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尘埃落定 (十) (第2/3页)
佛头上都镌有经文的御用香珠与他。见十三这些日子愁闷,胤禛来时便想着用这法儿宽慰胤祥,没成想却是又招了他伤心。
“十三弟……”胤禛轻唤了声,见胤祥一脸的痛苦之色,便没能再劝下去,只是默默地伸出手去握紧了他,又将那串明黄绦子的香珠按进他手心里,方才沉沉道了:“这叫什么话?皇阿玛虽不愿见你,怕是心里也未必好受,总是二十多年的父子情分摆着,怎么就这般自个儿见弃起自个儿来?这是皇阿玛入夏以来日不离身的,你若信我一分,就留下。哦,我那又新得了些虎骨膏,回头着人送来,照应好自个儿的身子!”说完,也不待胤祥应,起身抬脚就出了屋门。
胤禛强忍着腰上的剧痛,快步出了“惠迪吉门”,直转过两道宫门,才缓了步子停下来,靠湖边的一块磐石坐着。许是在里头撑的久了,出来只一泄劲儿,额上立时就渗出冷汗来,脸色也跟着变得煞白。苏培盛头回伺候着胤禛出来,从没瞧过这光景儿,当下骇得手足无措,抖抖嗦嗦地扶着胤禛的腿,一迭声儿地劝着:“主子万别再走了,两处都还伤着呢,您就允了奴才去请太医吧,再不歇歇也成啊。临出京,福晋吩咐奴才们千万伺候好您,可这……”“刚就在门口儿能歇么!”胤禛指着苏培盛,不耐烦地斥了一句,打断道,“他这两日愈发消沉,那样儿的身子了又不知道爱惜,我如何放的下心来?记着,爷的伤不准叫你十三爷知道……”按着腰下,虚着气儿才摆手止了苏培盛,一抬头,正见一名御前侍卫急火火地来寻人,看见胤禛,打老远就地一千儿,“有旨,召皇四子胤禛万壑松风见驾。”
“惠迪吉”距“万壑松风”有段路程,胤禛不敢怠慢,一路上咬紧牙关,待疾步赶到时也已近薄暮了。万壑松风主殿有五楹,前殿临湖,宽檐高间,特为夏日凉风送爽。胤禛穿过桥畔的晴碧亭,规矩候在殿侧绿荫半掩的的假山石下,四周尽是参天古木环列,壑虚风渡,松涛阵阵,不一时,便有顾问行出来传康熙口谕,引着胤禛往南面的颐和书屋来。
泛着红紫色光亮的紫檀硬木雕漆大案上,康熙正挥毫泼墨,下笔开阖之间,落落流畅。李德全端着暖砚伺候在一旁,再看案前的生宣,素纸上已然显出“云卷千峰色,泉和万籁吟”一联来。“罢了。”康熙接过李德全递来的冷巾,随意在手上一拭,走到胤禛跟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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