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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章 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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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九章 惊梦 (第3/3页)



    “是什么样的遗憾?”

    我没作声,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现在是春天了,圣上坟前空地开始长出青草,有零星的野花点缀其间,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比丘尼眼中波光转动,体察人意,“是否是为你喜欢的人过早离开人世?”

    “是吧。”

    比丘尼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楞严经里边,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譬如有人,一专为忆,一专为忘,如是二人,若逢不逢,遇见不见,二人相忆,二忆念深,如是乃至从生至生,同于形影,不相乖异,”她喝了口水,解释道,“这是如来做的一个比,翻译成通俗的话,就是说,譬如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专门想念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专门忘记想念他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就算相逢,也不会相认,就算相见,也不会相识,只有两个人彼此思念,才会相互相认,只有两个人彼此思念的感情日益融合加深,才会生生世世如同形影一样相伴,永远不分开,从这样角度来理解,”她嘿嘿的笑,“你和你喜欢的人,大约是属于互相思念的感情不够深刻,所以连如同形影一样相伴一生都没能够,中途就分开了。”

    我勉强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师父开解。”

    比丘尼又露出皮蛋一样的笑容,“我住在山上的金代寺,你要是真心谢我,得空记得上山找我玩,唉呀,修行真是闷死了。”

    我失口笑出来,长久以来郁积在心的诸多痛苦和失落,因这比丘尼的调笑,逐渐舒展开,隐约觉得前尘旧事,就像是南柯一梦,“师父法号怎么称呼?”

    “他们都叫我释明,唉,”她叹了口气,“我觉得这法号不好,听起来像是失明,可是没有办法,当时给我两个选择,一个释明,一个释惑,我总不能选释惑吧。”

    我听得大笑,“说的是,释惑的谐音更加不祥。”

    “就是就是,说起来我俗家的名字,其实是挺好听的,可惜不能用了。”

    “你俗家的名字叫什么?”

    “徐绿珠。”

    “这名字确实好听,我叫田碧瑶。”

    比丘尼笑道:“这名字也不错,对了,今天金代寺的主持金代大和尚开坛讲经,有水陆法会,热闹极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笑着说道:“好啊。”

    遂关上门,和释明一起上山,路过圣上墓前时,释明顺口又问了一句,“我可不可以知道,这墓里边葬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沉吟了阵,慢慢说道:“他姓杨,叫阿摐。”

    释明楞了愣,咧嘴笑出来,“真是凑巧,我也认识一个叫做阿摐的人,这家伙欠我一根金簪,欠了二十多年,也没给我。”

    第一品完

    说明:

    田碧瑶的事,到此结束,以后她也不会再出现,徐绿珠的事,在隋唐故事第一部孔雀东南飞里边也已经写完,所以广这一页,虽然作者百般不愿意,到底还是要翻过去了。

    接下来,是李世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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