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还是尿了 (第3/3页)
“这个破枪,膛线都快磨平啦,不知道待会能打着人不,老毛子就是他妈的不地道!”财迷没听清,以为人家在问他的枪,嘟嘟囔囔地说。
“呵呵,财迷老兵啊,都吓迷惑啦,你看人家问东他说西!”一个老兵笑着打趣他说。
“哦,你是问我怕不怕啊?”财迷看看眼前的新兵问道,那个新兵点点头,“怕个屁啊,打了七八年的仗啦,能活着的都是阎王爷手指头缝里漏下来的,多活一天都是赚的,打仗跟去趟茅房拉回屎没啥区别,早就惯喽!”财迷‘哗啦’把子弹顶上满不在乎地说道。
此时守在洞外的刘晓顺知道什么是怕了,他抱着脑袋蜷着身子缩在战壕里的防炮洞里,浑身哆嗦着,他现在居然能从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相撞的‘嗒嗒’声,对此多年以后他依然觉得不可思议,这令人难堪的‘嗒嗒’声也伴随了他的一生。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刘晓顺大声喊道,可是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隆隆的炮声中,没有人听到,他现在只想钻进妈妈的怀里,参军离家时的豪言壮语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里闪现的是妈妈泪流满面的样子,是父亲担忧的眼神,他觉得泪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觉得没有什么比这炮声更让人恐惧。
“我不能尿,不能尿,我不能让财迷那个老兵油子看我的笑话???”刘晓顺忽然想尿尿,他极力忍耐着,脑子里都是刚才财迷猥琐的笑脸,这让他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他紧紧的夹着双腿忍耐着,可越是这样,那个念头就越强烈。一个小时过去了,也许是两个小时,刘晓顺感觉到外边突然安静下来,炮击停止了。
‘我是观察哨!’就在刘晓顺感到自己精神将要崩溃,就要被炮弹炸的粉碎,埋在着小小的防炮洞中,敌人的炮击停止了,摸到身边冰凉的步枪让他猛然惊醒,自己还是一名战士,是全排战士们的眼睛。他钻出洞,战场上已经完全变了样,厚厚的白雪不见了,阵地前密密麻麻的矮树丛变成了一片灰烬,半人多高的工事只剩下一道浅沟,山脚下无数人影在飘渺的硝烟中闪动,敌人的蓝眼珠,大鼻子清晰可见,看着蚂蚁似的涌上的敌人,刘晓顺忽然小腹猛地收缩了一下,一股热流冲了出来,自己还是尿了!兵力洞思一片大的开阔地,便于敌人的坦克装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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