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真正的大师 (第2/3页)
作一句:“谢谢老师。”
他瞥见书桌角落压着张泛黄的照片,相框里的女子梳着齐耳短发,眉眼温和。
“这是师母吧?”
朱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软了几分:“是你师母,她在世时最会做这雪里蕻炒毛豆,说要腌得够劲才下饭。”
“现在我自己腌,总差着点味道,许是少了她往坛子里撒糖的那手抖劲。”
许成军看着朱老指尖在相框上轻轻点了点,那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月光。
这满室书香里,除了笔墨的清冽,更藏着岁月酿的温情。
就像桌上那碗雪里蕻,咸香里裹着的,是化不开的念想。
许成军在朱老这待了一下午,老人家自是言传身教,无所不言。
中午,许成军本来想早点走,不打扰老家人休息。
结果老人家反而不乐意。
“走什么走,看不上我这老头子,在这改你那论文。”
“哪能呢,这不怕打扰老师您休息。”
“你呀,年纪轻轻的哪那么多心思!”
“让你在这看书改论文,你就在这。”
朱老摇摇头。
这一下午,朱冬润除了中午小睡了半个时辰。
其他时候一直在看着许成军修改论文。
改到精妙处,也会夸两句许成军。
情绪价值给的倍儿足!
闲暇时,许成军看到朱老会翻看子女们寄来的信件,摩挲着长子朱君达和次女朱秀若的旧照片,眼神中满是温情。
偶尔聊及此处,老人家也只是摇头。
这代人苦惯了。
家中虽少了往日的热闹,却因他对学术的执着与对家人的惦念,始终充盈着沉静而温暖的氛围。
临走时,
许成军看见书架上摆着本《张居正大传》,
封面上有先生亲笔题的“治学先治史,治史先治人”。
他问:“老师写传记时,是不是总想着要把人物写得像活生生站在眼前?”
“问到点子上了。”
“写传记哪能只记些生卒年月、功过是非?得钻进人物的骨头缝里去。你看张居正,朝堂上是铁腕改革的宰辅,深夜在书房批奏折时,案头不也摆着幼子画的涂鸦?我写他时,总想着他落笔改奏折的力道,想着他见小孙子跑进门时,眉头是怎么悄悄松开的。”
朱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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