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津桥上一张纸(二) (第3/3页)
洛阳,陛下将此案交给洛阳官府与大理寺共同审理,但十几天过去,民愤激愤,可是臣却看到大理卿没有半点作为,甚至臣都没有听到他派人调查此案。”
郑愔原来是张易之的党羽,张易之被诛杀后,贬为宣州司马,坐赃逃亡。他走投无路下投奔了武三思,见到武三思后先是大哭,后是大笑。武三思与张易之原来没有什么矛盾,因此对郑愔很器重,于是奇怪地询问原因。他说:“我大哭是因为悲痛大王即将被人戳死族诛,大笑是因为大王得到了我的帮助。大王现虽然得意,可五王居相入将,胆略过人,废太后如反掌,请问大王与太后权势何重?彼五人恨不能吃大王的肉,灭大王的族才能快其志,大王,这五人不除,大王危如朝露。”
于是武三思引为心腹,并推为中书舍人,又迁为太常少卿。滑州大案传来后,武三思陷入困局。唐初有《桑条歌》,其词有“桑条韦也”之句;明韦后妄图篡位,以《桑条歌》为其“受命”这证。愔迎合韦后之意,作《桑条乐词》十首进献,再次擢升。不过与历史不同,从吏部侍郎变成大理寺的正卿。
原来李显也不好让大理寺插手,毕竟他与武三思的关系路人皆知。后来听王画说与武三思没有关系,才下旨让大理寺主管这件大案。毕竟这个头不好开,今天大臣,明天会不会轮到他本人。
但他想法中找出几个凶手得了,幕后的是谁他也不想过问。可郑愔写诗作赋行,出阴谋诡计行,查案子可不是他的强项。因此久久没有音信。其实换谁来查,也没有结果。
王同皎要不也不是这个结果,而是这个案子本身带来的意义。并且这才是这场朝争拉开的序幕。
郑愔也老老实实地回答:“陛,恕臣无能为力,臣派了许多人协助查破此案,可一点线也没有找到。”
并不是没有调查,但与武三思通了气,再加上王画的话,确定是与武三思无关了。于是将矛头终指向了李旦,但他知道李旦没有那么好对付的,所以展开了秘密调查。但依然没有查出任何消息。
因此他没有说假话,大理寺里面许多官员可以做证的。
王同皎又说道:“当真案子那么难查?岑录事,麻烦你将所查的证据递交给皇上。”
就是原来的中书舍人现的洛州司法参军事岑羲,因为与另一个中书舍人毕构起草宣读了削武氏诸书的呈表,被武三思一个贬为润州刺吏,一个贬为洛阳可怜的司法参军事。不过倒有一门好处,他有权过问此案。
岑羲同样是五王集团中的人,而且与敬珲一样,是出自太平公主门下。当然这一次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的。没有证据,那也简单!这么多的“审理”,找到许多“人证”,看到那一晚那些刺客模糊的样子,以及“目睹”他们后潜入武三思的府中后,就没有看到踪影了。
武三思气坏了,这不是诬陷吗?我就是让刺客刺杀王画,也不会让他们立即回我的府上,这不是将话柄给人找吗?
但岑羲本来就不想作为证据,模糊地一说,让李显产生怀疑就达到目标了。
李显本来都差点儿忘记了此事,反正王画不是没有死吗?顶多疗养一段时间,还是一个活蹦乱跳,有本事可也有本事添乱的王小二,甚至他心中,都没有自己女儿与王画的进展让他产生兴趣。
他将奏折看了一下,说:“岑录事,但连王学士自己都说,与武三思无关。”
他话音没有了,敬珲站起来说:“陛下,臣承认王学士的破案能力。对付那群无用的昏官王学士手到擒来,可对付德静王,未必有这能力。如果看到他滑州与汴州能力,将王学士高估了,那是错误的。王学士真的无所不能,前几次他遇刺,为什么到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何人主使的?他毕竟只是一个青涩少年。以臣看,德静王那天是刻意欲盖弥彰,防止王学士武艺高强,以后刺杀未遂,洗脱嫌疑的。以德静王的‘大智大慧’,想要玩王学士如股掌之上,如反手之易。”
敬珲都挑明了说,武三思不乐意了,他站起来沉声说道:“平阳王,请问证据呢?如果没有证据,某今天要弹劾你一个诬蔑朝中重臣之罪。”
敬珲胸有成竹地说:“德静王,请稍安务燥,我问你,还有请教陛下一下,天津桥外发生的那一幕,你可记得。为什么老百姓如此待你!或者德静王真的忠心陛下,忠心大唐,可良苦用心,居然天下无人知道。”
虽然与敬珲不和,宋璟听了也卟哧笑了起来。
敬珲继续说道:“不过我听到了洛阳许多儿童传唱着一首童谣,想来你会感兴趣,陛下也会感兴趣。”
“那是有人故意谄害我。”武三思一听脸色就变了,这几天他也听到这首谶言,知道后果严重性,正四面扑火,调查谶言的源头。
“什么童谣?”李显看到武三思脸色不对劲了,他还不会弱智见到这个情形,都不追问的地步。
“一箭三人,射落李子。血河复起,重立戈止。”
“这是谁说的!”李显气得站了起来,将一本奏折狠狠扔到地上。
武三思走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说:“陛下,千万不要相信啊,这明显是有人诬陷臣的,而且就是王画遇刺的案件,也是有人故意设下圈套,诬陷我的。”
但谶言性质是两回事,许多谶言统治者也做了预防,可后还是实现了。这是君王大的忌惮。想一想,郑进献那个隐晦的桑条歌,都让韦氏立即升他官职,况且这么明显的谶言。李显一张脸阴沉得如同六月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天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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