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夜访 (第3/3页)
蛇。
那时候的她还是很怕蛇的,遇到蛇,反应像所有闺阁中的小姐一样,吓得抱头尖叫!
那时候的她,以为他会想英雄一样,会朝她跑来,把蛇赶走,再不济也得抓起她的手,带着她逃跑吧……可他的行为深深刺瞎了她的双眼。
那一刻,她真的怀疑了自个眼光了。
因为……他竟然独自溜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脸色比她的还差好几倍。
……
至于他与红楼的姑娘有染一事,是上一世的四年后的某一天,她正巧在柳府,与他腻在一起,看他作画;可柳老爷脸色不忿的亲自跑来把他唤去书房,原因不知,但是她感觉很不妙。
在这种不妙的感觉里,她自然不甘就这般被冷落,又怕他犯了事,被柳老爷责罚,所以偷偷的尾随他们的步子跟了上去。
她看到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女子牵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公子来找他,说那小公子是他的孩子。
当时她就懵了……
第二次,她怀疑自个的眼光。
所以,这两件事,她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不知柳钟铭知不知道,若是按时间算的话,此时的红楼姑娘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她毫不怀疑那女子手上牵的孩子,是柳钟铭的亲生儿子,因为陆氏喃喃的说了一句她至今都觉得很清晰的话。
陆氏对着柳老爷激动地说:这孩子跟铭哥儿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摸着刻出来的。”
她亦记得,陆氏抚摸那孩子的小脸,该有的面部情绪,全有了。
柳钟铭眼底的杀意,南门赢不用看就能感觉得出来;他干的就是杀人这一行的买卖,杀意戾气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
眼下这厮眼底到底还是出现了杀意,而且是对着颜玉的,看来不好好给他的点教训是不成的了!
南门赢垂下了眸子,眸子里眸光闪烁,除了孔花范外唇边的笑容加深外,并没有人留意南门赢,他们都注意柳钟铭去了。
在众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柳钟铭总算松口了:我会向京城的人解释,我会更姑母,老夫人老太爷道歉!”柳钟铭看着颜玉,眼底的气势弱了下来,“至于迎娶如儿,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颜玉豁然怒了:柳大表哥,你不要欺我年纪小,不理事!这种越描越黑的事,我可能会让你做么?”怒极反笑,“竟然你的婚事你自个都不能做主,那我就只好请派人做主了。”
言外之意是:你这个未来家主的继承者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这未来家主的继承者,也该换人了。
颜玉笑得看上去有些可恶,至少柳钟铭是这么认为的。
他自然听清楚了她话里的意思。
感觉头痛欲裂,脑子快胀开。
他说得实在都是实在话,苍天作证!若不是他父母硬逼着他与她周旋,他能这般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不放?他能这般用心设计于她?他能非她不娶?他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世人都知娶妻娶贤。
而在她身上,他看不到半点贤意,美貌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
他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才偏要赖上她!
郎无情,妾无意,这种情况下,他疯了才会把她和他绑在一起。
不,他疯了也不会把她和他绑在一起的。
可是她不信哪,虽然他父母逼迫他非她不娶,只是她也不会认为他非她不娶吧……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愿意娶百里如玉为妻,而不动她半根汗毛,但……可能么?
他父母以未来家主继承者之位威逼他娶她。
必须只能娶她。
只能娶她。
若是不是这家主继承者的身份不能失,她以为他愿意娶她!?
不得不说,此时的柳钟铭心里烦透了!
手上的疼痛没有消减的状态,有的只是愈演愈烈的疼痛。
他觉得他的双手就要断了,可是他的手连稍微红一点的迹象都没有,他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他都怀疑,这份子疼痛是不是他想象出来的了!
这些念头只是在他心底掠过了一遍,也就是瞬间的事,只见他嘴皮子动了动:表妹的意思是,我必须把如儿娶回柳府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琢磨着,总算开口了。
颜玉怔怔的看着他,认真的点头。
他只有这么做,她才能安心不是!
这两只可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就能引起爆炸;她可不想把他们提心吊胆的放在身边,让自个随时可能收伤害。
她只有和这两只隔得远远的,才不能祸及自身是也不是!
所以远远的隔离他们,是多么明智的决定阿!
“我做不到!”柳钟铭沉声说。
颜玉先是一怔,很快就缓过来了,也是,这么容易就谈妥当了,那柳钟铭和百里如玉这两只,就不用她这般烦心了。
她笑了笑:眼下做不到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急;过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做到的,而且是——心甘情愿。”她说着说着就笑出声来,笑声如铃,随着她走远的步子,渐渐远去。
柳钟铭看着颜玉离去的背影,眼露复杂之意,面色不停的变化,教人琢磨不定。
心底却还是心跳如打鼓。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很不安。
颜玉离去时的背影,她离去时的笑意,她留下的话,都让他感到不安。
没有别的情绪,只是不安。
而且那不安的情绪,一开始是很淡的,后来却越来越浓,到了晚儿个,他甚至睡不着。
为了颜玉那句“我会让你做到的,而却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么?
柳钟铭和衣起身,在冷清的夜色里,显得特别突兀。
他没有感觉到冷,身上也只是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
明明四肢都开始冰冷了,他还是感觉不到冷意,因为他的思维根本不在这。
他也没感觉到,他床边正站着一黑衣人。
很容易发现的,但他就是没发现。
话说柳钟铭床边站着的,并不是旁人,而是今儿个在聚香楼要给柳钟铭点颜色瞧瞧的南门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