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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 《跟孤的金山水师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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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九十九章 《跟孤的金山水师说去吧!》 (第2/3页)

死的时候,没有这帮虫豸的身影。

    摘果子的时候,虫豸说自己是元勋了,这便罢了,还得寸进尺。

    “行,你去吧,不要放过一个。”骆尚志听明白了赵穆的意思,下达了命令,让他去抓人。

    “末将领命。”赵穆抱拳离开了潞王府,带着一百二十名海防巡检,前往了金山城的大酒楼,金海楼。

    这座酒楼也是金山城唯一的酒楼、青楼,里面的姑娘,来自大明、倭国、泰西,算是金山城为数不多的销金窟。

    赵穆对案情已经非常熟悉。

    万历十七年,陕西大旱,饿死了千余人,其中绝大多数集中在了平凉府,但凡是大灾死亡人数集中,代表这个地方有极大的问题,彼时皇帝南巡,太子监国,平凉府饿殍大案,惊动了不视事的德王朱载堉。

    朱载堉发了缇骑前往平凉府,饿殍案浮出水面,平凉知府被一个经纪买办说服,把府库全部掏空交给了经纪买办,经纪买办把银子都扔到了燕兴楼交易行的金银市,开始也赚了些钱。

    金山城(今北美旧金山)、金池城(今澳大利亚墨尔本)的金船到港,金价暴跌,血本无归的经纪买办自杀谢罪,平凉府一应官员被斩首示众,其家眷全部被流放到了金山城(912章)。

    流放到金山国的流放犯们,大多数都出身势豪乡绅之家,他们因为识字,到了金山城也颇受器重,久而久之,流放犯们组成的金山士族,就形成了。

    这次跑马圈地、借机抬价生事的这些人,就是金山士族中的十六家。

    简而言之,就是余孽。

    此时金海楼昭德房内,灯火通明,来自南洋的轻油石灰喷灯一共十二盏,照亮了整个房间,十二名舞女在乐班的节奏中,翩翩起舞,在场的十数人身边都有美姬伺候。

    只不过这些美姬,伺候的既不是酒水,也非美食,更非自己,而是一杆杆的烟枪,这些身穿绫罗绸缎的士族人家,都靠在一个软榻上,对着烟枪喷云吐雾。

    显然这不是淡巴菰那种烟草,而是大明严禁贸易的阿片。

    音乐渐止,舞女拖着长裙缓缓离场,为首之人名叫韩卿德,他的父亲就是被皇帝下旨斩首的平凉知府,他出身名门,是南阳韩氏,此刻的他,眉头有着散不开的怨恨。

    恨皇帝、恨朝廷,更恨潞王。

    皇帝杀了他的父亲,朝廷大臣非但不求情,还把他流放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金山城,恨是自然,他恨潞王,则完全是因为:潞王来了,青天就有了。

    潞王没来之前,金山牙兵指挥谢瑞祥是个海寇出身,只重视钱财,只要给够了银子,谢瑞祥就给人方便,权天沛又是个老好人的性子,很好拿捏。

    韩卿德为了收买谢瑞祥,没少花银子,只要收买了谢瑞祥,这金山城,他们金山士族就可以为所欲为。

    刚刚收买成功,潞王就把谢瑞祥给杀了,连带着刚刚开辟的生意都给断了。

    韩卿德做的买卖,是阿片买卖,这些个阿片,从南洋到金山城,再到墨西哥,利润每过一个海道口岸,就会翻一倍,一年只要卖120箱的阿片,就有十余万两银子的利润。

    这个买卖,断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况且大明皇帝真的把他亲爹给杀了。

    韩卿德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所有的舞女、乐班、美姬都缓缓离开。

    他其实比较厌恶这样的场面,他本人不吸阿片,如果不是突遭变故,他正在准备进京考取进士功名,他很有信心,放眼整个河南,他的才学都是鲜有对手。

    阿片不是什么好东西,韩卿德本人从不吸食,他曾经用阿片贿赂过权天沛,权天沛避如蛇蝎。

    一直等到所有人回过神来,韩卿德才震声说道:“诸位,今日齐聚金海楼,事关海港田土之事。”

    “今天金山伯寻到我,说咱们降回第一次谈的价钱,金山伯就说服潞王殿下收地,诸位以为如何?”

    金山港扩建之事,潞王有些心急,没有搞定这些金山士族就开工了,这不怪潞王年轻,他全都以为是荒地,也就没当回事,结果一动工,全都是有主之地。

    最开始谈的一亩地二两银子,潞王着急扩建金山港配合大明环太商盟的成立,就答应了下来。

    以韩卿德为首的金山士族一看潞王答应,开始坐地起价,派遣家中那些奴仆,开始阻挠扩建,一亩地狮子大开口,要十二两银子!

    权天沛下午找到了韩卿德,问能不能降回一亩二两银子,苏松地区的地价最贵,一亩地也不过五到七两银子,这十二两银子,有点太贵了。

    “金山港扩建乃是急务,他潞王爷完不成圣命,怕是要被陛下责罚!不降,不降!”

    “就是,潞王爷不把咱们当人看,要修港口,居然连问都不问,直接动工,真当这金山城是他的了?”

    “好叫他知道,这金山城究竟是谁的金山城!”

    ……

    金山士族七嘴八舌,当然不肯认同,韩卿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四方说道:“那好,那就不降,看他潞王爷能如何!”

    “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韩卿德说是喝酒,喝了三杯后,就找了个理由离席了,他今天一直心绪不宁,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他的目的倒是很简单,借着金山港扩建之事,彰显自己在金山城的影响力,闹一闹,日后能索要更多的利益,他的心理价位,其实就只是一亩二银,再抻几日,等港口的乱子再大点,再答应下来,让潞王不敢小觑了他。

    按照他在大明的经验,地方士族和衙门,都是这么斗过来的,类似的剧情反复发生了上千年。

    只要潞王付钱,那么金山士族就是受害者,他们就在人心这件事上,立足了跟脚,如果他们不是受害者,潞王殿下为何要为此付钱呢?

    他当然想过,潞王殿下是个不按常理做事的人,但他很快就摇了摇头,把这个顾虑抛到了脑后,潞王是天潢贵胄,越是贵人,就越是放不下脸面这东西。

    韩卿德打开了窗,任由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吹进了房间里,这十月开始,金山城就进入了雨季,东太平洋的风暴正在酝酿。

    很快,韩卿德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今天夜里,金海楼的周围,有些太安静了,街上一个行人没有。

    金山城不设宵禁,这才晚上戌时一刻(晚8点),金海楼这个金山城最大的销金窟,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赵穆带了一百二十海防巡检,每三名海防巡检带牙兵十名,总计牙兵四百人,这些牙兵都是金山伯的人,权天沛全程配合了潞王行动,他的立场,也一直站在了金山国整体利益去考虑。

    权天沛是个好人,是个体面人,他师从邢云路,在金山城也是天文学家多过城主,他擅长经营,却不擅长管理,人心太复杂了,权天沛也常常感到心力交瘁,他做事,很少会撕破脸、掀桌子。

    金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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