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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情到深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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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情到深处(下) (第3/3页)



    我忽然想逗逗他,故意拿腔拿调地道:“詹将军认错人了,小女罗云嫣,却不认识什么艾红绡。”他眼神黯下去,忽然又抓我的手。我要扮演弱女子,只能让他抓个正着。他一抓之下,欣喜地喊,“你是红绡。我记得这感觉。”然后仔细打量我,满脸担心地道:“你莫不是——失忆了?”

    哎呀!可笑死我了!我一边毫无形象地大笑,一边自心里泛起甜蜜。原来只不过强硬地抓了他的手两次,却被他记个牢靠。你说他是真呆呢?还是装的?

    楼上楼下的一干人被我俩都吓呆了,只闻喘气声,不闻言和语。我笑够了,也不理他,再次转身。他伸手拦着我,傻乎乎地问,“你还在生气么?”

    生气么?他不问还好,一问我全想起来了。我不生气,才怪!我手一伸,“拿来!”他反射性地把绣球递过来,突然领悟了什么,慌忙把它藏在身后。“你是红绡。”

    “是又怎样?”我横他一眼,“今天我招亲,詹将军只是观礼嘉宾,请不要捣乱。拿来!”

    他不放手,还说任我要打要骂,这个绣球,只能是他的。

    嘿,你说几年不见,这人还学会耍赖了。好,你既这么说,我解下早晨偷偷缠上腰间的鞭子,便朝他抽了过去。

    劲风呼啸,这一鞭我真没留手。在场的人想不到我这个罗家女儿还会武,还敢朝抚北将军出手,“住手!”“不要!”各种劝阻的话全都出唇,却哪里有我鞭子快。他不躲不闪,竟是真任我当众打这一鞭。

    鞭子打在他身上,白衣立刻被红痕染湿。他满不在乎,还道我不满意就接着打,打到出气为止。哪知道这一鞭子下去,我已是心疼得不得了。哎,自己暗骂自己贱,却是忍不下心来看他血透衣衫。

    吩咐下人们请大夫,又告诉他,“你喜欢就留着吧。”一阵风似的回房了。

    前面肯定乱成一锅粥,我才不管。总是让我胡思乱想,这次也该让他尝尝操心的滋味了。母亲跟着我回房,问我怎么和抚北将军认识。对了,她和父亲都是知道我原来叫艾红绡的。

    我也不瞒她,把原来省略掉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母亲听了又悲又喜,又惊又怒,直骂我傻。再然后,父亲也进来了,递给我一块玉佩,说是逸群给的。

    我一看就知道,是我留下那块。父亲接着说逸群把经过都同他说了,还正式提亲,他允了,定于二个月后出阁。

    我高兴,也生气。虽说打了他一鞭,如此轻易地揭过去,却还是便宜了他。鉴于我上午的胡闹,母亲给我上了一下午妇言妇德的课程,听得我昏昏欲睡还要强打精神。

    终于到了晚上,那块木头这次开窍了,趁夜摸了进来,同我解释。说他对那个玉娇确实只是客气,绝没有别的意思;说对我冷淡是因为他不好意思,又觉得刚刚参军,无功无房无银,不想委屈了我,打算立了功升了职再娶我;说他误解了我很后悔,我虽性烈,却不是随便出手的人;说他那天看到屋里无人,屋后有血,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四处去找。可他不能离军,又不像在诚王府能用暗卫,后来军事又紧,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以后,便怎么找都找不到了;说他思来想去,这辈子就我和他最合适;说他想我想得夜里睡不着……

    这木头今夜不像块木头,倒像只麻雀,在我耳边叨叨叨个不停。还主动揽了我到怀里,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那绝世珍宝。

    看在他那么反常的面子下,我决定,原谅他这一次,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睡着了。

    婚礼是盛大的,也是繁琐的。不过想到这是我和逸群的婚礼,我恨不能再隆重点。生活很美好,逸群也很尊重我的习性,没有硬要求我这个那个的。可是那种生活我实在过不来,于是詹府里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夫人去养病了,也就是说,我又出门散心去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天天闷家里我会闷死,逸群也不反对,小别胜新婚嘛。实在躲不了的应酬我也去露露脸,忍着性子做做样子。说到底,那些我不是不会,只是厌烦罢了。

    不过我抛绣球的那一鞭,不但传遍了陆国,还传到了外境。不知情的都说陆国抚北将军怕老婆。切,那是我俩夫妻情深,打是疼骂是爱。

    嘿嘿!你们羡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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