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第3/3页)
衣，毫不避讳地抬眼与她对视，眼中不可抑制地流露出几分渴望——他等这一天，也等了十几年了。
突然又想起了付子谦，锦衣玉冠，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不敢亵渎，他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无辜。如今站在眼前的，就是他的亲哥哥，宁崇元。在这两天之前她每次见到他，他都是君公子的身份，来去飘然，空让人揣测他的言行到底有何意图。而现在，他就这样立在她面前与她对视，不以君公子的身份，而是七玄门门主宁崇元，主导这江湖兴衰变化四年的幕后之人。
他终于站在了玉然烟面前，用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眼神，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你现在，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吗？”玉然烟慢慢走下台阶，走到那祭剑台中，像是自言自语，“司马封雍……死了吧。”
“你很快就可以去见他了。”宁崇元平静地说道，他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不可违抗的力量，让人轻易地相信他的话或者去做他吩咐的事。
玉然烟突然笑起来：“既然我是要死的人，何必让我做个饿死鬼？门主，别那么小气了。”
“你不愿意做饿死鬼，我却偏偏要让你做饿死鬼。”宁崇元微笑，“就像我爹并不愿意死，他们却杀死了他。你，就是那个最终要还债的人。我要用你的血，来祭两仪剑，来祭七玄剑。”他的笑容并不狰狞，却让玉然烟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意。
但将死之人，是不会畏惧这样的寒意的。她反而更加冷静起来，看着宁崇元，道：“我初遇你时，觉得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可怕到了极点。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越来越像个凡尘之中的人了。本以为你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还是会表现得操之过急。也罢，我知道你为此付出了许多代价、准备了很多年，会这样也是人之常情。”
“即便如此，今日要死的是你，不是我。知道岳珩给你的那一掌有什么作用么？短暂地强制性地控制血玉之气。被荧光之火压制的血玉之气，只要四五天工夫，就会彻底爆发开来。那时候，你的理智就会被完全侵蚀，整个人变成嗜血的可怕怪物。而我，却要用你的血，来祭剑。”宁崇元看着她，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你不会还在等着苏墨寒和宇文浩来救你吧？呵，不会了，他们就算是没有受伤，也未必闯得上总殿，何况已经受了伤。我就是要让他们赶不及，让他们悔恨，让他们自责和心痛，这样，才不枉费我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和搭救。说实在的，我让他们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让他们痛苦，让和你有关的人都痛不欲生，这你也是知道。”
玉然烟摇摇头，她的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怜悯，声音越来越有力：“宁崇元，我该说你太残酷，还是太仁慈呢？这并不是祭剑的最好时机吧，但你却等不及了，还是你心虚，害怕他们杀到总殿来？你不知道吗，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靠别人来帮来救的小丫头了。是你自己让我变得强大，怎么就忘记了呢？你信心十足，所以一点也不忌惮我，但你却低估了你自己也低估了我，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