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祖传秘方 (第2/3页)
狠惹下的事儿狐仙怪罪了,特意给他添懊糟,不处理利索他媳妇是不会好的。要耽误了,他媳妇性命都不保。”听老姨说得这么严重,黄士清急问:“那咋整?你有好招哇?”杜春桂反问道:“你信他还是信我,信我就让他回去,我给你扎古扎古。”黄士清一时为难,郝行一知趣地说:“那我先回去,多暂需要就去找我。”黄士清点头说:“还劳你走这一趟,耽误你睡早觉了。”
郝行一刚走,杜春桂就卖起人情来:“你媳妇这回病得不轻,道行浅的收拾不了。看你是我外甥这层关系,就给卖卖力,拾掇拾掇。”说完上炕端坐,像遇到寒风侵袭似的浑身抖动,闭目合眼地嘟囔着听不懂的鸟语,昏暗的电灯光下如同复活的木乃伊,古朽中透着一丝丝恐怖。过了一会儿,她恢复了神态,拢了拢散落在额前的头发,让黄士清端来半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从衣兜里掏出几粒黑药丸塞进潘桃口里。
潘桃用两口水把黑药丸顺了下去,问姨婆:“老姨,你刚才给我喂的是啥呀,咋咸个滋的?”杜春桂说:“神药丸,给你安神用的,灵验着呢。”杜春桂接着给黄士清指了两条路:一是为狐狸出殡,按死人下葬方式掩埋;二是让潘桃去寺庙为这只火狐狸超度亡魂。黄士清满口答应,一定会照做。杜春桂这才下地,招呼黄得贡回家。出了胡同上了大街,黄得贡开始问话了。
“你让潘桃去修行修行也就罢了,咋还让二老狠给狐狸出殡呢?”
“我不给他整点儿事儿,她能想起来孝敬我?”
“你咋出馊主意呢?唯恐事儿不大扯呀!”
“只有整得奇特,才能吸引人,才能增加我的灵气。”
“哎,我再问问你,你给潘桃吃的啥?千万别把人药着。”
“保证药不死,嘻嘻,那是仙家的汗泥搓成的丸。”
“哎呀,你呀你,等你耽误了病情,看你咋收场。”
给狐狸出殡这事儿一下在全村传开,有很多人都来黄士清家院子看热闹。黄士清求金小手打个薄板棺形火匣子,请来公冶山主持相关仪式,把火狐狸入殓了。张铁嘴儿说:“这说啥有啥呀,给狐狸出殡,这是天下一大奇闻哪!这狐狸待遇不错呀,后事办的挺风光呀!”姚老美也啧啧说道:“知道的是给狐狸下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啥人呢!”黄士魁对黄士清说:“你咋能信这个呢?这能管用嘛!”黄士清说:“既然老姨给看出来了,不照做心里也总犯疑惑。”黄士魁没再说什么,摇摇头钻出了人群。
黄士清找来四亮以及老姨家的大驴黄夺、老驴黄耷帮忙,连夜到椅子圈旁边挖了一个浅穴。第二天日出卯时,他亲自扛着灵头幡,那几个兄弟抬着火匣子,像模像样地出殡了。然而,狐狸也埋了,女人也去超度了,病魔却没有去除。黄士清还是去了卫生所,让郝行一开了郝氏安神散,用白茯苓、甘草、犀角、人参、远志、菖蒲、白鲜皮、石膏等几味中药熬成汤药,调理了两周才算恢复过来。
这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太阳似乎比往日暖了,阳面的积雪有了融化迹象。接近中午,一群人还在老神树下闲扯。雍大牙凑上去听了一会儿。黄三怪看见有社员在卫生所进进出出,议论说:“自从郝大夫进村,村民看病少走了多少路,少吃了多少苦,少遭多少罪,咱大队确实没白收这个大夫。”金铁匠咧开嘴笑了:“他,他有祖传密方!要,要不要给你老婆三朵弄点儿,灵,灵丹妙药,让,让你也抱个儿子?”黄三怪说:“还是让他给你弄点儿药,治治你这张嗑巴嘴。”这话把众人都逗乐了。郝大夫从大队卫生所走过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黄三怪说:“夸你医道好呢!”黄得贡说:“你给开点儿药,把金铁匠的嗑巴病治治。”郝大夫笑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谁让他娘在他小时候不用刷帚头敲打他呢。”人们听了,又一阵取笑,金铁匠话不赶道,自己知道说不过,回铁匠铺里响他的叮当去了。
听到人们议论郝大夫祖传秘方,雍大牙便想到一个歪主意,他私下询问黄得贡:“人说郝大夫有祖传秘方,这事儿是真的假的,你们南北炕住着,这你应该知情啊!”黄得贡说:“这个确实有,一个发黄的线装本本,上面都是毛笔字,不知道写了啥。他制药丸药面药膏时还翻过,雍哥你问这个干嘛?”雍大牙说:“得贡,我跟你说,那本本是个宝贝,弄出来应该值钱。你找机会弄出来,我帮你换钱。”黄得贡说:“这么好的事儿你咋不自己去干,拿人不识数啊!”雍大牙眨巴眨巴眼皮,说道:“这样,就当我求你了,我也不让你白忙活。正好这几天那许馨回小孤山娘家去了,你瞅准大药包不在家的机会,帮我把那秘方弄出来。”说着拿出了十元钱,黄得贡虽见钱眼开却故意不肯接,雍大牙知道他嫌钱少,就又加了十元钱,黄得贡这才接了钱。
俗话说,拿人钱财就得替人办事。黄得贡一心想寻到那个红皮小本本,猜想要么在北炕梢柜上那一对包角箱子里,要么藏在许馨的一个小花布包里,趁郝大夫两口子都不在屋里,他胆突突地去开那一对包角箱,发现箱子上着锁,于是从包角箱子靠墙的夹空翻出花布包来。杜春桂满脸狐疑地凑上来,问他:“你翻人家东西做啥?”
“找他的祖传秘方。”
“找那秘方做啥?”
“你别管,有用。”
他把花布包裹打开,里面除了有几件叠得平整的内衣内裤,还有个牛皮纸包裹。展开纸包,掉出几封信和一张女人的照片。只见照片上的女人容颜出众,笑容温婉可人,黄得贡捏着照片,啧啧两声,自语道:“这女人真带劲哪!这么漂亮的女人是郝大夫的啥人呢?为啥纸包纸裹的呢?”杜春桂提醒道:“你不抓紧找,等人家回来撞见咋整!”话音未落,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杜春桂往窗外望了一眼,见是郝大夫和黄香芪走进了院子,惊叫一声:“妈呀,完了,完了,人家真回来了,快收拾起来。”黄得贡吓得直哆嗦,归拢包裹时手也不听使唤了。
郝大夫进屋愣了一下,邹起眉头问道:“老黄姨夫呀,你咋翻我们东西呢?”黄香芪也觉得奇怪:“是啊,老叔哇,你瞅瞅翻扬二翻天的,你找啥呀?”黄得贡一阵慌乱,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黄香芪拿起遗落在炕边的那个女人照片端详,郝大夫说:“这是我前妻。我们结婚那年,她得了脑出血,被误诊用错了药,临死头肿得老大。”黄香芪把那张照片交还给郝大夫:“她真漂亮,看得出你很爱她!”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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