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隔空交谈 (第2/3页)
‘性’毒蛇正在潜近。他游目四顾,却又毫无发现。
“该死!该死!该死——”阮琴用英文低声咒骂着,举起双手,使劲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身上裹着的毡毯向下滑落,左肩‘裸’‘露’出来。
叶天远远望去,阮琴肩头纹着一条淡绿‘色’的长蛇。蛇体极长,如一条柔软的面条般一叠一叠地盘曲着,蛇头向着她的颈椎吐出血红‘色’的蛇信。该纹身的笔法妙到毫巅,长蛇的动作形态栩栩如生。
“大和之‘花’,我是大和之‘花’,我无所不能,一定能完成世界上最艰难的任务,与这个七十年前的老家伙好好沟通!冷静,冷静,冷静,我一定要完成任务……”阮琴停止了撕扯头发的动作,双臂停在半空,上身稍稍后仰,像一只僵直的木偶一般。
叶天气沉丹田,控制住脑子里所有的猜测,静观其变,等待着阮琴的下一步行动。
“前辈,前辈,还记得中日开战那一年的‘春’天,日本东京日暮里车站对面的白菊町咖啡馆吗?那个‘春’天多雨,咖啡馆的客人极少,有个多情的少‘妇’总在‘门’口撑着油纸伞等待着。她最喜欢在芭蕉叶上抄录中国人的唐诗,抄了一遍又一遍。您还记得她的名字吗?前辈,七十年了,她仍然等在那里,等着一个大英雄凯旋归来。”阮琴忽然换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娇媚、柔美、低缓、羞涩,使用的则是明显的东京乡下土语。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这首诗,是由一位大英雄亲自手书赠她,又一笔一笔教她写中国汉字。那个‘春’天,白菊町的雨见证了那段爱情故事,大英雄离开时,也带走了她的心。七十年,两万多个日日夜夜,白菊不知人心愁,年年开放如暮雪……将军,将军,将军,您听到她的心声了吗?”阮琴用幽怨到极致、悲伤到啼血的声音,一字一颤地诉说着。
她绝对具有一个好演员的潜质,听着听着,叶天的心也变得恍恍惚惚起来,不知斯世何世,斯年何年?
“她……她是……谁?”那声音又响了。
“小菊优奈子,小菊优奈子,小菊优奈子。”阮琴饱含深情地将那个日本‘女’子的名字连说了三遍。
那声音发出一个愕然、惊骇的“啊”字,接下来是更长久的沉默。
叶天变动了一下位置,向右移动了五步,好让自己能从侧面观察阮琴的脸。他希望方纯等人能够控制外面的局势,不让人冲进来打扰,给阮琴充足的表演时间。
“前辈,我在这里,小菊优奈子在这里,难道您忘记了昔日的许诺吗?您向我保证过,战争一结束,就回东京去,陪我一起经营那家小咖啡馆,做一对悠闲平凡的普通人。现在,战争真的结束了,我在等您回来,日日夜夜,年年岁岁……”阮琴一边侧耳谛听,一边喋喋不休地叙述着。
突然间,那声音急促地大叫:“可是,七十年过去了,那是生命无法跨越的生死界限。优奈子,优奈子,你是怎样活下来的?那时你只有二十二岁,现在……现在已经超过九十岁,你的声音怎么还是像当年一样?”
阮琴双臂一震,毡毯滑落到腰间,‘露’出白‘花’‘花’的上半身**。同时,她双拳狠狠地擂在自己‘胸’口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当她再度开口时,声音变得妩媚妖冶到极点:“将军,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有真爱,是可以跨越时间和地域的隔阂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经年不老,您自己走出来,看一眼,不就明白了吗?”
她用右掌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胸’口、**,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嘤嘤娇啼,如同一只‘春’夜屋檐上发情的小猫。
叶天的脸突然红了,喉头发干,浑身发热。他意识到阮琴正在用“移魂术”之类的邪派功夫向那声音展开催情攻势,连自己都无法抗拒,只怕那声音很快就要投降。
果然,那声音充满焦渴地回应:“优奈子,不要急,我很快就会出来……不过,这里的情况很复杂,从内部无法打开‘门’户开关,必须借助于外力,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你一定要等着我……”
阮琴弯下腰,重重地趴在电脑台上,疲惫地喘息着。“移魂术”与“天魔解体**”之类的武功极其近似,必须要自损心脉‘精’血,令自己的功力瞬间高度提升,才能控制‘交’谈对象。
“优奈子、优奈子、优奈子……”那声音急了,一连声地叫着。
嗖地一声,一个倒提着长枪的年轻人从礼堂侧面的高窗跃进来,脚尖在水泥台子上一点,没有丝毫停顿,便跃上了前面的主席台。
他是跟随方纯赶来的六个人之一,仅有二十岁出头,嘴‘唇’上的青‘色’汗‘毛’还没褪去,正是血气方刚、‘精’力过盛的年纪。
“你是谁呀?”阮琴娇喘吁吁地抬头,手肘仍然支在电脑台上。
“我是……我是……不要管我是谁?离开那里,慢慢地离开那里!”年轻人双手平端长枪,对准阮琴的‘胸’口。正因如此,那具白‘花’‘花’的酮体引‘诱’得他越发血脉贲张,‘胸’膛大幅度地一起一伏,枪口也变得摇摆不定。
“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怎么离开?不如……不如你过来扶我好不好?”阮琴娇笑着,腰肢扭了扭,毡毯又下坠了一截,几乎‘露’出了小腹。
年轻人迟疑了一下,大步上前,抬起右臂,抓住了阮琴的左肩。
“优奈子……优奈子……”那声音又叫起来。
阮琴身体一晃,向年轻人怀中跌过去,双臂一滑,搂住了年轻人的两肋。年轻人‘激’动而惶‘惑’地大叫一声,丢弃长枪,双臂搂向阮琴后背。蓦地,阮琴一声长笑,脚下滑步,绕着年轻人飞旋了一圈,然后放开双臂,后退三步。
“你好……好……”年轻人踉跄了一下,双手无力地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一向都喜欢牺牲自我,超度别人。去吧,去吧……”阮琴浅笑着,重新裹好毡毯。
叶天眼睁睁地看着年轻人倒下,却无法跳出去救援,因为这是揭示阮琴秘密的关键时刻,除了忍耐,他什么都不能做。
“现在,将军阁下,该告诉我进入黄金堡垒的路线了吧?”阮琴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那声音回答:“好吧,但你要保证小菊优奈子的安全,等我离开黄金堡垒时,必须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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