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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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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4中暑 (第2/3页)

们技术高,咱们有指导思想!在战无不胜的思想指导下……”

    “我思想怎么危险了?总要从实际出发吧?我又没说咱们科研人员不努力!”

    ……

    一谈及这个问题,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差点吵起来。

    国人喜欢谈论这些,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文化、军事,只要有人开个头,都能谈的不亦乐乎,争的面红耳赤。

    唐植桐躺在地铺上,没有参与,也没有制止。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讨论这些除了浪费些口水外,没有多少意义。

    就像海子说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说得很好,但海子终究是没能做到,写完这首诗三个月后,他就卧轨了。

    争吵最终还是平息了,黑夜沉默不语,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

    5月24日,星期二,真正劳动的第二天。

    曲毅那边今天起的最早,点着蜡烛和几位女同志一起为大家准备早饭。

    邮电系统的职工今儿起的也不晚,但大部分走起路来却有气无力、龇牙咧嘴。

    无论是职工,还是学生,平日里活动强度都不大,昨天的劳动强度有些大,不少人手上都磨起了水泡,水泡无非是有些刺痛,肌肉酸痛才是让人最难受的。

    虽然昨天已经将整个队伍分成了好几个连队,但为了鼓舞士气、分散大家注意力,从上到下都没有禁止大家聊天说笑。

    只要聊天内容不是抱怨,大家乐乐呵呵的说说笑笑,身上的疲惫、疼痛就能有效分散,对于劳动也是一种促进。

    唐植桐早上没啥事,虽然肌肉也有些不适,但还是来到了麦田,不过为了保存体力,他今天没有弯腰割麦,而是选择捆麦运向麦场。

    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唐植桐觉得这种劳动也挺好,在肉体上经过这么一番净化,在回到劳动岗位或教室以后,恐怕就不会再有人对农民说出些鄙夷之词了吧?

    (图为北航师生参加劳动,拍摄时间大概在1960年)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

    虽然职工和学生已经表现的很努力了,但在真正的社员面前,他们依旧显得动作有些慢。

    对于社员来说,麦收是一场龙口夺粮、与天争时的“战斗”。

    麦田里涌动着麦浪,随着风儿一吹,麦浪一斜,那些弯着身子的男社员就显现了出来。

    身强体壮的男社员一马当先,他们是割麦的主力军,镰刀在他们手上挥舞,收割的是小麦,也是填饱家人肚子的希望。

    每两位男社员之间都会跟着一位女社员,女社员负责用草绳将这份希望捆扎起来,运往田边。

    老人、孩子也没闲着,老人手扶着竹筐,被生活压弯的脊背又驼下去几分,以便伸手就能捡到掉落在麦垄的麦穗。

    小孩哥的眼神更好,分散在田间,仔细找寻着被遗漏的麦穗,每当攒够一把,就会攥紧战利品,飞跑到老人面前献上。

    唐植桐一趟趟的将麦捆运到麦场,随着太阳公公点卯上班,麦场上也热闹了起来。

    由于没有脱粒机,这边还是采用最原始的方式对麦穗进行碾压。

    麦捆被散开后铺满了大半个麦场,有人在拉着碌碡压,有人则挥动着梿枷摔打。

    看到这一幕,唐植桐感觉似曾相识,仿佛回到了自己童年时的夏天,自己拉着碌碡走了没有几圈就累了,央求着父亲给自己做一个小的碌碡……

    这本来是牲口干的活,但当时家里田少,养大型牲口纯属浪费。

    眼前由人来拉碌碡大概是因为生产队太穷,买不起太多牲口吧。

    梿枷是麦收界的双节棍,一种很古老的农具,敲打在麦穗上发出此起彼伏的闷响,麦粒脱落的同时也带起了一片尘土。

    尘土更大的地方在麦场的另一侧,那边正在扬场作业。

    随着社员用木锨将混杂着麦壳的谷物扬向空中,饱满的麦粒则沉甸甸落回原处,麦壳在风力的作用下如轻絮般纷扬往旁边飘去。

    扬场可能不是最累的,但肯定是麦收环节中最脏的。

    虽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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