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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露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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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初露狰狞 (第2/3页)

隔帐和跪在帐外风雪里的儿子对话,心冷如冰。

    第二天早晨,雪停了,寒风却起来,刮得疏狂,吹的人都不愿睁开眼。

    一株移植到北疆的老梅悄然的绽放,暗香浮动,赵首丘就站在梅花树下拎着酒壶赏着梅,偶有细碎的轻红飘落,落在雪地上红如血,惊心动魄,比梅花更红的是赵腾蛟的血。他手上裹着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的布条,血迹正隐隐的从布条上溢出。寒风冷而干燥,跪了一夜,他的手先是肿胀,然后裂开,再然后满是斑斑的血污,那张原本酷似赵首丘刀削似的刚毅面孔也悄然圆胀起来,看着像个球,颇有些滑稽。只是那股神色没有变,剑眉上沾满了飞雪,让赵腾蛟看起来别样的沧桑。

    赵首丘喝着酒,迈着微微醉醺的脚步走到他的身后,此时赵腾蛟正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面饼,赵腾蛟声音嘶哑的赵首丘都难以分辨清是自己的爱儿的,“还有一张了,再跪一天吧,父亲要是还不原谅我,第三天就用不着这饼了,自己也该死了。”

    赵腾蛟就这样扯着干裂的嘴唇笑着,他用满是血污的手捧起积雪,在嘴里麻木的让雪化成雪水,然后合着面饼一起吞咽,每一次吞咽,赵腾蛟都感觉像是在吞咽细小的刀片,麻木的嘴唇也分不清面饼、冰雪有甚么区别,而赵首丘就这么站在爱儿的身后,面无表情。最后半块面饼吃完了,腹中像是被刀子寸寸的切着。赵腾蛟人跪在冰雪中使劲的揉着自己的腿和胳膊,他现在总是不停的揉着自己的手脚。他知道不揉的话也许手脚就废掉了,他不想成为一个没手没脚的人,他将来还要找回自己的女人和尊严,那两样都是比他命还要重要的。他努力的想再笑一下鼓励自己,但是忽然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面孔痉挛着,赵腾蛟面颊上的肌肉在寒风中已经僵死了。

    “你真的知道错了?”

    父亲的声音让赵腾蛟猛地停止了咀嚼的动作,他甚至来不及咽下面饼和冰雪,慌忙的吐出来,头也不回的狠狠点头。

    “父亲,腾蛟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那好,我再问你一遍,你错在哪里,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你就回去吧,抑或真的跪死在这里。”

    “我依然爱着叶阑珊,这没有错,我唯一错的是,我不该祈求别人赐予,我应该征服,”赵腾蛟说这番话时没有一点犹豫,眼神平静的令人发指,“只有征服得来的,才永远是自己的。”

    赵首丘终于笑了,他弯下腰把已经站不起来的爱儿一下子半抱了起来。

    “记住你今天这句话,征服得来的,才永远是你自己的,也许它不能永恒,但那一刻它完全属于你。”

    赵首丘招了招手,族人们悄无声息的集聚而来,他们上前用厚厚的毯子把赵腾蛟裹起来,然后把年轻人抬进了不远处的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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