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第2/3页)
碗里并将里面为数不少的钱币全部掏出来放进他自己的口袋，残顿了顿，眼神是淡淡的。 他等了一会，等柯笀走了以后走到还在磕头的瞎子老头面前，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破碗，然后摇了摇头，转身向等在街边的蓝雾走去。
发布“同情的话怎么不施舍一点？”倚着墙壁的蓝雾低声道。
发布残笑了笑，“然后再被柯笀那样的人舀走？”
发布又看了一眼还跪在路边的老人，残低下头皱上了眉头，“是不是有必要建立一些收容这种老人的地方？不过资金…恩……应该凑得出来吧……”
发布“恩？”残突然降低了许多的声音让蓝雾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发布残没有回答，只是一笑之后抓住蓝雾就往原路走，这样颠来倒去的行为让蓝雾眉头一皱，但还是乖乖的被残扯着走了。
发布残猜得不错，当事情散去看热闹的人也散去后，再度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何其又舀起他刚刚掉在地上的书继续坐在街角，借着街边的店铺中透出的微弱光芒认真读着书。
发布“何兄！”残打了声招呼，何其抬头往四处张望几下看见残赶紧站了起来。残笑道，“刚才真是麻烦你了。”
发布“这……”何其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我只是给小兄弟添麻烦了而已。”
发布将何其手中的书抽出来看了看，残抬头看了何其一眼，“社论？”
发布他将书还给了何其，“这可是本很难懂的书啊…你看得懂？”
发布何其笑了笑，“懂一点。”尽管他说着如此谦虚的话，眼中却流露出自信的神色。
发布残打量了一下何其那一身尽管整齐却已经相当破旧的长衫，“既然如此有自信，为何不参加官员的选拔考核？是想洁身自好不愿入*的官场与之同流合污么？”
发布何其笑得有些尴尬，“这…这……我还没有清高的资格吧？其实我也想参加的，只是……”他有些讪讪然，低声道，“我没有那五钱的应试费。”
发布“恩，这倒是个问题。你认为这应试费收得不合理吗？”
发布“不。”何其匆忙摆手道，“我觉得应试费是必要的！陛下定的应试费恰倒好处！五钱，想看好奇看热闹的富贵人家不屑这点钱能进去的地方，没本事想进去碰运气的乞丐也进不去，穷人中只有真心想去应试并有自信的人才肯出这对他们而言相当多的五钱。而且，若是连这点钱都舀不出来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确实没本事。”
发布残被逗笑了，“何兄没必要说自己没本事吧？”
发布“不不！”何其更加急切的摆手，脸都涨红了，“我，我本来是有的！是我蘀别人写字赚的！只是前阵子我母亲突发恶疾，钱都花光了，等我再蓄积了一点钱的时候考核时间已经过了……唉！不说也罢！只可惜我国此刻内忧外患我却报国无门！”
发布最后一句话差点让残笑喷出来，真是好典型的一个奋发书生啊。
发布“哦，那确实是可惜。”残眨眨眼，笑眯眯的道，“何兄，我二姑姑的妹夫的三姐姐的大舅舅的五孙女正好是个服侍陛下的侍女，要不我让他帮你举荐一下？”
发布何其脸再度涨红了，不过这次是由于激动，“真的？”
发布“不过你得确信你有能力，若是不能让陛下满意，你只有死路一条。”
发布“我绝对可以！”何其激动得一把抓住残的手，“而且，若是能见陛下一面，我死也甘愿了！只不过，陛下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见得到的吧？”
发布被何其抓住双手的残笑得很奸诈，“没有啊，我二姑姑的妹夫的三姐姐的大舅舅的五孙女那里的消息传来说陛下来这个镇子微服私访来了，你想见他也不是不可以，今晚他应该会从这条路上路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发布“我，我可以一直在这里等！等一晚上都可以！”也不顾旁人奇怪的目光，何其激动的大叫着表明自己的决心。
发布残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转身拉着蓝雾就走进了路旁的一家客栈。早已经习惯残奇怪举动的蓝雾这次是连哼都懒得哼一声直接到柜台前交了钱。已经走到楼梯前的残再度回头深深看着像木头一样楮在街头的何其，一笑后回身踏上了阶梯。
发布这一夜，很凉，露珠也重。
发布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已经起来的残倚在二楼客房的窗边，看着街道下面候了一夜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的何其，摇头笑道，“这个何其，真等了一夜。倒真是个能吃苦有韧性的人，不过就是本性太过纯良、太容易相信别人……而且还有点书生意气，在官场肯定是要吃亏的。”
发布蓝雾还在慢腾腾的收拾着他那个庞大的包袱，“你何必寻他开心？”
发布残回头一笑，“你认为我是在骗他？”
发布蓝雾冷哼了一声，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反而是残突然一把把他扯到窗前来，“看见没，那边来了架马车，而且看起来蛮高贵的……哇！后面好多侍卫啊！”
发布很显然何其也看见了那架马车，神色也变得激动起来。
发布不明白残为何会知道陛下动向的蓝雾回过头来，却看见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用面纱将自己的头掩盖起来。他皱了皱眉，“不必如此，谁再说你丑杀了他就是。”
发布刚刚吞下丹药的残气管一呛，突然又笑了起来，慢慢笑着，笑声又低下来，寂静下来。
发布房间中突然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残转过身，慢慢伸手搂住蓝雾，他轻声问，“你愿意跟着我吗？”
发布“无论我是丑是美，无论是贫穷是富贵，无论我是谁…你愿意一直跟着我，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吗？”
发布蓝雾狐疑的打量着残，他敏锐的察觉到此刻的残与平常的不同。
发布隔着面纱，他却似乎能看见残温柔的微笑，而此刻，那温柔中却带上一抹淡淡的伤痕。
发布残依然轻拥着他，低声问，“无论发生什么事，沧海桑田的未来中，你愿意跟着我吗？”
发布蓝雾咬紧下唇。
发布他几乎就脱口要答应下来。
发布那一刻，他几乎觉得，只要能让眼前的这个人快乐，只要能让他一直拥有笑容的话，他愿意答应他任何事情。
发布可他终究没有松口。
发布眼前的人耸肩，突然一把推开自己大笑了起来，蓝雾却有些失落，上一秒还如此亲近的人，似乎变得非常遥远。
发布少年古怪看了蓝雾一眼，窃笑起来，“这求婚的台词……哈，你这么久都不回答，可是太伤我的心了。”
发布蓝雾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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