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囧与雷（五） (第3/3页)
，至少一点别扭也没有。
可对于一些睿智的人来说，未必如此。王画这一出戏让唐朝所有官员迷惑不解，同时也让自己手下将领迷惑不解。当真只打吐蕃？打完了吐蕃又怎么办？将所占领的地方交出来，然后让朝廷接管？自己去大洋洲？
这样一干，不成了一个傻瓜，将瓜种好了，长大了长熟了，一文钱不要，就交给别人，那个乐意？
因此这个口号对兵，特别是党项人、吐谷浑人来说，是件好事，可对老兵来说，未必乐意。而这些老兵虽然数量少，可是血营的骨干、大梁，他们一乱，血营就是拥有十万大军，也乱套了。
但谋反，相反这些老兵反而会愿意。有基础，皇上昏庸无能，皇后祸乱朝纲。政治上给了血营谋反的基础。民众来说，现还没有到官逼民反的地步，虽然这不大好，可有几百万教民，未必落下风。
军事来说，唐朝现没有绝世名将，有几人，可这几人士兵心中，却远远不及王画的。
其他的人力财力，王画同样不缺。
如果王画谋反得逞，他们就是开国英雄，秦琼、长孙无忌那样的功勋人物。所以这是士兵盼望的。
要么勤王。上次为什么勤王，士兵拥护，一旦成功了，同样他们加官进爵。现也是勤王的好时机，皇后乱朝纲，朝中奸臣当道。只要勤王成功，他们同样会能享受荣华富贵。这才是现实的，别说爱国，爱国能当饭吃？老魏不爱国？逼得呆长安门都不敢开了。
不过这是他们的想法。让王画选择，大多还是选择勤王。也不选择谋反。老郭他们未必象血营将士所想像的那么简单，自己也未必有那么高大。一旦谋反，会不会触及他们的底线？还有谋反，会不会造成国家割裂。比如薛讷占据幽州，老郭占据西域。
但勤王，少得找好一个皇帝，继续让李显当皇帝，你将他爱护，认为是大恩人的妻子杀掉了，他会饶过你？这个皇帝好找，但李隆基王画是不愿扶助上台的。仇恨结下，李隆基登基后，至少现雄才大略，他会容忍自己？然后王画再谋反？傻了不成。
所以王画也很迷茫，攻打吐蕃是必要的，这是为了国家。但攻打吐蕃外，道路怎么走，他也没有确定。而另一个重要的人物朱仝同样也很迷茫，他也不想谋反，一旦谋反了，天下苍生将会死伤无数。至于莫贺干，他是一个胡人，没有话语权，至少这个问题上有忌讳。
几个首领都迷茫了，其他人怎么能判断出来。
现王画只能说走一路算一步，先打好基础，这是本钱。然后再判断以后的去向。这也得到了朱仝与莫贺干的首肯。
但有一点，现任何人想要王画受半占委屈，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一点，就连宫中的韦氏同样也清楚，因此这段时间她不发一言，如果传扬出去，她自己都怀疑王画会不会带几万雄军，直接兵发长安，将自己废掉。当然她也看时机，时机到来，她不介意捅上凶狠的一刀。
不过哥舒翰通过马宝这一句话，却产生了想法。这得要回报王画，不确定一个目标，这些骨干心中迷茫，就象船只大海上航行，没有一个方向，乱转一气，对他们士气没有好处的。如果这些人失去信心，那将是一场灾难。
所以天才与平常人是不同的，成长的速度惊人。
但哥舒翰也有回词，他答道：“你还记得天津桥上那一刀？相信营督会有安排的。可这个安排再也不能泄露了。”
听了这一句话，马宝心中悚然一惊，正色答道：“正是。”
哥舒翰说完后，站了起来，他眺望着远处的夜空。夜空中一轮弯月，垂垂西沉，从山峦间升起了一层层袅袅的雾气。不过依然能看到天际处，启明星闪着明亮的光芒。
进入黎明时分，马上天就要亮了。
工程也简单地完成了。哥舒翰察看了一下，开始布置任务。首先吃饭，这也是这一天一夜里后一次吃热火的食物。从白天开始，到明天晚上战斗打响之下，只能啃干粮充饥。
士兵们开始起火做饭，吃过饭后，所有踪迹要打扫干净，然后扁担萝筐的，一起带回去。这必须天亮之前，要完成。
不过好这里不是都市，夜晚很寂静，并没有惊动远处，几座稀疏帐蓬里的牧民。
天就亮了起来，一层层雾气象白绸带一样，山峦之间流动。哥舒翰这才下令，所有士兵进入坑道，这些坑道都灌木丛中开挖的。然后地上铺上毛毡，将枯枝烂叶覆身上，这是做掩饰的，不然将泥巴覆身上，也不要打了，敌人没有来，估计一大半被活活埋死。但凭这一点还不够，又头顶上覆上带来的棘刺。
然后派出牧民打扮的斥候，远方巡视，不过坑道里的士兵开始睡觉。这只能睡到中午，到下午时分，坌达延十有十成，会派出斥候前来察看，当然因为地形问题，不会太注意，可肯定会经过林间看上一两回。但如果全睡大觉，鼾声如雷，那还隐藏个屁。
这时候太阳也出来了，中间道路甚至还不断地有行人往来，甚至有几拨牧民赶着牲畜经过。可就没有人发现，两边丘林中埋伏了几千磨拳擦的精兵。
这一切，随着坌达延大军即将到来，使这个有些雷有些囧的计划加趋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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