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部 第六部 在水一方 第二章 羲族之灾 (第2/3页)
,他只是自我封闭,过分繁杂骄傲而不愿让他人了解自己,因此若真是寂寞,那也是他自找的。 ”那人说得竟有些咬牙了。
“是这样吗?”无错不跳字。
他吐气,一口没有温度地气。 “若他身边的人都是如你这样定义他的话,那他也未免太可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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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瞳聚在这快死的人类身上,深处有着迷惑。
为会向一个渺小陌生的人类吐露心声,完也不明白。
大概是这个人类眉眼之中淡淡的倦色、谈吐之间索绕地落寞,让他太熟悉。
“‘过分繁杂骄傲’,‘不让人懂’,‘自找’…姑且不论这是否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假象。 既然连最亲近地你都如此定义的话…他还真是可悲的人。 ”
“啊,大概吧。 或许‘他’更是一早就预料到这种可悲的结果,所以干脆的放弃了。 ”
——“‘不懂你’,‘过分复杂’,‘心思深沉’…大家都这么说,以为我是故意装佯疏远他人,于是大家也都放弃来了解我。 …不,也亦是我认为不会有人了解我。 索性一早就干脆的放弃……”——
突然想起许久前两人针锋相对时残曾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完下意识搂紧怀中地人,闪烁眉眼间竟有些心虚。
那一瞬间,完竟是以为‘残’在借着这垂死人类的口对自己的恣意妄为定义‘他’而做出反驳批判。
“是你们的疏远导致他的遥不可及,还是他的寂冷导致你们的放弃,这真是一场混淆不清的债……”
“若是这样看来,错究竟在于你,还是在于他。 恐怕是算不清楚了。 ”
完不语,那垂死地人却是哈哈大笑。
“罢了,我又罗嗦这些做?”
他瞥了完一眼,“奇怪的是,你为要跟我说这些?”
“……大概是因为你就要死了。 ”默然良久,完才应声。
“大概是觉得你死后。 我曾经说过的话就能随着你的死亡永远埋葬——如此我便可以自欺欺人我从未说过诸如此类的丧气话。 ”
“便可自我欺瞒从未说过‘我想见以前的他’。 ”
“这样看来,可悲地人似乎不止是他。 ”那人撇嘴闷笑。
完却不愿再停滞此地浪费光阴。
“你还有话想说?”
“话?”
“是的,遗愿,就当和我谈话的报酬。 ”完瞥了一眼怀中的人,“还有,照顾他的…”
“如果我想要活下去?”他嗤笑。
“…这并非是你想要的。 ”
“我想要的…我的希望…”
他顿了一顿,眼如深渊死穹,
“…毁了这个星球。 ”
“早该毁了,这个世界早腐烂了……”四肢已经冰冷,他疲倦的。 亦是最后一次动了动唇。 “烂掉的东西,还留着做…毁了吧……”
完看着这个星球地最后一个人类咽下最后一口气。
“如你所愿。 ”他淡淡地说。
一柱白光冲天而起。 贯穿天地。
撕裂大气,扯破大地。
整个星球在轰隆的悲鸣声中四分五裂,化为宇宙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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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宇宙中,遥远只见无数星光点点。
数不清的碎石,或是稀罕的浮游生物呼啸而过,在自己经过的航道留下一道淡淡的荧光。
黑暗中,一个浑圆的淡色光球缓缓飘荡着,来往的浮游生物皆是避开,只有那毫无转圜余地的碎石呼啸而来,却远远的就碎裂开来,化成宇宙的灰烬。
光球中的一人慢慢睁开了眼,金色的瞳孔散发出异样的光。
“奇怪,应该是这附近,为感应不到?”
躺在他怀中的少年咿呀着几声梦呓,翻个身,嘴角吧嗒着流下涎水来。
完苦笑一声,“若是以前的你知道自己变成这种模样,想必会哭笑不得吧?无错不少字”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真是自作自受。 ”
摇了摇头,他又闭眼寻觅了许久,“…感觉不到。 ”
完在寻找他的出生地——羲一族地所在地。
它在这宇宙之中。 却又不在,属于并行的坐标。 完需要得到同伴的感应引导他回去。
羲一族,自古以来就只有十二个人的存在。
十二,代表完美。
自古,整个宇宙中的时、空都是以十二为完美的终点。
而十三是诡变,是异常的扭曲。
若将残地身体带回族中,等待他的是。 完心里实在没底。
完挥了挥手,周身地光环散去。 抱着怀中的人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正要离开,却发现他已经醒来,挣扎着下来,呆呆看了四周一眼,突然咯咯傻笑着向一个闪烁的星光奔去。 还不时伸手试图将它抓在手中。
“不要乱跑!”
几乎是忍无可忍,完伸手正想把他抓回来,心脏却突然狠狠一跳。
有危险!
前面的虚空突然破碎,一只手从破开的裂缝中伸出一把揪住那呆呆傻傻的少年,又伸出一只,狠狠一扯,将那空间裂缝扯成一个扭曲的黑洞,然后。 一个接一个从里面跳出许多人来,抓着傻傻地少年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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