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第2/3页)
到了家门口,福顺狼狈地停了车,便开始狂擂门。此时已是早上6点钟。
“谁呀?催命!”
“是我呀,娘”福顺惊魂未定,门吱呀开了,福顺娘出门看见福顺脸煞白,就麻利儿地让孩子进屋:“你是怎么啦,顺子?”福顺舀了一瓢水大口地喝着,只感觉一瓢水下去一阵通透,从头舒服到脚,好像刚才一直憋着口气,不敢出来。
“娘,我撞邪了。”福顺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娘,福顺娘想了想说:“孩子,这是好鬼啊,要没有她,你一准儿得扎沟子里,这大半夜的,有个好歹儿地谁救你啊。你要是出了啥事,叫娘怎么活,一家人可都靠你呢。”福顺一听鼻子有点发酸,也顾不得怕了。
后来还是找了些纸钱,与他娘一起,到一个十字路口烧了。算是感谢。
从那以后,福顺再也不干这赶夜路的事了。如今的福顺已经成了肚大秃顶的大老爷们儿。
他和我父亲认识二十多年,如今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会提起这事,一说起来,当年的后生如今已经略显老态,脸上的肥肉激动得崩儿崩儿直蹦,大家就取笑他,您真行,这邪行东西都保护您,他就说,可得了呗。
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我还记得倍儿清楚呢,吓死了,可别再遇见了。
金生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一类本。这个消息在当地农村震了三震。
大家都说也没白双全媳妇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受这些罪。
一个女人,拉扯孩子长大,给孩子交学费,没有什么外侩,钱都是从牙缝里勒出来的。
姥姥说金生这孩子真有出息,农村没出几个大学生,这孩子考上大学了。
他妈没白疼她。他爸在下面也算是放心了。金生的父亲叫双全,在金生三岁的时候死于车祸。
双全是个实在的男人,勤勤恳恳,是地里一把好手。他为人热情朴实,平时没别的爱好,没事的时候就和兄弟几个喝点小酒,唠唠家常。
金生的母亲淑霞能吃苦,很会算计着过日子,所以夫妻俩攒了点钱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大概类似于现在的狗骑兔子。
他们在农闲的时候种了些菜、果子,有了些收成就开了车拿到城里的集市卖,双全总说:攒些钱让孩子读书,咱们就烂在这土坷垃块儿里了,但是要让孩子走出去,见世面。
话说金生也是生得乖巧聪明,三岁就能背好多歌谣了。大家都夸金生以后一定有出息。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都没想到,不幸就要降临在这个三口之家。有一天双全去集上卖菜,碰上了邻村的表亲,俩人格外的热乎。
集市散了的时候,双全执意要送表亲回家,表亲拗不过双全,只好答应,俩人有说有笑的到了表亲家。
表亲盛情邀请双全吃顿饭再走,双全是个好交际的人,也不推托,就坐下了。
表亲让婆娘弄了几个菜,表亲说,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也得喝两盅啊。
双全本来就是馋酒之人,这一说也来了兴致,表亲的婆娘端上了猪肉炖粉条子、炒豆芽、鸡蛋摊韭菜,又炸了一盘花生米,饭菜喷香,俩人推杯换盏的,就喝了不少。
眼见着到了下午,双全起身告辞,表亲说,双全你今个儿就别走了,你喝这些我不放心你开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