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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爱意滋长的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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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爱意滋长的昆仑 (第2/3页)

丰肌秀骨的蓬头鬼,关公脸,钟馗腿,红烧猪头都冇得她那么惨!

    山神见过女娲娘娘,她比鹦儿还牛,大地之母和天空之首都长得很有气势,不过人类的天使之心尤胜原型,人美心也美!

    “女娲就是对你如影随形,如履薄冰!”桑林开始安心治病,尽量排空大脑吸氧的浊气,保持心无旁骛的精神状态。

    没有麻痹的药草,山神压力山大,小眉毛焦得一跳一跳的,站老远保持男性的节操,小小的一根手指变成一大截树藤蘸取练颜霜在病号的脸上擦拭乳白色的药液。

    山神的医术可真不简单,似乎是为了符合某种品味的潮流,少女不禁忆起发生在昆仑山的一次精变精怪,桑林不拿一个大点的瓶子,他进化出一个柔枝嫩叶的树手小心蘸取小瓶口,小心在鹦儿脸上抹了两画药液。

    空气也跟着无脑。

    还是第一次见到山神的本体,鹦儿胃寒恶心,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人类也要脸不是,娇娇宝宝受伤不轻,地下全是丢弃的碎布条子,一扯就会稀碎不堪,山神洁身自好简直没眼看,没法子的老人家变花样似的替少女换下了不雅观的破布襟子。

    “只需静静疗养,后期可慢慢恢复!”非礼勿视,神仙务必要守好男德,定要好维护男性的自尊,清心寡欲的老人家终是顶不住,气冲冲的手摇蒲扇,回老巢喝祛火的莲心茶去。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大爷吧!”吃了一颗胖大海,嗓子稍微变化好点,桑林好干脆地闪人。

    “她的伤可比阿哥强多了,阿哥可真是有够倒霉的,现在还躺在那儿半死不活的!”桑林带上迷之微笑,潇洒走一回的气场,转头就去接济阿哥去了。

    一双胯子像干瘪的筷子,鹦儿『』窝在厚实的石板子上,一通咳珠唾玉的病呕。

    豆子般大颗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滚珠。

    挂脸雨丝,泼面湿发,鹦儿真是有够惨的!

    冠猴的身躯微微前倾,两臂向前,将猩猩帽的红斗篷盖在少女露肤着凉的上半身。

    一道浮光掠影的凉光快速推开少女湿润的卷弯睫毛。

    像竹子筷子的小胳膊小细腿,鹦儿黄金比例的身材,头身比实在妙得很……

    须臾之间,虚拟世界,净白的竹节虫被困在空花泡影里,皮蛋猴一个尖尖的试探,黑漆漆的指甲盖就单手击毙了多姿多彩的泡泡,连同少女绚烂多姿的幻想一同被戳破粉灭。

    寒蝉凄切,对许长亭新晚。

    劳疾难愈,伤上加伤,鹦儿痛入骨髓,顿时有口难言,有苦难言,一双大眼睛失神般的干瞪着……

    如玉的额前迸发晦暗的死光,鹦儿言而不发的面容加剧了痛苦的增生,她咬着一口小白牙忍受着摧心剖肝的永久性创伤。

    冠猴亲自喂她服下一粒红丸,鹦儿乖乖听话照做,失血的唇哽咽吞服灵丸。

    鹦儿泪语凝噎,泪眼朦胧,眼底汪汪蓄了满湖的爱潮。

    女娲与伏羲联手将死寂沉沉的昆仑转换成蓬勃的天地。

    冠猴的底色是沉寂,一个小石子扔进池子里,很快就沉了底。

    见少女不排斥肢体接触,冠猴的臂弯淡定一钩,俯身抱住神游的她,下巴抵在毛绒绒的刘海上。

    少女浑身冷汗直冒,冠猴顾不得自己半永久的伤势,抬眉缓缓闭目,紧紧地搂着怀中大病一场的鹦儿。

    这些不是轻微的皮肉伤,这是神力的铁鞭造成的永久伤患,如果不经治疗就永不祛根,冠猴深知少女的好动症,不愿她轻易留疤,也不愿她再次撕裂愈合的伤口。

    “你是人,不是神,如果靠自己强硬撑着是无法永久性得到恢复的!”昆仑山本就是灵秀天成的宝地,由不得鹦儿拒绝说不,冠猴一点权利也不给到她。

    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神下凡不是白干的,冠猴通灵达真,鹦儿福至心灵。

    最后一滴米粒般大小的泪落下就宣告苦难结束。

    神猴灵能澎湃,梦幻无极的万灵之灵从冠猴的肩膀头过渡到凡女一副冰清玉洁的躯体内。

    一团团亮晶晶的荧光球忽闪忽闪的……

    冠猴对她情深义重,鹦儿几次三番承他的情,而且是不求回报不计得失的那种。对少女来说,比天还大的恩情,浩瀚了一辈子,河里游泳的人上不了岸,她是一辈子也还不完的。

    心间滑过一股暖暖烫烫的暖流,乍寒的睫毛弯被锁不住的一场温情撬开心扉,无法开启的喉咙骨几度哽咽……

    鹦儿欲语还休,不得动弹的藕臂优先复活。

    花泪总是优于自己先发,少女自己动手擦干涤荡的泪痕。

    虽然少女不是冠猴摆在心尖上的人,但是也是他唯一要保护好的人。

    疗伤的攻势并不猛,但是疗效俱佳,鹦儿莲华般的四肢很快得到延展性的恢复。

    鹦儿前怕狼后怕,猴子这颗大树有荫凉,懒洋洋的红裙少女喜欢抱着他的背,是喜欢,不是利用。

    鹦儿炙热情真,已经是心理上的喜爱,浴火重生的火烈鸟爱上了奉为神明的信仰。

    鹦儿懒懒散散的,她窝在猴子的怀里说:“我下辈子不想做人,投胎做棵花花草草也总比做人强!”

    少女说不清道不明的的爱意里,深埋在酸碱失衡的河水走势里。

    她自动打开心房上的月亮,心里面住着一位漆黑模糊的倒影,他不仅诡异,而且诡秘,石莲般高耸入云,冲破天际。

    鹦儿含情脉脉地举头凝视上方的黑魔曼陀罗花。

    冠猴属性是石猴,心是石心,他不知该如何安抚不同种族的少女,只是一个劲地抱住她,掌风轻拍肩背安抚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小女孩。

    冠猴以为她是少不更事,其实鹦儿是情窦初开,爱花爱得火烈。

    地上耗死枯萎的花草全部洗心换性,慢慢悠悠的小光球瓢过之处,郁郁葱葱的草丛,真是化腐朽为神奇。

    一团儿滴粉搓酥的桃花开爆山坡,鲜艳欲滴的羞涩点缀绿意盎然的青山绿水。

    冠猴的爱真是拿得出手,不过不是情爱,是父对子的亲情,名义上来说,他是鹦儿的教父。

    黑夜降临,摸摸点点的下水,好不容易爬出河面,阿哥卷起泥泞的裤腿,脚趾上沾的都是泥巴浆子。

    “没人教会我们走路,我们摸着石头过河,先学会了跑,再学会了走,光着脚在地上摸着爬,膝盖滋出了好大的淤伤……”

    一头玉藻般魔幻的丝发飞扬,幽灵鬼魅般身姿,打单穿薄荷纱莲雾裙的灵气小白花跟在后面追。

    云蒸霞蔚,日出东方,望着火红的龙鸟从扶桑树扶摇直上的片刻,阿哥手拉着手将打扮得跟水晶梦昙兰一样的鹦儿蹭蹭拉上柳漫青坡。

    “又有擤,把你滴鼻子割滴甩它!”阿哥发狠欺负伤寒感冒的老人家。

    “你要是有一百二十斤,我就把你丢出去甩它!”山神骗阿哥说有一百二十斤,其实连着骨头数一起算下来他起码有一百四十斤还不止哦!

    俩小孩在山神膝下玩玩闹闹,面对无理取闹的娃娃班子,山神桑林不会暗自气恼。

    得到过俩人类的援助之手,山神也绝不会是厚此薄彼的那种人!

    平白无故的,阿哥又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桑林的面上很不爽,眉目之间似乎多了一些愠怒,他更多的时候是站在神人那边的,表态也是为了神表态。

    “我想把他们的眼珠子摘下来当泡踩!”阿哥心里头气不过,口里才会说如此狠话,不过即使是说了也并不解气。

    “他们又没得罪你,你干嘛非要背地里咒骂人家……”天上的哲学是少管闲事,明哲保身,天家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网太复杂了,一向笑呵呵的老桑树也是战队不明,他的笑太玩味儿了。

    “他们不光是欺负我,他们还背地里欺负鹦儿!”说什么心里也不舒服,这昆仑上就没有人类的太平日子,既然没有太平日子可享,阿哥将手里刚采的絮状的狗尾巴草揪得粉碎,寂静的尘埃,毛细子被吹搅起来的风尘填埋草灰。

    “你还是省省吧,就你的那点力气,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更何况是打呢,见到别人出一招,你铁定得跑……”还是人太年轻了,桑林觉得阿哥说出去的话很好笑。

    “你过惯了神仙的日子,你当然不晓得凡人的痛苦,跟你说话都是轻的,重点都还没跟你讲呢!”阿哥愤愤不平,这几天心里面憋屈坏了,做什么事都不得劲,一连几天吃饭都吃不下了。

    “得咧!全白费!”跟老桑树唠叨半日的功夫,废了半天话,阿哥心里边也不解恨,别了老桑,找地方到别处撒气去了。

    神仙永远靠意志支配人类的权限,阿哥痛苦难吟,站在神类或者是人类的立场,或许他们都没有错,可怕的是权利限制级的压制,人类悲哀得尘埃里,就像台风里的沙砾没了厉刺。

    山神也是梯爬队的一员,天上毕竟仙凡有别,阿哥也不是很喜欢什么事都去找他帮忙,尽管俩人的关系很好,他骨子里也不喜欢麻烦别人,有什么事阿哥能自己干就自己干,实在不行就自己瞎研究瞎琢磨一番,本着无事就不给人家添麻烦的原则干好手里的事。

    从前阿哥老是骑在老桑树身上找乐子玩,现在山神趁阿哥一病不起,现在想在他身上找回昔日失去的面子,他恨不得一桶山泉水浇在他头上泼醒他。

    但又转头想想,他又一贯不喜趁人之危的恶作剧,于是只好自我攻略熄灭心头恶毒的小把戏。

    “真是个野肉!”桑林眼高于顶,声音咬得高高的,一双眼睛只会糗人。

    “好打架的狗落不到一张好皮,你是属狗的吧,说的就是你!”山神扒拉阿哥被打肿的饼子脸调侃道。

    其实阿哥身上的伤比鹦儿还惨些,这可不是单纯的脊椎隐裂,而是肋骨全碎,肱骨全断,腰间盘炸裂,下半身残废瘫痪,前胸和后背血肉模糊,基本上没落到一张好皮。

    救走了一蹶不振的阿哥,他一天一夜都没有醒来过,仿佛就此陷入了长明灯的沉睡。

    拖着拉着将他运到了小溪边,可怜山神一把老骨头,还在手脚并用的搬货,他可做不出卸磨杀驴的亏心事,他也不是一个歹心肠的树仙。

    看样子阿哥只怕是有百把斤重,桑林拎得费劲,背上的汗都来了。

    “看了真是可怜又可嫌!”桑林一张嘴巴吧唧吧唧,喳喳啊啘啘。

    将才捞上来的成年男子抛出去,不顾阿哥身体的软组织二次损伤,细胳膊细腿儿的山神老大爷累得气喘吁吁,头晕眼花的,一只脚立不住,一下子跍在干硬的泥巴路上。

    阿哥孤零零地睡在蒲草里面,弱化的四肢与草丛为伴。

    冠猴有理有据地嘱咐桑林照顾好山里居住的人类,不幸的是前不久冠猴卷入了一场阳世风波,一度将昆仑两个人类也牵扯进了庞大的漩涡。

    冠猴的嗓音沙哑着:“对不起!”一声对不起,发自心肝脾肺肾的歉疚,因连累他们受刑,冠猴郑重其事的向她道歉。

    鹦儿卧榻稍显热络的胸怀,面上歉意满满:“是你救了我们的命,你不该向我们道歉,反而是我们应该向你真诚道谢!”

    鹦儿莞尔一笑,他们的命真的都挺微不足道的,不需要冠猴为此事行大礼还特意出面道歉。

    一个由心而发的芙蓉般的笑容就这样带走了冠猴苦大仇深的伤悲。

    冠猴深邃的眼神不容许他凝视明眸皓齿的少女。

    一部分灵力治好鹦儿的病,神猴神气已无,魔气外露,遮也遮不住源源不断漏溢的天魔族气息。

    冠猴正式开启魔性的副本,茶褐瞳转化为纯黑纯邪的眸仁。

    脏器涌动黑化的气流,敏感不安的冠猴控制不住自己魔障的嚣张。

    阿哥弃鹦儿于不顾,自己反倒先逃走,冠猴寻着气味四处追杀渣男,他红着眼睛砍竹子追查阿哥的下落。

    满身人肉伤疤,实在触目惊心,桑林掏出包里的一个大黄罐子,扣了一大坨泥,涂涂抹抹,在阿哥的前胸后背抹了厚厚一层药。

    像油漆匠刮腻子一般,刷过来,刷过去,黏黏糊糊的,粘粘稠稠的,抹上厚厚一层花生芝麻酱的固体药膏。

    山神下鼻子闻了闻,一手的刺激性药味,在肚脐眼周围随便扒拉两下,黄金药膏均匀地抹平些。

    肃杀之气偏头过,小树林的枝桠震得东飞西飞,像一长条狂蛇抽打的树鞭。

    擎天裂变,黑棋白影,步步为阵。

    颇有些冷意的莺雀搅乱了本该安宁的天空。

    山神再涂涂,再抹抹,再捯饬捯饬阿哥毁容的脸。

    他心里有鬼,如临大敌,猜到来人是谁,盖上尿布片子,立马脚底抹油开溜,消失在了小路上。

    路边的野花开得正香。

    到处都是草茂茸深的狗尾巴草。

    地上躺着一个被废置遗弃的沙袋。

    异世界的大门打开,黑气煞涌,黑雾蒙蒙,冠猴如疾风魅影般的腾蛇疾速冲出茂密的竹海。

    修长的身影乘着鬼雾落下,肩体迷雾披散。

    周身散发的幽气自动拨开挡住视线的蒿子草。

    三三两两根的小蒿子被小精灵诡异扒开。

    阿哥的脸盖着抹布睡在草丛里面,半死不活的。

    阿哥是个四肢麻痹的废人,大脑长时间因为缺氧而短暂失去意识,猴子提爪捏法就恢复了凡人丧失的理智。

    一把破伞被抽走了支撑骨架的支架,毫无用处的扔在野路边。

    拿人当傀儡使绊子,朱武洛明惩罚罪犯的力道如此之大,鹦儿是软骨头,阿哥是硬骨头,他变态式的杀伤力几乎摧毁了阿哥健全的人格。

    神仙留下的伤疤看着就钻心的痛,就算有神仙给的灵丹妙药,没有法术的人类也不可能片刻功夫就恢复如初。

    全身粉碎性骨折,脊椎刺破腰椎,尾椎骨破裂,一条龙的脊椎骨被霸道强硬的铁鞭捣烂成渣,变为一节一节稀碎的骨骼碎块。

    一个空落落的大黄布绣花枕头,手绵软得像是泛白的空气泡泡,阿哥连驱动掌腕的力度都没有,一动不动地躺在空地上,就算是咬咬牙坚持都是徒用功。

    目视步步逼近的情敌,阿哥心里要死不活,身体却是绵软无力使不上力,一点力气都冇得,两行清泪缓缓滑过络腮的胡茬。

    冠猴耗费自身大量的灵力,将阿哥全身糜烂的皮肉还有粉碎的骨头全部接好重塑,允许阿哥在极端的破坏之力下,创新变法,回炉重造,破茧重生。

    “与你相比,我原是不匹配的……”阿哥眸中蓄泪,盈盈泪滴隐而不发,他十分感谢冠猴的回天之力,再造之恩。

    在天在地,无能者在爱情面前就是输家,冠猴心有大爱,不计前嫌后果,阿哥躺平大地,输得心服口服。

    冠猴的仙体被变相地抽走了数不胜数的灵力来源,没有了大量的灵气克制不相上下的魔气,云山雾海般的魔气在体内滋生后翻涌激荡,嘶吼般的恐怖怪兽极端奢望冲破灵法的禁锢。

    猴神怒,冠猴的五官容貌逐渐扭曲,五脏六腑蕴含的灵气被暴力的深渊撕裂,雾似幽灵,雾似幽冥,重叠花瓣的鬼影与魔影在心花怒放的魔莲中合体进化,下一秒天魔神注定成魔。

    “你是……,对不起,是我逼你现出原形!”眼珠子瞪出球,阿哥惊掉了下巴。

    “别告诉她,我是魔……”阿哥面相惊悚,冠猴隐忍着魔的哀伤。

    “无论你是神还是魔,我想她都该爱你!”阿哥尴尬一笑,没分寸的他试图幽默的化解眼前的困局。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没想到忽然之间就被迷恋喜欢上了,没有感受过爱的神仙却不敢从容应对。

    地底深处的魔法水晶频繁钻出地面,似鬼魅般迷惑人心,牵着黑猴子的鼻子往前走。

    昔日天魔一族是天之国优越的种族,黑暗之魂的魔气在冠猴的体内竞相得到释放,冠猴不能就此低头认输,将灵肉的掌控权交付于鬼魂,他昂首阔步地走出氤氲之息的大山,却怎么也闯不出云雾交织的寒野,恢宏的洪流企图将他理正佳明的脑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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