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台岛贵胄 (第2/3页)
快刀斩‘乱’麻’之势,干掉一切绊脚石,迅速清场,然后全力对付青龙,这也是公子一向坚持的‘攘外必先安内’政策的具体体现。”
大先生慢慢地打了个哈欠,三先生的脸冷得似乎已经结冰,显然对二先生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是吗?”蒋公子笑了。
二先生嘿嘿笑着,弯弯腰,斜瞟着叶天:“当然,一切由公子定夺。”
蒋公子扬了扬那双英‘挺’的浓眉,亮晶晶的眸子闪了闪,回头看看二先生:“那么,空闻大师的手指呢?那笔帐怎么算?人家已经断指保人了,我们也答应放手,现在岂能出尔反尔?”
他们仿佛已经忘掉了坐在对面的叶天,只当他是透明的空气一样。
叶天一动不动地木然坐着,但他的视线却不动声‘色’地罩定了蒋公子、三竿竹,寻找他们身体的弱点,并详细计算出火拼开始后四人的进退路线。
二先生猥猥琐琐地回答:“‘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本来就是江湖人安身立命的不二法则,做大事不拘小节,成大业不怕杀人。公子是做大事、成大业的人,何必拘泥于那些江湖约定?嘿嘿嘿嘿……”他的五官奇怪地皱缩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放屁!”三先生从牙缝里冷冷地迸出两个字。
大先生猛地睁开眼睛,像是突然睡醒了一样,双眼灼灼放光:“一根手指,可以归还。”他举起右手,扬起大拇指,继续说下去,“但是,公子的千秋大业,却是耽搁不得的。”
这番话,引来的却是三先生的四个字——“放屁放屁!”
在这次小小的语言冲突过程中,叶天找到了出手的契机。他向前一扑,身子如跃出湍流的一尾剑雨,反握小刀,划向蒋公子的耳后要害。对方正扭头向后,所以那个致命部位像是摆好了等叶天来袭一般。
电光石火的刹那,叶天无法预料一刀切下的结局。他当然知道“‘乱’枪‘射’成筛子”的惨状,因为在巴格达时,他和同袍们不止一次从突袭战中全身而退,阻击者几乎人人都变成了浑身弹孔的“人‘肉’筛子”。
“如果能够报恩,我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刀刃触及蒋公子耳后命‘门’时,叶天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他不愿生命就此结束,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欠下太多人情债之后,只能用‘性’命来抵偿。
枪声并未响起,叶天那一刀也没能如预想的那样斜切下去。相反,刀刃一下子被一股强大的气场吸住,当那气场先顺时针、后逆时针一旋、一扭之后,他的腕部被狠狠地连拗两次,只能放手弃刀。
“这样做,空闻大师不就白白牺牲了吗?”蒋公子回头,双臂一扬,旋转气场急速扩大,把叶天卷入其中,身不由己地逆时针旋转,如同湍急漩涡中的小舟。
“他要你活,才断十指。你以死还情,两个人全都白白牺牲,有意思吗?”蒋公子一边说话,一边摆动双臂,源源不断地发出“太极旋劲”,直到将叶天送出十步之外,才微笑着收手。
叶天在对方无形后劲的影响下,又多转了四五圈,才背靠墙壁站定。
“大太极……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他苦笑着摇头,终于判断出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那种名为“大太极”的功夫,是江湖上六大太极分支的掌‘门’人汇聚一堂,共同研究出的一种似太极又非太极的崭新武功。该武功成型时间是在1930年前后,研发过程由当时的国民党政fǔ军技击处出资赞助。最终,技击处理所应当地攫取了研究成果,将“大太极”秘密传授给政fǔ高官的后代。这一过程,是政fǔ方面为了应付日本忍者无处不在的刺杀而采取的自保行动。只不过,高官后代大多娇生惯养,不能吃苦练习,而且战争开始后,这些人率先移居中立国,过上了声‘色’犬马的舒适生活,手中有大把黄金美元,根本用不上武功。久而久之,“大太极”便慢慢失传,成了只闻其名、不见其实的传说。
“现在,我们可以静下心来谈了,是吗?”蒋公子脸上的笑容隐去,嘴角紧抿着,坐得笔直,如同一张慢慢张开的长弓。
叶天点点头,他明白了两点,一是对方的技击水平超过自己太多,二是对方没有恶意。
“你们出去吧,我单独跟叶天谈。通知谍报人员,密切追踪与青龙有关的通讯信号。我有种预感,他正在酝酿反击。我们之间,并不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而是雄狮与狂龙之战,势均力敌,不相伯仲。谁错判了形势,谁就将在须臾之间遭受灭顶之灾。”蒋公子向三竿竹挥挥手,三个人就鱼贯而出,然后反手关‘门’。
叶天等到天旋地转感完全消失,才一步一步地走回沙发旁,沉重地落座。以蒋公子、竹联帮的巨大实力,犹然对青龙颇为忌惮,可见这条来自伊拉克的黑道狂龙真的不容小觑。
“从哪里说起呢?”蒋公子自言自语地问。
“蒋公子请尽管说,在下洗耳恭听。”叶天诚心诚意地说。他心里对蒋公子的敌意正在消失,因为对方拥有无比强大的政治力量、黑道力量,是华裔中唯一能与青龙抗衡的人物。远在港岛的空闻大师能断指保命,其实是对方给面子,否则,以竹联帮横扫一切的实力,随便要消灭哪一个人,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刚刚你提到《唐雎不辱使命》里的句子,不如就从这里说起吧。反正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蒋公子用右手在膝头上“得得”地打着拍子,漫声背诵,“秦王怫然怒,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挺’剑而起……嗯,唐雎所举的这些例子,无一不是名垂青史的大人物,是刺客列传中的佼佼者。你提及这几句的目的,是不是在提醒我,你也能像专诸、聂政、要离一样,暴起杀敌,以泄‘胸’中之恨?”
叶天无语,因为他已经尝试过刺杀,结果是铩羽而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