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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爱意滋长的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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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爱意滋长的昆仑 (第1/3页)

    满月似玉石琵琶。

    大珠小珠绕玉盘。

    月照花林,樱木流霜。

    似霰似雪丸,浮想联翩,魂牵梦绕。

    潋潋月银,如露如霜,桃花源里如梦似幻的渡霜花海。

    像冠猴这样的好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就在冬天,我看见,悲伤树上落下的雪!”鹦儿伤痕累累,再加上失血失温,脑筋混沌地晕厥。

    舔舐了一夜的伤口,少女的脸宛若失血过多的粉水晶,歪依在寒气重的青石板上养了一夜的病。

    昏沉沉的脑袋仿若一锅熬稠的米浆,一碗米糊的糨糊,少女囫囵地睁开薄薄的眼帘,虚望两下,迷瞪之间,负责看护病人的猛禽没有疑虑地飞走了。

    嘴一抿,眸子一寒,面上不舒服,大猴头鹰生气地飞扬羽翼遁去海外。

    白月光,宝葫芦的月亮圆光满。

    风清月白的深夜,属于月窟最圆的时候,荧雾萤潮的玉桂光景,女娲娘娘柔曼之容,白璧之姿,盈盈的一冷水袖,泠泠蕊黄花素的缟袂魅舞银河水间,冷香赴辉,娘娘神采飞扬地飞往月空,重叠花瓣的山茶花似月中聚雪的洁净罗衫,飘洋过海的流仙广袖百转千回的在星海云霆中清影倩丽。

    “在听到他传说中的名号前,我可以越来越深望的无限畅想!”一双手柔若无骨,鹦儿无聊地摆弄着手脖子上的一圈草莓晶珠串。

    “在有幸得见冠猴一面后,我发现他细薄的骨架填上了饱满充实的血肉,他跟人一样是血肉之躯!”鹦儿撤下粉了吧唧的珠玉串,一掌拍在花丛中,被风穿过花脑袋,挂在花杆子上。

    到了爱幻想的年纪,少女娟娟的背影总爱匍匐在花园里,前脚趴在白白绿绿的花毯上幻想行星。

    一段记载美好回忆的泡影被有心之人特殊标记,发光发亮的妖印深深烙印在躯壳和灵魂深处。

    沤珠槿艳的幻影,对冠猴来说不过是一场无妄之灾,可对于俩人类就是一场加了致死量的灭顶之灾。

    桃花园里试验的小白鼠们,天神给你们下了一剂猛药,绝对可以毒死人不偿命的砒霜。

    右臂完全使不上力,左手握刀划烂紫罗兰的袖子,冠猴撕下一大块破烂拉条的布条,臂弯下面是好几道紫黑色的伤疤,小臂惨遭反噬的伤害,却也始终不愈合不结痂。

    一夜的幽光,陋室清且凉。

    冠猴伤势不重,单独隐居在小岛,待在小木屋里疗伤,坐等了一夜的苦楚,从当晚的日落等到第二天的日出破晓,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派出去的信鸟也飞回来报信。

    天将站在开处,往开处站远点。

    两地之隔,他们的列兵好像拉开的地表游动的庞大魔鬼鱼。

    桃花园里,天将不顾黎明之光点名让他俩受刑,神只能在暗中作则,阿哥与鹦儿倒吊着,身上的皮肉伤得七七八八。

    带血的皮肉往外翻,鹦儿被天将用绳子绑在大树上吊着打,一下一下的鞭子抽过来呼在脸上,右边脸上火辣辣的疼。

    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人造的血腥味弥漫在宁静祥和的桃花源。

    “啊……”人头上大颗大颗的在流汗,凄厉的叫声再到软绵绵的无力叫唤,鹦儿持续发作的尖叫致使阿哥毛骨悚然。

    听见小美人楚楚动人的叫声,天将猥琐道:“娇皮嫩肉的……娇娇弱弱的一朵花打残了怪可惜!”

    “给我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阿哥皮糙肉厚,可以扛得住,可鹦儿细皮嫩肉的,她扛不住没日没夜的打啊!

    “多好的人儿,管好你们的嘴吧,不然又该逼我动粗,你们可有得受了!”凡人狂暴不停地挨鞭子,肢体不断发出皮肉抽打的碰撞声,天将鄙夷的又一次警告凡人少动嘴多动动脑筋。

    “他没错……我们没错……谁都没有错……啊……”使出吃奶的劲儿反抗,脖子一紧,鹦儿凄然落泪,凶狠的牛皮鞭又狠狠抵在被划烂的胸口。

    逃不脱,挣脱不掉天神的惩罚,本来是带头跑掉的人却被硬生生抓回来一阵毒打,两人在桃花源里双双被擒,阿哥看着受罪的妹妹简直苦不堪言哪!

    “他们都说你高明,可我当真是罪无可恕吗,伏羲,你的仁爱之见都去哪里了,你回答我?”冠猴捡起一块白幽灵水晶,黑发黑衣的他对视银丝残魂的伏羲。

    伏羲心有大爱,姿容冠绝无双,他身着白底蓝星星的大炮衫,淡淡的银边星光,墨汁般浸泡过的青花蓝点点,交领往下走是一长条白绒绒的小白毛。

    “他没罪,我永远不支持他有罪……”即使天将给他们观看了一出俗界的惨剧,幕布里冠猴点燃了大地的龙脉,火烧阎浮提,犯下弥天大错,鹦儿也不觉得也不认为他有错。

    鹦儿这个恋爱脑,人爱神当真爱得可怜,捧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连对神大声喧哗都不可以有,甚至人类亲口说爱的权利都被无情剥夺。

    宇宙万物就应该无情无欲吗?

    鹦儿不理解也不支持仙神纨绔的罪行。

    即便阿哥跟为首的将领插科打诨,也没能助鹦儿成功脱身,跑路的她也被眼尖鸡贼的天将给抓包了。

    绑住手脚的可不是什么柔枝嫩条的藤蔓,而是浸过牛油的黄牛皮绳圈,一旦被绑起来手脖子可疼了。

    双手双脚被绳索缚住,不得有效动弹,阿哥好像一条扭动的蚯蚓全力在挣扎,天神挥打的鞭力将粗鄙的绳圈生生折断,阿哥暴躁的两条腿儿狂踢离他最近的大恶之神。

    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怎么可以比得过仙神法力无边的致残之力!

    天将面容邪恶狰狞,阿哥只会耍帅的脚脖子不堪重用!

    “女娲,恭喜你又再一次找到我的弱点,虽然我很不喜欢承认,但这明显又是一个事实!”比起少典恂恂的承诺,冠猴的反击反倒更显得冷酷无情。

    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鹦儿哭哭啼啼累到眩晕,上半身都是血,仅虚弱的女体就挞痕无数。

    阿哥也好不了哪里去,神单单欺负老实人,全身是伤,半身不遂,朱武洛明将这个难啃的硬骨头打得半身不遂,阿哥半死不活没了折腾劲。

    也许是晓得桃花园里的人类成不了气候,天将不顾天命,不惜动用私刑下了死手,将一对有情人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把阿哥搞得心胸和腹腔里的八大肠子搅得稀巴烂。

    天上忽然出现一轮灰月光。

    猴子通身似胆,搅棒就是干。

    金星瞳的黑猴子着实暴戾恣睢,浑法无忌。

    白云之上,面对黑月光的杀威棒,少典的眸子犹似烟雨般的黑,他跟伤心小鬼一个样。

    乌云之焚,黑幽灵般的冠猴伫立在云天战场,他举世振臂推举杀伤力极大的黑心棒虐杀能动能跑的生灵。

    他眸似玉髓玛瑙,尖发似煤晶,恐吓性的黑皮手套,臂上挂着一串细细的黑锆石的银链子,脚蹬星光黑的蓝纹长靴,腰覆间盘的辉辉亮黑星光的银眼玄狐的蓬尾皮带,深海系列的黑金刚莲花石宝华冠,一身一体的阴阳两极黑白文武袖,全黑系列套装,金属质感的防弹片甲胄,半边肩半系着阴阳鱼图案的白袍,以无坚不摧的形象高过天兵们一头。

    镜头里是妖星贯月,鸽子血的红月亮,多籽的红石榴。

    人面桃花溅血般的妖冶妖妍。

    楚楚可怜的惨叫萦绕在心胸,猴子气不过对自己人动手,兔子逼急了也跳墙,更何况是只大力的猴子?

    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丝颜面也不留,冠猴的铁蹄绝非浪得虚名。

    “给了几个胆,你们竟然敢……”冠猴话里话外都是在怪他们下手狠辣无情,指责尔等铁面无私过了头。

    冠猴这番必是徇了私情,人神之恋导致昆仑贵族低下高傲自大的头颅,骨子里第一次动了徇私舞弊的念头。

    往昔与女娲失之毫厘,失之交臂,可如今与谬之千里的人类女孩相恋,时间差隔了一个海的世纪那么远,冠猴活了将近亿万年的岁月,他无法忍受仙凡荒唐的畸形爱恋。

    追溯女娲娘娘在天山过渡的时间段,大概有两个漫长的白垩纪那么久远。

    “当初的我就跟如今的你一样觉得荒诞,我是昆仑济济有名的圣母,我不能弃自己的声誉与神族的威名于不顾,想要解救面前这个强大而又彪悍的国家,就必须优先放弃私人感情彻底成神,成圣的道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女娲不远万里替当初年上有为的自己开脱,为了天下苍生的民族大业她不会就此放弃,因此她始终不悔拒绝昔日一场离奇古怪的梦。

    “你是神通广大,可你不该玩弄我的感情,是你安排鹦儿将她送到我身边,你想令我对你的迷恋过渡转移到她的身上,你渴望抛下我对你全部的爱恨,你如果早一点支会一声,我绝不会承认以爱之名的荒诞游戏!”一段刻骨铭心的单恋害了三个人,冠猴表情痛苦,他的确师出有名,他最不该的就是将希望寄给鹦儿,让她在满天欢喜的欲望中有此报应。

    “不管你承不承认,这是一个险恶之环的例外,他们俩身上浓缩了我跟伏羲的影子,她对你的无可自拔不可救药是我料想不到的,可能是我造人时将昔日的记忆填入了泥人的梦中,她才会有此祸,你才有此一劫!”女娲娘娘阴魂不散的替自己辩驳。

    女娲娘娘罪恶滔天,不过她也说得没错,鹦儿仿佛是一个烧瓷的泥娃娃,不小心承载了女娲的忧思难忘,对冠猴萌发了不该有的愚昧信仰。

    “将泥人打散了,你的噩梦就没有了!”女娲故作绝情,她是在逼猴子正视自己心海的汹涌爱意。

    “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对他们出手的,永远不会,你高估了我对你的梦!”还处在云天之巅,冠猴重拳出击,所有天兵都不敢上前,他旁若无人几乎是用吼的,他要杜绝神人的梦,了断神人的恶果。

    “人类处在社会的最底层,贱民的骨子里并不安分,他们绝不会在昆仑山安身立命!”也所以人类非死不可,绝对不能被饶恕,天将死倔死倔的,谎言张嘴就来。

    在上位者的面前,阴鸷的天将不惜抛弃边上的兄弟,只为替自己一个人开脱罪名,弃其余同伙于不顾。

    天将不惜用谎言开脱以求自保的能力,他真的是坏得淋漓尽致,这真的是一个坏到极致变态的圈套,用实力之命框束别人的错。

    “不要……”少典着实实力不济,亲口说不后,最终被近前的护卫甲给打晕拐跑了。

    一瞬间的事,冠猴弯弯小指头的功夫就能消灭一排人,天兵天将胆大包天竟敢在桃花源里出手伤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很显然急于报复的冠猴多少掺了些私人恩怨在里面。

    冠猴谋思,眸子暗沉,煞星首次动怒,神力****。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怕的是猴子的手起刀落,这令天将不得不防啊!

    酥酥麻麻的电流将几个寂寂无名的小兵炸得连骨灰的成分也不剩。

    为了防患于未然,天将选择明哲保身,先杀他再灭口。

    “气煞我也!”看着同伙死无葬身之地,天将恼羞成怒,预备动法,外用神通,扬鞭挥杀影子分身。

    白脸武士,蓝袍带的天将实在是阴奉阳违,天上不能容这类阴险小人,冠猴掐指就炸了这群皇家蓝的王牌军队,地上没有一粒米的骨头渣。

    行之以精,动之以法,朱武洛明不自量力被冠猴神速一掌削掉项上三花,幽灵掌法击碎坚硬头骨的天灵盖,再强的天将也终不是他的对手,那天将一招就被他秒得形伤精坏,形真不存。

    “我屈尊降贵地灭了你,替你寻法超生,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冠猴一向没脸没皮,猩猩的脸皮也算是够厚了。

    一颗袖珍的碧玺深深陷进芬芳泥土,切割面耀出啤酒瓶般的翠绿色泽,那是猿猴漫无目的杀神的罪证。

    冠猴沾血的褐红色靴履无情地踩踏下去,亦或是没有感情地碾压任何带血的欲望,如同一脚碾碎啤酒肚的尊严,一地白的碎粉渣子。

    除非飘然若仙的女娲亲自出面,否则冠猴没有带怕的。

    猴子人在战场,影子抵达现场,即便处在战场之中隔空杀神,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沙雕体态轻盈,迢迢往来两地,频繁充当信使的角色。

    曲水幽凉,独坐幽堂,依稀听见雨窗外的浪奔潮鸣。

    前浪推着海纹蓝的后浪层层递进,海蓝宝发出蓝光预警,记忆的蓝色大海填满空虚寂寞的玻璃鱼缸。

    昏凉的光熙洒上毛囊,汗毛微微凉凉,冠猴背靠门板,倚门而立,心系那名蕙心纨质的红尘凡女,就想着飞去桃花园里探望受伤的鹦儿。

    弹指一挥间,大鸟孤身只影,一根羽毛淡淡落下。

    冠猴想渡海游行,沙雕偏偏不依,不肯他远渡重洋,傻鸟撒娇又卖萌的,扇翅膀载着它的主人又重新回到刚才的桃花园。

    桃花阵里,花香四溢,九头身的冠猴刮臂扬袍,单脚跳下坐骑的左翅。

    飞凫出海,兼具健美体态,将主人送到约定的地点,它又展翅高飞折返回岛,养护鸟窝里的小可爱精们,最后困了再美美地睡上一高瞌睡。

    茵蔓花残,虚掩梦实,了因如梦。

    桃花园里花团锦簇,没有及时保存昨日现场突发的飞来横祸,鹦儿的撕心裂肺言犹在耳,女娃遭遇的打击果真不小,而冠猴在桃林见到的却是满目苍凉的黑白雪花。

    大清早的,日头光还没有升上来,金乌被枝影横斜的星盘大阵挡在千里之外,拒之千里的东洋大海。

    凉风习习,绿毯清凉如水。

    肉身仿佛不是自己的,雪魄冰魂离体而去,只剩下一具离魂的空壳儿,鹦儿沉沉的昏睡在苍苍凉凉的石板上。

    月亮爬坡上山的时刻,少女挂泪两行,泪崩的泪痕早已打湿褴褛的褴衫。

    纯净白的花绣蒲公英薄纱裙早已是一块血迹斑斑的破碎布料。

    前身还挂着两片血污的破布,料子被皮鞭子扯破了,勾了好几条撕裂的胡烂,裙衫上面有多处毒辣的鞭痕,天族人果然心狠手辣,这怕不是对人族致命的报复。

    神族表面上对女娲娘娘恭迎顺从,实则内心变态变坏,荒淫娇纵,背地里对人族的打压不是一星半点。

    女娲娘娘即使再大刀阔斧的改革也镇压不住内心黑暗面的反派角色,仙神大笔大笔地涌向黑暗。

    少女的玉体受过刑,面无表情地横陈在砧板上,肌理受到严重损伤,山神小心翼翼敷了药包,鹦儿承受着剥肤之痛,默默流泪忍受全身心的重创。

    女娲狡诈如蛇,冠猴狡猾如狐,这两神是天生的般配。

    这是一场跨世纪的艰巨性的任务,一向马虎眼的桑林可不敢打马虎,史无前例的压力给到了老桑树,他老人家恨不得拿把刀叉叉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鹦儿是天选之人,开局就被女娲娘娘选中,可她没有造仮的价值,只被赋予生儿育女的职责……

    女娲并不怜惜她的命,人类的宗旨就是在大地上薪火相传,传播后嗣,妇人怀生的肚子就是要不停的生小孩,像多胎的老母猪生下几胞胎的小猪崽一样,猪窝里的女人要是不肯生孩子,不然鹦儿活在世上白投个人胎做么斯?

    母猪肉拿自己的血喂养小猪娃,真是不公平又公正的天理,真是可怕的一场献祭式的人血馒头啊!

    “忍着点……我不行啦……”山神虽生得眉清目秀,可也总归是一把年纪了,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档子事,一个人羞得蹦高。

    “不洁!实在不洁!”真是天大的罪过啊,节操碎了一地,糙老爷们的山神分分钟想毁了自己的眼球,他实在是年纪大了做不得这种事!

    全方位的永久创伤,痛到不能清醒,痛到不能沉沦,少女珍珠般哭嗒嗒的泪儿一抽一抽的。

    少女泥肉的侧颜低声啜泣,桑林心底疼得吧唧的。

    山神答应过猴子要照顾好她,桑林对少女那可是有责任的,再说他也保证过俩凡人的安危,脑袋瓜嗡嗡地响,桑树仙委屈到抽搐飙泪。

    在治病救人这一块,他还是有一把刷子的!

    鹦儿泪眼婆娑,她吹弹可破的脸被打得像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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