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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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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作乐 (第2/3页)

水军,看不到什么现实的需要,陛下此举,亦是未雨绸缪,经费增加的极其有限,又解决了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呢!

    何栗道:“陛下思虑高远,臣等远远不及!”

    其他人也同声附和着!

    赵桓很是得意,道:“明日,请三位执政代朕送送,朕就不去了。”

    “是!”刘琦道,“臣定当尽心竭力,绝不辜负陛下的厚望!”

    执政联班退下,刘琦拖在最后,忽然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桓一怔,道:“但讲无妨!”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刘琦道,“事情已了,请陛下为江山社稷、天下苍生珍重龙体!”

    说完,虎目含泪,肩膀剧烈抖动,显然是在强忍着。

    赵桓缓缓点头,摆摆手,示意刘琦退下,心中的思绪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下午的阳光很好,不能再好了。

    阳光照在和香的脸上,她优雅而雪白的脖颈骄傲地挺立着,骑在赤电马上,绿色的长裙上面流淌着生命的气息,她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如同每一件衣服都是专门为她量体设计的,她就是京城的阳光,她就是美丽的化身,她就是绚烂的玫瑰,她就是他的唯一。

    赵桓知道,自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眼前的姑娘,深深地迷恋,一天看不到就会想得难受,难道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需要格外珍惜,格外爱护,尽情享受这段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放弃恼人的一切,快乐一天是一天。

    “今天想去哪里?”赵桓问道。

    那种熟悉而亲切的香气慢慢传递过来,眼前的女孩真的就是和香呢!

    和香笑道:“跟着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话?”

    今天当值的是虎贲军团都虞候王希夷,岳云、郑七郎随在左右,还有十几名班直,装束各异,紧紧相随。王德与王希夷研究过多次,既然拦不住圣驾,只能在安全方面多做考虑:名面上是这些人,暗地里跟着的不下五十人,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优中选优拔出来的,这六十多人,就是面对几百女真骑兵也不落下风呢!

    外城国子监后身,并排着三座桥:云骑桥、宣泰桥、观桥,蔡河穿桥而过,河道中船只穿梭,甚是繁忙。宣泰桥之东,有一处不起眼的杂货市场,没有店铺,货品都摆在地上,货主卖力地吆喝,客人得寸进尺地侃价,怎一个“闹”字了得!

    和香与赵桓安步当车,缓缓而前,看到好东西,买不买的都要问上几句,长长的街道,从这头走到那头,居然什么都没买!

    赵桓不解地问道:“喜欢就买下嘛!”

    “为何一定要买?”

    这话问的,不买东西,逛街做什么?赵桓讲自己的疑问合盘托出,遭到无情的白眼,和香怒道:“烦了?哼,男人都是一样的,这才几天啊就烦了,亏我待你的一片心呢!”

    这是大雨滂沱的前兆,必须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将雨丝扼杀在空中,否则,结局不可收拾!

    赵桓忙道:“好了,是我的不对,我的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懂难道还不能问?”

    “不行,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和香的脸色缓了缓,“况且,这也不是时候啊!”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该问的,什么时候问,什么时候不该问,学问太过高深,刚刚还明白一点,听了这话,越发地糊涂了。

    忽地,和香看中了一付耳坠,蓝汪汪的玉面上,点着一点醒目的红。式样古朴典雅,做工考究,看起来不错,只是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东家,这个多少钱?”

    东家是一个矮胖子,看到一位装束不凡的小娘子询问,两片薄嘴唇上下开合,讲起话来,真个是滔滔不绝啊:“小娘子,不是咱夸您,一看你就是有眼力的人。这是我浑家嫂子的娘娘的遗物,说是隋朝时候的东西。据我看哪,不是隋朝的也是唐朝,至晚也过不了玄宗开元年间。您看这式样,哪里找去?您看这做工,多讲究。这件东西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沧海之心。一望无际的碧蓝,上面一点绚丽的红色,既好看又喜庆,错过了这个,您没处找去!您说是不是?”

    哎呀,东家口若悬河,言之有物,说话连一丝停顿都没有,一个劲儿地往你脑子里灌,不容你有思想的空闲,真是好说辞啊!

    和香怒道:“我问你多少钱,你说这么多作甚?”

    东家不但不怒,反倒笑了:“我说多少钱有什么用?咱们要做成这笔生意,我说多少钱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您愿意出多少钱。哎,我就是这么个人,您出多了,我不能要;您出少了,咱不能卖呢!”

    和香也不废话,扭头就走。东家急了,嚷道:“小娘子,您别走啊!怎么不说一句就走呢!一百文,少一个子也不卖呢!”

    和香回眸一笑,柔声道:“二十文,卖是不卖?”

    东家的脑袋波浪鼓一般摇着,差那么一点就要哭了。哎,是差那么一点,他就是不哭!

    “不行,太少了,一看您就没有诚意。不行,真的不行哩!”

    “不卖算了!”

    和香又想走,东家飞身拦住去路,又是作揖又是下拜:“小娘子,您再给添点!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交你这么个尊贵的主顾,下次您再来照顾咱的生意,不就成了吗?您也别二十文,我看您是真心想买的,我也退一步,九十文如何?真的不能再便宜了,不能再便宜了!”

    和香将东西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看,道:“你看,这里有块刮痕,而且,两件东西,玉质也有很大的不同咧!这东西,就值这么多钱,您到底卖是不卖?”

    “八十文,我的娘啊,赔到家啦!”

    和香戴在耳朵上,回头一笑,道:“好不好看?”

    赵桓哪还能看出好看不好看,脑子一片空白,早已经傻了。

    和香乃相府的娇娇娘子,她的父亲一个月官俸是三百贯,年节赏赐、冬衣夏冰也不少于此数,一个月至少六百贯。六百贯就是六十万文,买这种耳坠,按照最高价能买六千件,犯得上这么不厌其烦的讲价?就说她身上的衣服,首饰还有她用的香料,都是价值不斐的东西,买这么个东西,能用的上吗?

    赵桓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正犯傻呢,听到佳人相问,魂儿再度附体,答道:“好看,真好看呢!喜欢就买了吧,好像,好像也不贵啊!”

    “什么好像?”和香翻脸怒道,“不懂就不要插嘴,这东西不值那么多钱,就是贵!”

    得,本来加了“好像”两个字,觉得已经够委婉的了,还是一个不成!既然说什么都不对,就不说好了!

    赵桓有气,索性什么都不说!

    接下来,和香与东家进行了艰苦卓绝地谈判,耗时两刻钟之久,最后以五十文成交。裴谊想抢着付帐,人家却不领情,香奴儿交了钱,和香顺手将耳坠抛给香奴儿:“给你了!”

    “谢小娘子!”香奴喜上眉梢,将原来的耳坠取下,把新的带上,在岳云、郑七郎面前划了一圈,喜道:“好看不?”

    岳云早就烦了,懒得说话;郑七郎却不能不答:“好看,真好看呢!”

    赵桓正在赌气,和香笑嘻嘻地靠上来,挽起胳膊,道:“怎么,生我的气啦?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一句话,就值十文钱呢!要不然,我能四十文就买下来!”

    赵桓被弄得苦笑不得,难道他的一句话只值十文钱?

    “好了,走吧!”

    赵桓边走边道:“难道,缺这几十文钱?”

    和香却道:“父亲大人含辛茹苦,将我们养育成人,表面上风光,内中甘苦,又有谁知道?父亲的钱,来得不容易,作为子女,哪能不省着点花?嘻嘻,我是不是很懂事?”

    懂事,何止是懂事,简直就是鬼灵精怪。

    她话里的意思,赵桓听出来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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