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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炎枫看不起的皇子,却正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挥下手中的利剑,却并不像地狱的使者,更像是来救赎自己的天使。
“芙……洛亚……”炎枫笑了起来,为什么要笑,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只是轻轻呼唤著爱人的名字,堕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
当炎枫从黑暗中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胸口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从容平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美妙有如天堂的乐曲,“杀人犯已经被我亲手杀死,在这里的,雅狄斯帝国皇子的护卫炎枫。”
炎枫干渴的喉咙仿佛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勉强从嘶哑的喉咙挤出一个字,“为………”
“为什么吗?”皇子轻轻的笑著,温和犹如风扑面的微笑,“你有一双很清澄的眼睛。”少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他温和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活下去,你就有机会见到芙洛亚。”
芙洛亚。
炎枫在心底轻轻的呼唤着这个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再见到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看见她天真的笑容,不知道能否再听见她甜美的歌喉。
可是炎枫也知道。正如少年所说的,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只要有希望,就能活下去。
从此以后炎枫就留在了这个最小的皇子身边,他在等待,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可是他却知道,小皇子,就是他的希望。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大殿的方向传来,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炎枫。他愕然的看著大殿上空冒出的浓烟,迅速冲向大殿。
“殿下——! ”
大殿中是一片血红,曾经的灿烂辉煌已经被鲜红的sè彩掩盖。
血sè迷惑了冷羽的双眼,他茫然拥著倒怀中的父皇,止不住双手的颤抖。泉涌而出的鲜血沾染著他白皙的肌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颜sè。
(是梦么?这一切,都是梦么 ? 最好是一个梦!永远都只是一个梦!)
冷羽心底如此疯狂的渴望着,尽管他知道现在绝对不是一个梦。
他终究要面对事实。
就在几分钟之前,雅狄斯帝王还微笑著握住小皇子的手,慈祥的看著残宣布他为帝国皇太子的时候。冷羽和杰罗斯都微笑著衷心祝贺他,真心诚意。
只是这时的残却背着众人偷偷的对着冷羽他们露出了难得出现的苦瓜脸。
一声轰鸣,一片血sè,高大的帝王突如其来就在众人面前倒下来,带著满身的鲜血,无法瞑目的双眸中洋溢著悔恨、愤怒,或许还带着一丝恶毒 。
冷羽轻声呼唤着怀中的老人,怀中身体逐渐的冰冷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父皇?……父皇!”
一直僵硬在父皇旁边的杰罗斯突然一阵颤抖,猛的站了起来,不顾礼仪的放声大吼,“仪南!你这个混蛋,放开他。”
冷羽一愣,转过头。一个相貌与源珞皇帝极为相似的中年男子冷笑反手擒住残,一柄锋利的匕首架上了那纤细的颈,闪著嗜人的寒光。
黑sè的发漂浮在在空中,仿佛与周围的夜sè融为了一体,男子廓轮分明的唇角划一个优雅的弧线,凌厉的眼眸中闪烁著野心的光芒。
他便是雅狄斯帝王唯一的弟弟仪南雅狄斯,也就是冷羽他们的皇叔。
“残!”冷羽失声叫了出来。他再也不要看见任何一个亲人在自己面前倒下了。什麽最年轻的大剑师,什麽最有天资的男人,什么强大,全都是屁话。他不明白,为何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连自己最爱的人也救不了?
冷羽有些失态的急急向前迈了一步,却让仪南收紧了手中的匕首,一道血痕烙上小皇子的脖子,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一旁还算冷静的杰罗斯急忙一把拉住冷羽的手,将他还要迈出的脚步拉了回来。
仪南冷冷一笑,挥了挥手,数千名全部武装的战士全部涌进了大殿,杀死反抗的亲兵,制住了大殿中其他心惊胆战的贵族。各国的大使默默的坐著,谁也不打算出头,这时候明哲保身是最好的办法。
那数百名战士,大多是源珞帝王的亲兵,领头的赫然是源珞皇帝最信任的亲卫武士曼克斯。他是半兽人当中的虎族。
当年在虎族中争夺酋长之位失败後,流落到雅狄斯帝国,後来在机缘巧合中被微服私访的雅狄斯帝王看中他狠毒的身手,把曼克斯带进皇宫作为自己亲卫队长。
“曼克斯!”杰罗斯狠狠的盯著背叛者,只差没把他吞下去,恨恨的说,“我早就劝过父皇,留下你是个祸害。”
“杰罗斯殿下。”曼克斯半兽人特有的粗线条的脸上却露出与半兽人憨厚的xìng格完全不同的yīn狠jiān笑,左边镶上的钢牙闪著yīn冷的寒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千古的定律,我区区一芥凡人怎麽能够违犯。”
“说得不错。”清脆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大殿响起,打破了可怕的沈寂。一直冷眼旁观的残淡淡的说著,露出一个微笑,始终都那么平静的微笑。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今天落在你手中,我无话可说。”
残的声音低了下来,低得只有他身后的男子听得见,“仪南,为什么?”
仪南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轻轻收紧自己的手臂,头慢慢垂到残的肩上。接近到残耳边的唇低低的回答,“与你无关。”
“是那个老家伙活该,他该死。残,你别动,我也不会伤害你。把皇位给我,其他的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少年没有说话,他还是在浅浅的微笑,眼底依然是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
他昂首一声叹息,“皇叔,你骗我。”
仪南滴水不漏的心绪微微一震,压抑著却稍有急切的想要辩解,“我……”
不等他的话说完,残突然抬腿手翻下一抽,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毫不迟疑的向仪南腹部狠狠扎去,然后猛然推开仪南自己连退好几步。
仪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的脸因为痛苦有些扭曲。他看着残没有说话,尽管仪南明明可以割断残的喉咙,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一时心软。
突然又一阵yīn风呼啸而来,直指向捂住腹部的仪南的後心。身为雅狄斯的皇族,仪南当然不是等闲人物,他急忙一个侧身,躲过了这必杀的一招,只是腹部撕裂的痛楚令他的身体缓慢了下来,手臂被切开了一口子,泊泊的流著血。
来者一个轻然的转身,将护在身後的残轻轻的推到站在附近的冷羽的怀中,剑尖指地,jīng灵男子潇洒的立在两个不同的阵营中间。
门口,此刻又涌进来了许多骑士与士兵,不过,他们都是冷羽、杰罗斯与残忠心耿耿的护卫。虽然战斗力稍有增加。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皇子们的败落只是迟早的事情,毕竟人数相差太悬殊了。
“炎枫,谢谢。”虽然残还是那么平静的笑著,却掩不住他看向父皇眼眸中的一抹失落。
小皇子脖子上伤痕在炎枫眼中一闪而过,他眉一皱,一股怒气油然的涌上他的心中。剑尖一转,炎枫直指向对面冷笑著的仪南。
‘铛’的一声巨响,旁边插出来的一把剑挡住了炎枫向仪南的攻击。原来仪南的护卫早就忠诚的将自家主子护卫在人群的zhōng yāng。炎枫虽然剑术不凡,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被众人纠缠著无法脱身。
仪南眼中寒光一闪,挥手喝到,“把他们全部捉起来。”
虽然全部杀掉比较干净,但皇家玉玺没有到手,仪南终究也做不了皇帝。他决定先把那群小子控制在手中,再慢慢拷问。
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一场血腥的混战在皇宫大殿中展开,各人都在拼命为自己的主人效力。他们坚信自己这方才是公理,才是正义。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所谓正义,也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借口而已。
无论什么时候,强大就是正义。
而此刻,正义属于仪南。
局面很显然是一面倒,少数的骑士又怎麽敌得过连续不断涌来的士兵。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看著那仿佛永远不会减少的敌人,冷羽有些迷茫。冰冷的血液从他那光滑的剑刃滴落,映衬著他微微收缩的瞳孔。
(我会死在这里吗?)
冷羽并不否认他此刻有些害怕了。
“哥。”熟悉的柔和声音从身後低低传来,从容平静,就像小皇弟脸上从未改变的微笑。那微笑,从来都能让自己从迷惘中站出来。
自己最心疼的弟弟,是他最重要的宝物。长大了也好,成熟也好,经历了什么也好,他从不希望残会失去他的笑容。
冷羽笑了起来。是啊,他还有必须守护的东西,此刻怎可以表现得如此懦弱。
冷羽回头看了看杰罗斯,眼眸中露出一抹哀伤和歉意。杰罗斯笑了,他对冷羽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远方的诸神啊,
请聆听我的祈祷,
将天界的光辉赐予我,借我力量。
我所有的爱宠啊,
聆听你们主人的意愿,
全部出现在我的眼前。”
听见杰罗斯声音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忧郁和哀伤,残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很清楚,自己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召唤师对魔兽的控制是以jīng神为前提。因为每个人的jīng神是有限的,这就决定了召唤师每次最多只能召唤2─3只魔兽。如果超过这个限度,就会导致jīng神崩溃。魔兽失去主人的jīng神指挥,就会发狂的攻击面前的每一个生物,无论敌我,包括召唤师。所以杰罗斯现在召唤自己全部魔兽的行为,无异於自杀的行为。
残知道杰罗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冷羽挥剑刺透了一个敌人的胸口,抽身退回了残的身边。灼灼的眸子满是强硬与执著。
“残,你先走。後面有我们掩护。”
“我……”残开口想说什么,只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自己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他看见冷羽的眼睛,那双对著自己一直都那么温柔的黑眸此时却冷如寒冰。
他闭上眼,轻轻呼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眸时。残微笑了起来,“是啊……父皇死了,我是皇太子。现在的我是雅狄斯帝国第十九任帝王。”
少年在微笑,只是他微笑的脸却苍白得没有丝毫血sè。
“冷羽。”
“是。”冷羽单膝跪了下来。
“杰罗斯。”
“是。”杰罗斯同样也跪了下来。
“我会活下去,会夺回我的帝国。”少年高傲的昂首,他是雅狄斯的帝王。
“以雅狄斯帝王的身份,夺回帝国时,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少年傲然微笑的唇角泄露出一丝惨然,“所以,一定要来见我。”
冷羽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一个转身,浴血的身影再度冲杀入战场之中。
杰罗斯站了起来,却一手将残向密道处推耸而去。
他没有笑,只是满脸的焦灼。
残握住杰罗斯推着自己的手,他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他承诺道,“我会活下去。”
松手,转身,毫不迟疑。
他没有落泪,他知道眼泪没有任何用处。他没有祈祷,他知道祈祷比不上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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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死一瞬间(修改版)】-------------------
传说中,黑暗神奥古斯帝爱上了生命女神的女儿芬瑟,把她带回了黑暗神殿。生命女神因为终rì思念爱女,抑郁忧愁,人界生死失调,混乱不堪。光明神亚伯伊释尔为守护人界安宁,强行将芬瑟带回天界。
黑暗神大怒,与光明神大战十rì。在两位高级神氏的战斗中,大地轰鸣,天空震摇,光明与黑暗之力在空中相撞。使得人界唯一的兰提斯大陆从南往北裂开了一个深深的裂缝。兰提斯大陆从此东西相隔。此裂缝被命名为‘冥王之怒’。
此後,据人间的记录,光明神与黑暗神同时失踪,行踪不明。
*****
此时的兰提斯大陆已经进入了寒冷的冬季,一阵寒冷的东风飘过,瓣瓣雪花优雅的撒落,轻轻覆盖上那染满血迹的大地。
无数的人倒在这片洁白的雪域。雪瓣打个转身,悄然落进了那黝黑不见底的地狱裂缝。
‘冥王之怒’仿佛还感受著冥王失去爱人的哀痛,无尽延伸的裂缝张开黑暗的触角,如黑洞尽情吞噬着一切洁白。
雪瓣静静落下,深渊的旁边,银发的少年静静的坐著。他的怀中躺著一个忠诚的骑士,利箭穿透了骑士的胸口,鲜血染红了无边的雪地。骑士恍惚中睁开朦胧的双眼,拼命挣扎著向少年伸出手。
“快逃……我的王,请您务必,要……活下去……”
骑士的手在空中瞬间跌落,失去聚焦的双眸茫然的望向那无尽的苍天。
少年轻轻吻了吻骑士的额头,用手拂上骑士不瞑目的双眸。
残松开搂住骑士的双臂,反身站了起来。他的身前,是曼克斯带领的无数士兵。他的身後,是‘冥王之怒’的无底深渊。他的四周,散乱的躺著无数忠贞的骑士。鲜血淌过雪地,流淌入那无底的深渊。
“投降吧,残殿下。”曼克斯的冷冷的笑著,熊熊的野心从他的眼眸中燃烧起来,闪烁著胜利的喜悦,“你还能逃去哪里?”
残不语,一双异sè的瞳孔深深的看著眼前无数叛变的士兵们。
他的脸sè很平静,仿佛依然高高在上的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残轻轻抚mo着自己手指上的一个戒指,他在考虑要不要使用这最终的手段。
(现在确实有些麻烦啊……)看了一眼四周的少年在内心如此抱怨着,(该怎么办?)
残承诺过他会活下去,他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承诺,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现在的情况也让他觉得棘手起来。
跳下去肯定是死,可是被抓起来又太对不起帮助自己逃出来的这些骑士了。
(只能叫师父出来帮忙吗?)
残皱了皱眉,他知道师父一向厌恶被人打扰,到时候会不会帮自己还是个未知数。
‘跳下来。’
一个声音突如其来的在残脑中直接响了起来,还在思索着的残微微一怔,马上回过神来。
“你是谁?”
‘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再度重复着自己的话。
残微微挑眉,却没有再开口。很明显这个神秘人不愿意告诉自己原因,不过他现在也不烦恼了。他很清楚这个神秘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就算想害自己,也是早保住自己xìng命以后的事情。不然那个人没必要理会即将落入绝境的自己。
他慢慢想着,以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下面的人。
居高临下,在下面的人看来,小皇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无疑是高傲的——犹如俯视蝼蚁的眼神。
在他们的注视下,垂手站立在天地之间,孤单一人的少年洁白的衣袍染满了鲜血。
小皇子的神情很淡然,只是偏偏那平静的目光却带来无穷的压力,少年的平静从容,让许多人再度回忆对于皇族的敬畏,源于雅狄斯的奴隶教育中从小就被根植在他们心底的,对于帝王的忠诚让许多人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甚至有人扔下手中的武器,跪拜在地。
其实很多士兵都是跟着自己的将领叛乱,有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此刻,深刻在他们心底对于皇家的忠诚让他们羞愤得再也无力举起手中的武器。
浴血的银发少年轻轻地微笑,从容站立在幽深的深渊之前,即使被无数的士兵包围,即使在无数武器的威胁之下,却依然笑的那么风轻云淡。
就在曼克斯忍害怕士兵再度因为畏惧皇权而反戈准备抢先出手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
随着那人的到来,士兵们纷纷让开。
刚刚在鲜血中得到至高皇位的仪南来到残的对面。
他慢慢伸出手,他说:“相信我,残,来我这里。”
他说,眼底几分无奈、几分痛楚:“相信我,这世上,只有我会保护你。”
残轻笑,瞳孔中却闪烁出慑人光芒。
他说:“我相信你。”
悬崖上,他的声音很平静,如水眉眼,偏偏有着骨子里的倔强。
他说:“可是我不会去你那里。”
转身,跃下。
浮云翻滚,酝酿出片片飞花。
如海浪上俯冲的飞燕——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所有人都没有反映过来的一瞬间,他纵身一跃。
深渊无底,翩然若蝶。
血染白翼,放飞了刹那间永恒的年华。
黑暗展开吞噬一切的怀抱……
夜空中,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天空。
*****
龙谷一向是一个四季如的地方。强大的龙族居住在这里。
四季如的龙谷中,黑夜之中,一个蓝发青年背手站立在樱花树下,清风温柔的拂过他长长的羽睫,飘落在樱瓣调皮的滑过青年仿若冰雪雕琢出来的脸庞,又自觉惭愧的落入樱花树旁纯净的碧湖。
能化为人形的他,很显然是龙族中的皇族,金龙。
他是俊美的,可他的脸上却太过于冰冷,冷得让人不愿意靠近。
“修寒。”美貌的少女喃喃的从背後拥上青年的身体,因喜悦而泛红的俏脸上带著一丝羞涩。
“父皇说下个月我们就定亲,好不好?”
青年睁开了眼,露出一双湛蓝而冰寒眸子。他看着少女,面无表情。
嬉笑着的少女并不在意。她知道修寒xìng格冷漠,这么年,早习惯了。她蛮横的拉住修寒的手臂,“反正那天你给我早早的去,不然~~哼!”
修寒是金龙中最年轻的成员,虽然年轻,只相对于龙族来说,几百岁对龙族来说确实还很年轻。但是做为金龙当然能力也并不弱。
因为指腹为婚的缘故,从小就多了个未婚妻。少女名叫娜夜,是现任龙王的女儿,也就是修寒的未婚妻。虽然是龙族第一美女,但是没有人羡慕修寒的福气,反而是同情的居多数。因为娜夜的野蛮恐怖可是在龙族中出了名,素来有暴龙的‘美名’。
修寒皱了皱眉,正要开口——
痛——
他抓紧胸口。
好痛——
痛到无法呼吸——
“修……修寒!你怎麽了!”
痛苦来得突然,去的也快。
修寒有些恍惚地抚着自己的胸口,“怎么回事……”
恍惚的眼看着夜空中一颗耀眼滑落的流星。
“……它在叫我?”
没有回答,修寒明白,一切得等自己去寻找。
****
jīng灵的森林仍旧是安详的,安静的jīng灵们各自玩闹着。
jīng灵森林最里面,宫殿也是安静的,只有女王匆匆赶来,只身一人,走进了盛开满了百合的花园。
花园的zhōng yāng,一座典雅的小型宫殿静静的矗立在黑夜之中。宫殿并不豪华,一片空旷而洁净依然,一个雕刻成床的寒冰上,淡金sè的发丝洒落,映衬著主人苍白透明的肌肤。樱桃般的唇微微颤抖著,沈睡中的女孩的泪珠洒落在寒冰上,瞬间冻结成颗颗无暇的珍珠。
jīng灵女王默默地看著沈睡中的女孩,
“那一瞬间感觉到的波动…是你吗?…”
女王轻轻地、无力的叹息。
眼前的人,是她最内疚的存在。
这个少女,是她的女儿。
很久以前,那时候还是公主的她调戏的离开森林,却在无意间深深爱上了一名人类男子。当时她不顾全族人的反对与情人逃走,不久后生下了一个女儿。
然而,千凝刚生下不久,jīng灵族的长老终于找了他们,他们向她哭诉着没有女王庇护的jīng灵们的悲惨遭遇,请求她回去。
族人的鲜血和眼泪让她毅然决定离开爱人,而男子也只是点头默认了爱人的决定,只是要求让千凝让自己抚养。
然而,她回去不久,发现进入jīng灵之森的密道被人传开,不少jīng灵被捕捉走。她曾将这个密道告诉过爱人,所以她以为此事是男子泄密,于是一时愤恨之下亲自前去杀了他,并将自己的女儿带了回来。
等到她查明真相无意泄露秘密的是一个贪玩跑出森林的小jīng灵的时候,后悔已经迟了。
她的爱人已经被杀,而被带回来的千凝陷入昏迷之中,再也没有醒来。女王只得把她放在千年寒冰之上,期待著有一天她能够醒来。
“……是么……你梦中叫的那个人并不是我么……那么你到底在叫谁呢?”
在女王轻轻说,床上,金发少女依然在沉睡。
默然无语。
窗外,一道耀眼的流星在夜空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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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的‘梦之阁’中,东南西北分别矗立著不同颜sè的水晶柱子。东方是碧绿的苍龙。南方是火红的凤凰。西方是纯白的白虎。北方是金黄的玄武。在四根柱子zhōng yāng,弧状的檀香木升高一米左右後优雅的弯曲成一个平台,一颗圆润珠滑的银水晶放置在上面,闪烁著不定的光芒。
旁边,一个女子用手支撑著微偏的头,浅睡著,柔软的绿sè长发如瀑布般撒落,掩住她半边清秀的脸庞。
突然。房间内光芒四shè,东南西北四根柱子同时放住耀眼的光芒,又同时集中在银水晶的上空。银水晶仿佛吸收了它们的光芒,光辉大作,却又在瞬间消失无踪影,让人不禁怀疑,刚刚的一切是是否是在做梦。
被惊醒的魔月愣愣的看著荧光流转的银水晶,眼眸中满是惊异。轻轻抚mo著银水晶,魔月微微垂下头,低低的喃语,“殿下,是你麽?”
“不对。”魔月仿佛要否定自己的希望般挥了挥手,“不可能,他应该早就……”
“可是,万一……有可能麽?”魔月的心中,希望和理智在不停的斗争。
魔月咬著下唇犹豫着,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银水晶许久,然后,她终于站了起来。
*****
都说,落入‘冥王之怒’的深渊,生还的可能xìng接近于零。
残选择信任那个神秘人的话跳了下来。
风声在他耳边呼啸,刺得他的脸一阵一阵的痛着,强大的气压从裂缝底部如旋风刮了上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抓住最後的一丝的希望跳入这无底的深渊。他知道这是一次赌博,但是他相信自己会赢。
残从来都是那么自信。
眼前的一切渐渐黑暗起来,坠落的身体仿佛永无止尽,而喘息不过来的胸口似乎马上要爆炸开来。
残知道自己的意识快要消失了。
一道媲美太阳般耀眼的光,在黑暗的深渊中猛然绽放。
一双温暖的手臂伸了过来,接住了残坠落的身体。
风声消失了,痛苦也消失了。
残勉勉强强睁开了半截眼睛,看了接住自己的人一眼……他不认识的人,可是却是很熟悉的人。
残闭上了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安心。
抱着残的青年悬浮在黝黑的裂谷之中,他赫然就是当初那个与金发男子对话的青年。
他静静的看着怀中昏迷的少年,眼神很复杂。
青年依然重复着自己当初说过的话,“我说过……残,你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光芒一闪,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裂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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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堕入魔界(修改版)】-------------------
(魔族:黑暗神奥古斯帝所创造子民。拥有强横的身体与强大的暗魔法,上等魔族具有美丽的容貌,而下等魔族极其丑陋。一般不轻易动情,一旦动情将誓死追随,情愿抛弃自己长久的生命。实际上,一般魔族与人类外表差异不大。)
血红的月光淡淡的撒满了这片大地,哭泣的风滑过呖呖的竹林,似乎在为这个世界的血腥而战栗。
微微摇抑的竹林中,宛如镜面的碧湖掀起轻微的波澜,在月光下泛起一片银白流光,如仙似梦。
绸缎般的金丝垂落在细腻的肌肤上,女子白皙的手指轻轻梳理著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金丝。她碧蓝的眸子是半闭的,偶尔溅起的水珠洒落在女子美丽的躯体四周,被月光染的血红,却又被湖水泛出的流光笼罩上一层银sè,带给人一种虚幻而朦胧的美丽。
这绝对是一个让天下的男子都抓狂的绝代尤物。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按照一般爱情情节的发展,马上就会有某个帅到不行的帅哥‘不小心’闯进来,男的发呆,女的脸红,然後帅哥美女一见锺情,然後QQXX的发展下去了。
就这个时候,的确是有人闯进来了,而且还直冲冲的冲进湖里,更夸张的是正巧撞进了那名来不及穿衣服的美貌女子怀中。
没错,就是有人好死不死闯进正在净身的月舞的坏中,怀玉温乡搂个满怀。
一股狂飙的恐怖怒气在看清楚来人後迅速降回原点,月舞扶稳了来人後,随意的走上岸边。女子**的肌肤在月光下几近透明,在散落金发的半掩下若隐若现。
“抱歉,因为大人催促得很着急,所以瞬移不小心失控。”
来人也不经意的走上岸,一双如火般的双眸在红月的映衬下更显得妖异,火中却是宛如冰雪一样的寒冷。随风舞起的黑丝轻拂过女子娇好的唇边,更衬托出她没有表情的冷漠。
“大人真的很着急?呵~我似乎还没看过他着急的样子呢。”
嬉笑着的月舞在利落的著上衣著後,手指随手轻撩身後湿漉的长发,掠起一道金光,碧眸含笑,掠过一道浮光。
“大人召唤我们究竟想干什么?”
这么久以来,月舞还是第一次接受那位大人的召唤,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寒冰般的目光狠狠的凌迟了月舞几分,“记住,不该问的东西就别开口。”
“好好好~~人家听你的就是啦!”月舞耸肩,一脸满不在乎。
欣再度狠狠瞪了月舞一眼,眼光却带上了少许无奈,然后她抓住月舞,两人消失在空中。
数秒之后,两人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月舞细细打量着四周,发现四周的树木灌藤们像是被什麽强大的力道推dao了一般,齐刷刷的倒了下来,略微烧焦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带着一股难闻的臭气。
月舞皱眉嘀咕抱怨了几句,用手掩住鼻子,抽出剑来在空中舞开一个漂亮的弧度,随手劈开眼前阻碍自己前进的灌木。
“就是这附近?”
月舞看了看周围,发觉灌木们伏倒得有些怪异。它们并不是向一个方向伏倒的,而是形成一个极为光滑的圆弧,站在高处看清楚,圆中又有圆弧,将整个圆分成两半,就像一个壮观的太极图。
没有回答月舞的问题,欣向前走了几步,随即又停下来。与此同时,一道光芒突然从太极图的中心冒了出来,一个身影在光芒中浮现出来。
“我主!”
月舞和欣顿时马上都跪了下来。
抱着一个昏迷的少年的青年睁开眼睛,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我还有一点事……在那之前,由你们两个负责保护…不,监视他。”
青年沉默了下来,他低头静静的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少年。清风让少年的银丝漫天舞动,满身的血迹触目惊心。青年的唇动了动,吐出一种月舞她们听不懂的语言,却见少年身上白光一闪,少年身上的伤痕顿时全部消失了。
欣站了起来,她伸出手想接过青年手中昏迷的少年,只是这个动作却惊醒了沉默中的青年。
蓦然抬头的青年眼底闪过一丝怒意,突然愤怒喝道,“不准你碰他!”
受惊的欣一怔,有些惊慌的又赶紧跪了下去,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动弹分毫。
她心里很明白,眼前的青年是自己绝对没有资格得罪的人。
那一声怒喝不禁惊到了欣,也让思绪有些纷扰的青年清醒了过来。
青年眼底闪过一丝黯淡的sè彩,他俯下身子,尽可能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少年交到了欣手中。
“小心点,别吵醒了他。”
如此说着的青年随手抽下身上的披风,他将它裹在少年身上,以一种极其轻柔的动作。
青年站起来,怔怔然看着少年半晌后,突然道,“记住,若我不在的期间,他有丝毫损伤,你们就不用来见我了。”
说完这句话的青年也不听两人的回答,一甩身就消失在空中。
不同与对待少年的温柔,青年对待两人的举动是完全的傲慢与不屑,因为青年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与这两名女子是天壤之别。
欣和月舞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不满,只有些微的惊慌。她们同样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青年只要微微动下手指,就可以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月舞轻轻叹息了一声,目光落到欣怀中的少年身上,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真漂亮!”
一向很挑剔的月舞惊叹道,她不怀好意的翘起自己的小指,“不会是大人的那个吧?”
对着做出如此不文雅举动的月舞没好气的横了一眼,欣低头看了怀中的少年一眼,也不禁微微怔了一下。
“真的…很美……”
良久后,欣发出如此的感慨。
很显然,这两人还没看出被欣抱着的那个人是一名少年而不是一名少女。
昏迷中的残意识并不是很清醒,他完全感觉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他只觉得自己的额头在痛,痛得似乎要裂开一般。朦朦胧胧中感觉到四周都是一片黑暗,而在这黑暗中,他似乎看见无数或清楚或迷糊的画面片段一闪而过。
他看见了一名紧紧抱住自己的男子,看见男子脸上愤怒而恶毒的神sè,听见男子近乎疯狂的对自己怒吼,“为什麽背叛我!该死的你!为什麽要背叛你的父亲?!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还不够吗!”
他看见一名抱着竖琴的绿发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默默的流泪,他听见女子几乎绝望的叹息声,“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和我的琴声都不会再哭泣?”
他看见一个半跪在地面的少女亲吻着他的手,他看见血液般鲜红的红酒在自己手中的透明杯中轻轻晃动,他看见少女的微笑、妖娆而美丽,她说,“我的殿下,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找到你的zì yóu,你的幸福。”
他看见一个满身血迹的男子在他怀中哭泣,男子湛蓝的瞳孔中充溢着绝望,紧紧抓住自己的男子呜咽一般的叹息,“残,救救我,我找不到我的世界。”
他看见了许多认识或者不认识的脸庞在他面前一一闪过。
他听见许多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在对他说话。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心痛,看着他们的脸、听着他们的声音的时候,胸口就有如刀割一般剧烈的痛起来。
残努力伸出手,试图抓住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越是努力,却越是发现他们的遥远。
突然一道白光闪起,那无数的画片均化做无数破碎的光点缤纷落下。残怔怔看着这无数纷飞的光点,突然发现自己再也记不起刚才看见了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在残耳边响起,它说,‘不行,不可以。现在的你还不能想起来。还没到时候,还没有到应该想起的那一天……’
所有的黑暗突如其来的消失了,残睁开眼,他看见天空上,血红sè的弯月在他眼前撒落了淡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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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曼佗罗(修改版)】-------------------
血红的月光下,残努力的张开沈重的双眼,强忍着头似乎要裂开的痛苦,慢慢的开始打量著眼前由模糊逐渐清晰的景象。
淡红的月光透过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木撒落在空隙中,闪烁的星光倒影在平静的湖面,润湿的泥土的芬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不知名的小虫在这寂静的夜晚低低鸣叫著,又增添了几分寂寞。
残轻轻扭动着有几分僵硬的身上,他发现自己身上裹着一个披风,原本洁白的披风已经被沾染上血迹了,此刻他也发现自己身上伤势都已经好了。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那名救了自己的青年的身影。
微弱的欣喜在残心中的蔓延,一场赌局,自己还是赢了。他很清楚,不管自己此刻在哪儿,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机会回到雅狄斯。
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他看见一名黑发的女子从河流中站了起来,向自己走过来。
最令人瞩目的是女子那一对冰冷的红眸跳入眼帘,仿佛在冰雪中跳跃的火焰。
残正准备仔细打量打量红眸的主人,突然目光一滞,白玉般的脸上过一丝不恰当的红晕。他清楚的看见了在一件薄薄的白纱的笼罩下,湿润的黑发披在肩上的女子那饱满的**不盈一握的纤腰,近乎**的女子洁白的躯体在月光的照耀散发著诱人的光辉。
“去洗一下,然后换上。”
随手扔给残一套新的衣服,欣看着残的神sè很冷,她并不是故意,因为对于陌生人她一向都是如此冷漠。天xìng使然,她从来都不愿意与别人太过接近。
残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服怔了一下,那是一套女xìng的服装,他已经明白了为何这名陌生的女子为何会毫不介意的在自己面前裸露出诱人的身体。虽然知道自己很受欢迎,但他还并没有认为自己会有使刚认识的女子马上献身自己的魅力。
残此刻有些无奈,但是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看见‘少女’没有依照自己的吩咐去做,欣微微皱了皱眉,自行上前,有些不耐烦的伸手去拉开‘少女’身上的染满血迹的衣服。
残一怔之下还未来得及反映,上衣已经被欣扯下大半,白皙的胸膛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於是,明明显显是属於男孩子的平坦让欣脸上的神情顿时僵硬了起来。
神情僵硬的欣对著残愣了半天,再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是**的身体。
这时,无论再怎样冷漠的女子都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于是,十秒中死一般的寂静之后。
一声震惊天地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森林,有N个无辜的魔兽被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吓得心脏病发而死。
“欣?!”
黑影掠过,月舞的俏颜瞬间出现在交缠的两人面前。难得一见的惊愕出现在月舞的脸上,她瞪大一双美眸,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终於忍不住放肆的娇笑起来。
“喂喂!欣,我知道你是很饥渴啦!可是再怎样你也不该对大人的人出手啊——不过我还不知道大人原来好这一口啊!”
欣黑著脸站起来一言不发,甚至顾不得穿上衣服。红眸中寒光一转,一道强力的风刃立刻凭空出现,气势汹汹的向月舞扑去。
月舞灿烂一笑,剑已出鞘,随手挽出个剑芒,将那大型的风刃改变了方向。
心念一转,月舞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愕然,欣的脸sè更是趋向惨白。因为她们都已经看见那道大大的风刃已经逼近了残的面前。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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