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绝顶神迹 (第2/3页)
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求救……”画面又暗了一阵,再度亮起来时,展现的是一大群披着兽皮、握着长矛的野人集体狩猎的场景。野人的长发都胡‘乱’披在脑后,看起来与野猪、野羊等猎物毫无区别。它们手上的长矛只不过是木棍削尖做成的,捕杀猎物时,效率极其低下。
“深度休眠很久以后,我醒来了。还好,我感受到了救援者的召唤。我试着聚集四散的能量,进入另一个生物的身体。这种生物能够两足着地,直立行走,比其它四足着地的生物更具理‘性’……”
画面正中出现了一大群木然站立的野人,其中一名身材尤其健壮,比它的同类高出一头,身上的兽皮‘花’纹也最复杂。
“我进入它,在它的头部驻留下来,然后发出命令,要它仰起头,看停留在天空中的救援者。从现在起,它就是我,希望救援者能够正确识别出来……”
野人缓慢地抬起头,凝视着天空。极遥远处,一轮深红‘色’的火球孤零零地悬挂在天空中,天空既非蓝‘色’也非白‘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深邃而怪异的灰‘色’。火球旁边一片云朵都没有,一看到它,叶天心中就涌起一种极度孤独寂寞的悲怆感,仿佛自身已经被遗忘于陌生的星球上,虽然活着,却无异于行尸走‘肉’,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到故乡去,而那轮火球,就是唯一的返回希望。
“我要追上它,让它带我回家。那是唯一的、最后的希望,我只想回去,回去……”
随着这句话,那野人向着火球方向大步奔跑起来,其它野人在经过一阵‘骚’动后,也跟在后面,‘乱’吼‘乱’叫着狂奔。
火球是缓慢运动的,由东而西,划过天际。在地球人的知识范畴中,它的名字是“太阳”,那么这批远古野人的行动,就是“追赶太阳”。
叶天渐渐领悟了影像要表达的意思,心底一阵悸动:“古往今来,能够尽全力追赶太阳的,只有夸父。原来,这就是……这就是‘夸父逐日’的原型?”他对自己的这种领悟感到极度恐惧,立刻觉得留下这些影像的人深不可测,已经完全颠覆了中国的远古神话传说。更可怕的一点,太阳也不仅仅是照耀地球、给地球送来光明和温暖的无‘私’星球,而是某个“怪人”盼来的救援者。夸父逐日,为的并不是帮地球人留住光明,而是载着那“怪人”追逐同类,以求踏上归家之途。
不知不觉中,叶天的冷汗濡湿了后背的衣服。在铺天盖地而来的荒凉画面中,他强烈意识到,人类对这个恐怖的死亡山谷知之甚少,像大竹直二那样“只求带走鬼‘门’十兵卫”的肤浅意识实在属于“无知者无畏”的疯狂举动。
如果鬼‘门’的石化、异变都是“怪人”引起的,那么人形的“鬼‘门’”已经不再是“人”,其实质将是一个被‘操’控的人形傀儡。既然怪人能够‘操’控野人逐日,成就千年神话,不知道又将‘操’控鬼‘门’做什么惊世骇俗的怪事?
他屏住呼吸,勉强控制住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将注意力集中到画面上。“夸父逐日”的结局是失败的,因为太阳东升而西落是一种自然现象,由地球自转形成,即使在视野中“落下”的时候,仍然距离地球一亿五千万公里,那是一个地球人穷尽一生无法跨越的天文数字。更何况,太阳表面温度约5500摄氏度,中心温度更是高达2000万摄氏度,在人类已知的知识范畴内,还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靠近太阳。
神话传说中,只描述了夸父一路狂奔追逐落日的艰辛,却丝毫没有提到即使追到天边,追到太阳,他又有什么办法靠近那个燃烧着的大火球?
叶天知道,自己眼下看到的,都是与地球自然科学相违背的内容,只能囫囵吞枣地看到并记忆下来,却无法解释其中道理。
“我失败了,奇迹没有出现,救援者一次次地掠过天空,我就算把野人的身体潜力发挥到极限,也追不上它们。终于有一次,野人的生命耗尽了,而我则被困在这个失去生命的躯壳里,费了很大力气才脱离出来。经过这一次,我明白‘回家’已经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恐怕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行……”那声音平平淡淡地说。
电子合成声音是不带任何感情的,但这段话中蕴藏的失望之深,令叶天也禁不住浑身颤栗。
画面中,野人为追逐红日而奔走不休,直至累死倒地。如果此人不是夸父,也至少是“夸父逐日”这个神话传说的原型出处。
“我从失望的深渊中清醒过来,时间似乎又过了很久。此刻有更多救援者飞来,在天空中停住。他们发出的白‘色’强光刺目之极,吓得野人四处奔逃。但是,因为能量过度衰减的缘故,他们依然看不到我。我冥思苦想之后,决定向他们发出一些超常规的警示信号……”
天空中的太阳不再是深红‘色’,而是耀目的白‘色’,一看就知道是正午阳光直‘射’暴晒的时段。叶天的眼睛被强光刺得睁不开,只能瞄一眼就闭上,再瞄一眼,再闭。
“十个火球,十个太阳,那一定就是‘羿‘射’九日’的事!”叶天在心底惊呼。
“我进入一个力气极大的野人体内,控制他的思想,刻苦修炼‘射’箭技艺。直到有一天,我觉得他已经足够强大了,就制造出兽骨长弓,磨砺出十支石髓羽箭,‘射’向救援者。在箭的尾端,我绑上了求救信,只要同伴们得到这支箭,就能找到我。糟糕的是,我没有意识到,在我数度沉睡的过程中,野人的脑部力量正在高速进化,有了不可磨灭、无法替代的自身意识。也就是说,我只能控制他大部分的行动,剩余的那些,由他自主决定。正是这个致命的疏忽,让我的警示行动变成了一场杀戮灾难。野人的箭‘射’落了救援者,当我的同伴一个接一个从半空坠落时,我才由震惊中清醒,与此人的脑部思想展开搏斗。不幸中的万幸,我拯救了最后一名救援者,拖拽着此人,滚下山崖,并再度控制他的思想,毁掉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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