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结局(上) (第2/3页)
荣华的脸色微红,“冬阳,你,这样不行。你。”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片滚烫给堵住了嘴。唇齿相依,肖冬阳吻的很急切,很霸道,也许是因为中了媚毒的关系,荣华感觉到了肖冬阳有些急不可待。
没有那个耐心去解什么衣带了,大掌一挥,身上的衣服便都是散落成片,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荣华便已是赤身**了。
虽然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他坦承相见,可是这骨子里仍然是觉得有些羞怯,特别是现在殿内烛火未熄,殿外还有那么多的护卫在,荣华有一种被所有人给看了个精光的感觉。
既然是要守岁,那么殿内的烛火自然是不能熄的。不过,肖冬阳早已是落下了厚重的帷幄,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看到什么。
看着身下的荣华,不着寸缕,肖冬阳的眼中闪现着**裸的情-欲色彩,眸底的黑色,似乎是更浓了些,更暗了些。“荣华,你真美。”
辽王府,后院儿。
司空兰焦急地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她是一点儿底也没有,也就是自己一时心急,只想着要让那荣华如何的倒霉,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将自己置于了危险的境地。
看到那桌上的烛火微闪,司空兰似乎是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吓得脸色有些发白,转了身,四下察看着。
“司空兰,你还真是没用呢!真是让我失望。”
司空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再一看清楚来人,顿时便有些镇定了。“你怎么才来?”
“怎么?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不是!你给我的东西,我没能让太子妃用了。我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不饮酒。”
“你就不知道做好万全的准备吗?现在太子妃不但是没有服下那药,反而是还对你生了疑,司空兰,你还真是没用!”
“你!你以为那是大街上吗?那里可是守卫森严的皇宫!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府侧妃罢了,在宫里头,你以为我能有多大的势力?”司空兰有些恼怒道:“你若是觉得自己有本事,就自己去下毒,来找我做什么?”
来人似乎是沉默了一下,“好吧。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不成,你也就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听着这**裸的威胁,司空兰却是嗤之以鼻,“你不要真以为我听了你一次的吩咐,就真的怕了你?我告诉你,这事儿,我还真就再也不做了!你又能耐我何?你真以为我就是毫无准备?再不济,我也是鲁国公府的嫡小姐,势力虽不及太子妃,可是一二十名暗卫,还是不在话下的。”
“呵呵!有趣!不过是一只被人家给拔了指甲的猫,如今还想着在我面前亮爪子吗?那好,今日我就见识见识,你的暗卫,到底有多厉害?”
“你要做什么?”司空兰一脸戒备道。
黑衣人的眼中似乎是闪过了一抹邪恶,“你不是说,并不畏惧于我吗?今日,也正好是让我见识见识你暗卫的本事!”话落,司空兰便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次日,荣华再睁开眼时,感觉到自己仍然是被圈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心中一暖,今日是初一,一直到十五,他这个太子都是很闲在的!北梁的朝庭制度,与西凤略有不同,北梁是除非是有什么重大事件,否则,除了有留守的官员外,其它人都是在要过了十五之后,才会开始上朝的。
看着身旁的男子那一长俊美无双的脸,荣华的唇畔含笑,眉眼间则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伸手轻轻的描绘着他的眉毛,感觉有些硬硬的,指尖也传来了一种痒痒的感觉。
荣华轻笑出声,看了一眼外面,身子稍稍一动,顿时一种酸痛感,便自腰间上下开始弥漫着。接着就皱了眉,有些嗔怪道:“都是你这个家伙!今日还要去拜年,这下可好了,怎么办?”
猛然,就感觉到了腰间一紧,接着,就是听到了一道闷笑声,“放心吧,咱们先去后面的殿中泡温泉,然后我用内力帮你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今日晚些也是无妨的。父皇对于这个,倒是向来不怎么在意。毕竟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不容易能好好儿的休息几天,不必上朝。”
荣华瞪了他一眼,“你说,你昨晚的媚毒,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想要害你?”
肖冬阳有些不太明白了,“不是皇后吗?”
荣华摇摇头,“冬阳,说实话,我总是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怪怪的,可是偏偏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了!你想想,咱们一回去时,那个清雅郡主看向咱们的眼神,特别是看向你的时候,似乎是眉宇间有些担忧之色。可见她是的确知道你中了媚毒的。那么,既然如此,我就是想不明白,害你的人,明明知道我是一名医者,虽然是不能马上解除你体内的媚毒,定然是也会有法子压制一二的。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做了无用功?反倒是让你有了戒备之心了?”
肖冬阳点点头,“的确如此。这事情,确实是透着些许的蹊跷。你昨晚上猜的没错,清雅郡主,的确不可能是无辜的。至少,她也是个知情者,或者说是一个推动者。如果不是她的敬酒,我也不会着了人家的道!”
荣华再不说话,而是伸手搭上了他的脉,片刻后,才松了紧蹙的眉心道,“还好。脉息平稳,没事了。”
肖冬阳的脸微沉,也是想不明白这幕后之人的用意,如果说是想要陷害他,那么,为什么还会让自己如此轻易地就避了过去呢?这似乎是有些不合常理呀?而且,昨晚上,那个司空兰的神色明显也是不对!
二人起身,稍加整理,便直接到了后殿的温泉殿的偏殿里用了些早膳,然后便和荣华一起泡了温泉。
二人到了坤宁宫去请安时,已经是巳时末了。
“二弟和弟妹可是离这坤宁宫最近的,想不到却是来的最迟的。可是昨晚上守岁,太累了?”辽王妃笑道。
荣华看了一眼这大殿内,就差他们两人了,顿时也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微微一笑,“大皇嫂今日的气色真好,身上的这件平绣盘花四合如意云肩,还真是好看。也就是大嫂的个子高,穿上这个才更显得苗条妩媚,若是我们穿了,怕是要徒惹人笑话了。”
辽王妃听到她的这番赞赏的话,立时也就有些轻飘飘的了,似乎是也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要打算为难她一二的。竟是有些得意道:“是吗?弟妹还真是会说话。”
司空兰低着头,似乎是没有听见两的交谈,倒是荣华注意到了她,“司空侧妃这是怎么了?”
司空兰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精神了起来,“臣妾没什么,劳太子妃关切了。”
荣华点点头,不一会儿,皇上也过来了,一家人一起说了会儿话,便要一起用午膳了。
司空兰看着自己面前的美食,哪里会有一丝的食欲?想想昨晚,那个黑衣人竟然是如此厉害,将自己掳出了辽王府不说,还让他的手下,将自己的暗卫诛杀殆尽!
想想昨晚上那血腥残忍的一幕,司空兰便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她是盛京的第一才女,向来是文静淑雅,虽然是知道自己的身边一直是有暗卫,可是也从未亲眼见到过那样血腥的场景!她亲眼看着那些暗卫,一个一个地死在了她的面前,有的甚至是被残忍的卸掉了胳膊,大腿!太残忍了!
正在司空兰想着的时候,这内侍上了一道,爆炒牛柳,看着眼前的那一条条的牛肉,在她的眼里,竟然是变成了一只只胳膊,一条条大腿!司空兰强行将胃里的翻涌压了下去,别开了眼,再不看那道菜,饮了一口茶,这才感觉好了些。
荣华一直在注意着司空兰,不对劲!这个女人,从昨晚开始,便明显地不对劲了。她悄悄地往辽王和辽王妃的方向看了一眼,显然,这二人,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司空兰的身上,只是在安静,文雅地用着自己的午膳。
荣华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茫,看来,得找人好好儿的盯着这个司空兰了。
回来的途中,荣华将自己的想法与肖冬阳说了,不想肖冬阳竟是轻笑了数声,“你放心吧。我昨晚便已经吩咐人去盯着了。今早已是有人来回报了。”
“几时回报的?我怎么不知道?”荣华觉得奇怪,他二人应该是一直未曾分开呀!
肖冬阳附到她耳边道,“在你还没睡醒的时候。”
荣华的脸一红,瞪了他一眼,“那可是发现了什么?”
肖冬阳便不慌不忙地将昨晚发生在司空兰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我已经命人去安排了。你放心,司空兰,为夫可是没打算放过她。虽然是她给你投毒不成,可是只要是有这个心思,我就绝不能再留她!至于她背后的那个人,估计不会超过三天,便会有结果了。”
荣华点点头,肖冬阳的本事,她自然是清楚的。特别是在他居然是派了手底下的阎罗八十一骑要潜进西凤的事,更是让她大为惊讶!原以为一个血盟十八煞就够厉害了,想不到,还有一个阎罗八十一骑,她可是没忘记当初阿左跟她提及此事时,那一脸的忌惮!
“冬阳,西凤国的皇亲们,你可都是放回去了?”荣华也是想到了那阎罗八十一骑,才想起了这回事,连忙问道。
“留下了一个。”
荣华闻言看了他一眼,“可是独孤皓?”
肖冬阳笑着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还真是聪明!没错儿,就是他。现在已经在东临关了。还真是有趣,以前,我看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是现在,倒是看上去,比那个独孤海要顺眼的多了!”
“你这一次,可是让西凤的皇室丢脸丢大了!怕是依着西凤帝那有些阴冷的性子,不会轻易地罢手的。”
“那就由着他去。反正他们在北梁的那些暗桩,已是被我挑了个干净。也许还有一些是我没有查到的,不过无妨,总是毁了大半儿以上了。倒是南昊那边儿,我现在是真的有些担心了。”
荣华一听南昊两个字,立马就止了身形,有些伤感道:“赤木没了,想想,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那样一个顽皮,又阳光的少年,竟然是再也见不到了吗?想想他对歌儿的好,还有他对白云潇这个师兄的忠心和维护。现在,最伤心的,便是他二人了吧?赤木的死,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不仅如此,歌儿和白云潇,怕是要越离越远了吧?”
“这种事情,咱们也是插不上手的。顺其自然吧。日子还长呢,总是会有拔开云雾见月明的一天的!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他们心里也有明白,不过是都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罢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歌儿走到哪儿了?何时才能到了盛京?冬阳,我现在一想到她,我就觉得心疼!真的,一揪一揪地疼!小小年纪,先是没了父亲,再是没了母亲。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肯真心待她的人,可惜还没让她看明白,人就没了!歌儿这一生,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的分离呢?”
“好了!今日可是初一,千万别落泪。”肖冬阳轻揽了她的腰,“累了吧?坐软轿回去吧。北梁的习俗,女儿家初一是不能回娘家的,待明日,我陪你到国师府去一趟。”
荣华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笑,将眼里的眼泪又给逼了回去。“走吧。歌儿是个坚强的姑娘,但愿是我多虑了!”
次日,荣华在肖冬阳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国师府。早上去的,直到用过了晚膳,才回了东宫。
一进东宫,便看到了何夫人正守在了宫门处,荣华一愣,“师父?这天气这么冷,您怎么守在了这里?还是先到前厅说话吧。”
“多谢殿下体恤。”何夫人恭敬道。
对于这种身分上的变化,甚至是在地位上的颠倒,让荣华一时难以适应。在自己恢复了记忆以后,才发现原来在太医院任职的何夫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师父,何婆婆!更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肖冬阳的人!
“师父,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没什么,只是听说殿下前日中了媚毒,所以特地过来给殿下请脉的。”
“没事了。何夫人忘了,孤的身边儿,可是有着你的高徒在呢!”话虽是如此说,可是何夫人既然是来了,自然就是要亲手为他请脉的。肖冬阳无奈,也只能是由着她了。
片刻后,何夫人点了点头,“殿下的身体,确实是无恙。”话落,又转身到了荣华的身边,伸手搭上了她的脉。荣华本想着拒绝的,可是一想到这是她的一番心意,也便没有再推辞。
何夫人的眉心微皱了一下,眸底闪过了一抹忧虑,“殿下,请换另一只手。”
荣华依言,换了左手,也由她请了脉,“殿下的身体也是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多多休息才好。”
荣华红着脸应了,“师父可是来找冬阳的?若是有事,你们就先聊着,我就先回去了。”
“殿下请便!微臣的确是有要事与太子商议。”
送走了荣华,何夫人的脸一沉,“殿下,还请移步到书房说话吧。”
肖冬阳有些意外,难不成她找自己真有什么事儿?
到了书房,“何夫人,有话就请直说吧。可是孤体内的媚毒仍是未解?”事实上,自那晚荣华提及到他的媚毒之时,他便也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些不对劲。现在正好何夫人来了,他也正好是仔细地问个清楚。
“回殿下,您的身体,的确是无碍了。不过,太子妃的身体,怕是不太好了。”
“什么意思?太子妃体内的毒,不是早就解了吗?还有那无子香,不是也没事了?孤记得当时白云潇可是说了,她体内的无子香已解。如今这剩下的毒,不是也因为服用了龙仙草,已经痊愈了吗?”
“回殿下,微臣说的,并非是此事!而是。”何夫人似乎是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后,才沉声道:“回殿下,如果微臣所料不差,您当时所中的媚毒,名为美人恩。”
“美人恩?这是何毒?孤可是从未听说过。”
“回殿下,莫说是您没有听说过了,就是微臣,也是行医几十年来,第一次遇到。”何夫人的声音似乎是又低了几分。
“何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仔细说与我听。莫再让我着急了。”
“唉!这所谓的美人恩,就是指,这种媚毒,只能是下在男子的身上,可从口入,可从皮肤的接触中传入!而但凡是中了此毒的男子,必须要找到一名美人儿与之相交-欢,否则,便会爆体而亡!殿下,恕微臣问一句大不敬的话,那晚,与您行房之人,可是太子妃殿下?”
“自然是她!旁的女子,孤怎么可能会去碰?”肖冬阳有些不屑道。
何夫人听了,摇头叹息道,“坏就坏在,与您行房的人,是太子妃了!那美人恩,还有一层意思,便是指,这种媚毒,一旦在男子寻得女子与之行过鱼水之欢后,男子体内的媚毒,便会转移到了这女子的身上。而那毒最为奇特的一处便是,转移到了女子身上后,便不再是什么媚毒了,而是成了一种会伤及女子宫房之毒!”
肖冬阳听了,微微一愣,“你说什么?会伤及女子宫房?那,你是说,荣华她?”
“回殿下,现在还不好说。刚才微臣给太子妃请脉,其脉息,的确是有些不太好。已是有了宫寒之兆了。”
“那该当如何?可是好解?”肖冬阳一脸焦急道。
何夫人摇了摇头,“现在,微臣也说不好。殿下,微臣现在,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不过,从太子妃的脉象上来看,并不是太容易治愈。还好,微臣发现的早。微臣回头会开道方子,请太子妃先将养着。只是有一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行房的次数,不宜太多。否则,也是对太子妃的身体无益。”
肖冬阳的脸色微变,后退半步,难道说,那幕后之人一开始想要针对的,就是荣华?是谁?竟然是这样狠心,想要伤其宫房,断其子嗣吗?
“殿下,微臣怕还是要出宫一趟,有些药草,咱们北梁没有,微臣就先去南昊,找一趟白云潇,看看他那里,是否有这些药材。另外,顺便也问问他,看他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肖冬阳有些怔怔地点了点头,“好,就依何夫人之言吧。”
“殿下也不必太过伤心,此事,也未必就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刚才微臣不是也说了?幸而发现的早,治愈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如今先将养着,至少也不让那寒毒对太子妃的身体造成更重的伤害。”
“好!孤明白了。孤也会先将此事瞒着荣华,免得她思虑过重,反倒是于她的身子不利。”
“如此甚好。那就先瞒一瞒她吧。虽说是她自己的身体,但是一时半会儿,她怕也是察觉不出来的。至于那些草药,您就可以说是强身健体的,便是。这样,也好让她少些心思。”
“好!”肖冬阳点点头,已然是反应了过来,“如此,还是要劳动何夫人了。孤即便是以后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至少,还有荣华陪着孤。可是荣华,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怕是她心里就一时难以接受了。能治愈她,自然是最好的,哪怕是时间长一些,花银子多一些,自然也是无妨的。只是有一样,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是,殿下。您对太子妃的一片深情,微臣着实是感动不已。既然如此,那微臣即刻就启程前往南昊。争取早一天拿到药材,也好早日回来,为太子妃治疗宫寒之症。”
“多带些人手。最近,这京城里头,可是有些不太平了。”
“是,殿下。那微臣告退。”
肖冬阳的眉峰紧拧,好深的心思呀!难怪那晚,荣华和他就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原来如此!那人一开始的目的,便是荣华,而非自己!显然是为了不让荣华生下他的子嗣,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肖冬阳的脸色微微一震,难道是父皇?可是那日,父皇明明是答应了自己的!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会出尔反尔呢?当着何夫人的面儿答应了自己,就断无可能再做下此事的!而且,他很清楚荣华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若是觉得因此,自己就会再纳侧妃,岂不是想的太过简单?
肖冬阳摇摇头,否定了会是父皇的这一念头。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就只有皇后了!可是皇后若是真的想让自己以后断了子嗣,以此为把柄,将自己赶下太子之位,扶起辽王,那么,她就应该是想法子断了自己再有孩子的可能,怎么可能会单单只是对荣华下手了呢?还是说,这只是她某个阴谋中的第一步?还有针对自己的第二步,还没有展开?
还有那个司空兰,很显然,她背后的那个人,也是冲着荣华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想要对付荣华?难道说荣华的身上,还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肖冬阳微微眯了眼,如果不出意外,这会儿,西凤那边儿应该也快传回消息了。不知道,这一次,独孤海会不会让自己失望了?
次日傍晚,肖冬阳陪着荣华正在城外的华阳山庄里头赏梅,“好了,时候不早了。该回屋子里去了。不然,若是受了风寒,又要吃药了。”
荣华吐了下舌头,还是乖乖地跟着他回到了寝室。
“冬阳,我们又长了一岁呢。我想着将母亲和父亲都请到这庄子上来住两天,你说好不好?”
肖冬阳点点头,“好!就依你!”
话落,看到了窗外一道人影闪过,嘱咐了荣华几句,便出去了。
“如何?”
“回殿下,这是独孤殿下命属下带回来交给您的。”
肖冬阳打开一看,先是一惊,再是笑道:“原来竟然是端木安安?好!好手段!这手,竟然是伸到我北梁来了。独孤太子可有说什么?”肖冬阳的大手一挥,那片纸笺,便已是化为了碎屑。
“回殿下,他说,既然是他们西凤的人,自当是由他来处置了。还有,他说,希望能用端木安安的性命,换回独孤皓。”
“哦?他这是担心孤会对独孤皓不利?还是担心孤会帮着独孤皓,一并对他下手?”
“殿下,如今那阎罗八十一骑还留在西凤,您看是否要召回?”
肖冬阳眯眼想了想,“这场游戏,孤陪着他们玩儿的太久了!竟然是还搭上了赤木的性命!哼!若是只死了一个赤木,孤也不会放在心里,可是偏偏他们杀了赤木,惹得孤的女人不高兴了!孤手书一封,你即刻带去给阎罗八十一骑,命令他们即刻启程,前往南昊!七天之内,孤要那个什么六皇子,死无葬身之地!另外,还有将赤木家族以前的仇人,一并给找出来,一个也不许放过。”
“是,殿下。那龙卫军?”
“不急。再让他们待几天,总得给西凤施加些压力,这样,端木安安和端木家族,才会更容易被独孤海给挑了!”
阿左愣了一下,点点对,“属下明白了。”
肖冬阳话落,提笔写了一封信,交到了阿左的手上,“你不必急着回来,留在那里,和阎罗八十一骑在一起。他们的嗜杀,你是知道的。孤在信中说明了,你全权代表孤。别弄的太血腥了。太子妃不喜欢。”
“是,殿下。”阿左的嘴角抽了抽,太子妃不喜欢?殿下,那您就不该将阎罗八十一骑给派出去呀!不过,一想想,自己即将指挥整个北梁最为强悍,也最为残忍的一支队伍,阿左就觉得这心跳的飞快!激动!太激动了!曾几何时,自己一看到他们就有些心里头发怵!可是现在?自己居然是要成为他们的头儿了?怎么可能会不激动?
“记住,南昊那边儿,何时白云潇的地位得以确立,你何时再带着人回来。”
“是,殿下。”
“另外,派人将逸歌找到,然后,先护送到华阳山庄,我会尽快安排百花楼的一些首领们来见她。既然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咱们也已经是借用了一阵子了,也是时候还给她了。”
阿左听了一愣,显然是不明白主子的用意。这百花楼虽然是只在南昊势大,可是也是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主子竟然是说放就放了?不过,转念一想,那百花楼里,经过前阵子主子的一番清洗,现在,留在百花楼里的头目们,至少是有五成是他们云谷的人了。这么一想,看来,主子还真是腹黑呢?什么还给人家?分明就是在打着别的主意了!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似乎都是风平浪静,直到初五这日,逸歌终于被带到了华阳山庄。
“姐姐!”逸歌一看到荣华,便扑到了她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荣华明白她心里头的苦处,也只能是轻拍了拍她的背,小声安慰着。肖冬阳一见此,也便带人陆续退了出去。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门外的宋嬷嬷请荣华去用膳,二人才出了屋子。
坐定后,荣华看着不过才几日未见,却是消瘦的几乎是不成人形的逸歌,有些埋怨道:“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你这样折磨你自己,赤木看到了,就会高兴吗?别忘了,他可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荣华看到逸歌的眼圈儿又红了,便凝眉道:“他为何要救你?因为他喜欢你,他在意你,所以才会奋不顾身,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让你平安无事。你呢?你这般地折腾你自己,赤木就能活过来了?他若是在天有灵,自然是希望你能活的好好儿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头,都是好好儿的。你现在这般模样,如何就对得起他了?若是早知你会如此地糟蹋自己,怕是他根本就不会救你了!白瞎了他的一番心意!”
逸歌点点头,“姐姐你别说了。歌儿明白了。歌儿以后会好好儿的!经过这些日子,歌儿也想明白了。这次回来,主要也就是想着要看一看姐姐,然后,歌儿就要回到南昊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守着赤木,再也不离开了。”
“歌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姐姐,你知道你对我好,赤木也对我好。他全府上下,就只有他这一条血脉了,可是也为了我,让他们家族,断了香火!我对不起他。就连他死后,连个守灵的都没有。所以,我想着,就以他未亡人的身分在那里陪他三年。姐姐,你也莫再劝我了,我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这次看到你好好儿的,我也放心了。三年内,你若是想见我,就得去南昊了。”
“歌儿。”荣华一时也是有些伤感,可是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了。她说的对,赤木本来就是身负血海深仇,可是如今,竟是为了救一个自己在意的姑娘,将性命都搭上了,如何不也是代表了,他放弃了报仇的机会?这样的一个男子,值得歌儿去为他做任何事。
“歌儿,你可想过,你只是守在那里,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打起精神,跟着白云潇携手,先为赤木报了仇,再为他的家族也报了仇,如此,也不枉他相救你一场。”肖冬阳沉声道。
荣华听了,有些疑惑,“可是歌儿她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这报仇之事,她能帮上什么忙?”
逸歌听了,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的惊异,“姐夫,你是说,我也能帮上忙吗?真的吗?如果真的如此,那我就先帮赤木报了仇!其它的,随后再说。”
“你还记得这个吗?”肖冬阳将那枚绝杀令拿了出来。
“姐姐,这个?”逸歌对于这个也是半知半解,只是知道这似乎是与她父亲的家族有着什么神秘的联系,可是具体的,她就不知道了。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太小。
“逸歌,这是当年你父亲留给你们母女俩的。当年的事情,我已命人查清楚了。事实上,是你的一位叔叔,想要夺了他的掌家之权,不惜重金收买了大批的杀手,就是为了要除掉他。你父亲可能是察觉到了这个,所以,才会故意带了一名女子回来,将你母亲气走,这样一来,才保全了你们母女的性命。只是,你父亲。”
“他怎么了?”逸歌有些急切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当年的事,真的是这样?你没有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逸歌,这是南昊最大的一股地下势力的绝杀令,也是权利最高的一枚令牌!如果不是你父亲为了维护你们,为何要将这样重要的东西,镶成了一支簪子?本来是为了让你母亲有难时去找百花楼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你母亲没有去。你父亲,也在后来的一场追杀中,命丧悬崖了。”
逸歌听了,顿时有些懵了!怎么回事?不是父亲舍弃了母亲吗?不是他不要她们了吗?为了新欢,抛却了旧爱,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这一切都变了?自己一直以为的没有良心的父亲,竟然是为了保全她和母亲,背负了这样沉重的包袱!最后,竟然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这百花楼,现在已经被我整治了一番,如今,人人都会尊你为主。另外,你的那位叔叔,我已经命人挑断了手脚筋,废了武功,就囚在了南昊京城的某处秘室内,你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问他。”
荣华看了两人一眼,试着缓解气氛道,“那个,还是先用膳吧。歌儿,今天可是有你最喜欢吃的龙井虾仁呀!来,多吃些。用完膳,咱们再说其它的。”
肖冬阳自然是以听娘子的话为准则的,她说先用膳,自然就是先用膳。
午膳过后,肖冬阳陪着荣华先回了寝院,“你先睡一会儿吧。昨晚上,不是说没睡好?”
荣华点点头,昨晚上,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一个劲儿的做恶梦,还将她和肖冬阳两人身上的被子都给踢到了地上。“逸歌那里?”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她长大了,再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飞猪儿了。至少,也得让她为赤木做些什么,否则,她这一辈子,都别想从赤木的梦魇里走出来!你不也是也希望她以后的日子里,能快快乐乐的?”
“那好,只是,无论如何,都要先保证歌儿的安全。还有,白云潇,他,登不登上那个位置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至少,想法子让他全身而退吧?”
肖冬阳伸手抚上了荣华的额头,“乖,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吧。他们两人对你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我自然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涉险的。至于白云潇,如何选择,路如何走,这都是他的权利。你没有生在皇室,所以,有许多事,你是不明白的。身处在那个位置上,即使是你不争,只怕别人,也是不会放过你的!这也是身为皇子,最大的一个悲哀了吧?”
荣华垂眸,男人间的争斗,她的确是不懂,前世就不明白,这一世,也是因为认识了肖冬阳和独孤海,才算是明白了一些!也许,男人天生就爱争斗,就爱攀比!“好吧,你早些回来。”
肖冬阳点点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出了寝殿。
荣华躺在床上,想着这几日,他似乎是收敛了许多,莫非也是知道了他以前做的太过分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会太累了,也不会再起不来床了。
书房内,没有人知道肖冬阳对逸歌说了什么,从书房里一出来,逸歌就直接回去收拾了一番行囊,然后在百花楼的数十位高手的陪同下,一起离开了盛京。
逸歌的前脚刚走,城门口便闪现出了一抹青色的身影,看了一眼逸歌等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微扬,“肖冬阳,你还真是爱多管闲事呢!也好,现在,你身边少了这么多的高手,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一转眼,便已经是到了正月十二的灯会!荣华和肖冬阳也搬回了东宫。
“小姐,小的给您拜年了。”荣华的心里一时有些激动,多久没有见到伊少辉了?此时看他,肤色更黑了些,人也更瘦了些,不过,看起来,这身体还算是强壮。
“你今日怎么进宫来了?前些日子,我在城外的华阳山庄住着,让人去寻你,说你去外面巡视铺子了,一直没在。大过年的,怎么也不知道好好休息几天?这天下的银钱多了,你一个人能赚的完吗?”
“小的是赚不完。可是小的尽量为小姐赚的更多。”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荣华心里霎时一暖,这就是伊少辉,这就是那个一直让自己倚重的伊少辉!如果不是有他一路伴着,自己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便走到了这一步?他对自己,对伊家,是真正的大功臣!
“辛苦你了!”荣华沉默了半晌后,才眼睛泛着泪光道。
伊少辉看着她竟然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感动至此,心里头自然也是高兴的。真好!这说明,自己在小姐的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吧?于小姐而言,自己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这种感觉真好!至少,自己做了这么多,终于是能让小姐的财势,更上一层楼!至少,在北梁,小姐并不是除了一个太子之外,就是无依无靠的了!
“小姐,能为您做事,是属下的荣幸。您无需如此。”伊少辉的眼里也是泛着泪光,不过脸上,却是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少辉,我的身分,自然是不能再经常地出入皇宫了。以后,伊家,还有繁华公子的事,就全都交给你了。至于里面的银子,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来了北梁,先为自己置办一处好一些的宅子。另外,我会让冬阳再为你请一些好一些的护卫。身分不一样了,你的身边,总是要有人保护着才行。”
“谢小姐关心了。属下已经在盛京城内和城外都置办了宅子。不过,都是以小姐的名义置办的,这地契和房契上,写的也都是小姐的名讳。此事,未能先请示小姐,还请小姐勿怪。”
“用我的名讳?这是为何?少辉,你和名叔在伊家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再说了,你的功劳,岂是几套宅子就能算的清的?那房契和地契呢?你拿来,我马上改到你的名下。”
“小姐,不必了!这两处地方,都是属下和父亲为小姐千挑万选才相中的。就为小姐留着吧。即便是现在小姐不需要,将来小少爷和小小姐,也一定是会用的着的。”
荣华听了,脸一红,一时语滞,“那好吧。你再拿些银两,为你和名叔置办套体面些的宅子。你的年纪,也该是娶妻生子了。别总是让名叔为你担心。”
“是,小姐。”伊少辉的神色不变,只不过,眸底,还是泛出了点点地伤痛。
“这次回来,应该短期内,就不会再离京了吧?”
“回小姐,属下这次回来,的确是会在盛京待上个两三个月。不过,属下这次进宫,还有一事,要禀明小姐。”
“何事?”
“是关于西凤的那位王康公子的。”
王康?荣华只觉得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就是前世的那个负心汉!一时间,心思是百转千回,不过才多久?自己竟然是对他就已经没了什么印象了?他长的是圆是扁,是黑是白?自己怎么就突然没有了印象呢?前世的种种,似乎真的不过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原本那心底的恨意,似乎也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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