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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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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第3/3页)

姑娘,放心,我没事的。”沉默了一会,又说:“詹姑娘……?”

    他犹豫着,喃喃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蓉儿一直希望你能带她一起走。”唐流索性一股脑说出来:“她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可你总不肯开口。长青,为了蓉儿你也要活下去呀。”

    “嗯。”长青低声应,本来想说句什么话,可伤口一阵阵痛如刀剜,迫得他努力呼吸,仰起头,看墙上有一角四方气窗,几粒浮星闪闪生光,半天,叹了口气。

    牢里恢复静寂,熏儿又怕又累,紧紧依在唐流身边,忍不住要打瞌睡。唐流将他抱在怀里,也觉眼皮酸楚沉涩,她本来手足处也受了伤,又浸了汗水,此时又痒又痛,人却疲惫不堪,抱了熏靠在牢栏上沉沉困倦,却总也睡不着。

    约在夜半时分,牢外响起脚步,间有衣摆悉索,一路走进来。

    唐流朦胧里惊醒,睁眼向声音处看,黑暗里牢门开了,有人提了宫灯缓步走进来。

    淡黄灯光里,齐王陪了个蒙面人走过来,把琉璃灯对了她的脸,让那人隔了牢栏细细看。

    唐流在黑暗里乍见如此明亮,顿时眼前一盲,立刻转头过去避开,这瞬间,那人已瞧到她脸上伤痕,似乎吃了一惊,看一眼齐王。

    齐王立时感到,于是欠了欠声,解释道:“这是她在外逃亡时的烧伤。”

    那人点头,又去看长青,见他伤痕遍体,身上污血斑斑,倚在墙角不知是睡还是晕,早已人事不觉。大皱眉头,也不说话,转头往外走。

    待唐流适应了光线重回头看他们,只看见齐王弯腰让路。那人穿了身玄色长袍,头上裹了纱巾,一直披垂到腰下,纱质极轻极佳,在房中无风自动,飘飘逸逸地一个背影,比齐王矮了许多。

    再要细看,人已经出去了,牢门关紧,房内复转黑暗,若不是走廊里犹有脚步声踟蹰,她几乎疑是自己的错觉。

    清晨时,居然有人进来给长青看伤,清洗伤口敷药,并细细包扎。那人是个山羊胡须的老者,手上枯瘦似老藤,看了长青半天,不住地点头:“真是副难得的好身子骨。”他抚着清爽整齐的胡须,又来看唐流的伤,提笔写了药方才走了,待卫拿了方子煎出汤药,喂两人喝下。

    到了晚上,又端来饭菜,居然菜色整齐,鱼肉鲜汤丰盛,唐流看了倒有些发呆,摸不透齐王少相的路子。

    吃了饭,有人来带长青出去。

    “别怕。”临走时,他看到唐流熏儿紧张的模样,勉强笑:“大不了打一顿,我倒不怕他们会杀我。”

    过了约一个时辰后他才被送回来,不但毫无用刑的痕迹,居然还梳洗了一番,伤口也全部换了新药。

    “怎么回事?”唐流奇怪。

    长青还未开口,已有待卫打开牢门来拉她出去。

    “算了。”长青叹:“你去了就知道了。”

    “姑姑。”熏儿见她要走,大急,冲过来要拉她衣裳:“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旁边待卫拦腰抱住,按在一旁。

    “住手。”唐流也急了,怒道:“我跟你们走,不许伤害他。”

    她低头对熏儿道:“好孩子,在这乖乖等姑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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