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酸(中) (第3/3页)
两个丫环离开,可是王画却看到她们来到李雪君隔壁的厢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发生了什么事?”
李雪君抬起了头说道:“是我让她搬进来的。因为她学道,所以我们一道住一起,便于交流。”
还一道便于交流呢?难道自己这个家主不是家主了?王画气哼哼地坐下来。
李雪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王二郎,我曾经听你说过一句话,世上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如果自己不去争取,那才是真正办不到了。”
她是指她丰州与王画交谈时一次,王画对她说的话。李雪君规劝他,王画用了这句话反驳。
王画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的事情够多了,就是我对麻烦无所谓。可有的事是能争取的,但有的事能争取吗?我现想将天上月亮摘下来,谁能告诉我,用什么办法争取?”
李雪君忽然凑到他的耳边说道:“王二郎,我告诉你一件事。上午我看她可怜,找到了她,与她攀谈了两句。我没有权利过问你的事,但我眼里,王家小娘子的品行比你那个公主殿下要好得多了。虽然她同样很喜欢你,可她却是很傲慢。如果娶回来,你想过以后李红与沐孜李如何与她相处?当然,这还是你的事。我却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我看到她气色不佳,替她诊断了一下脉相。却看到了不好的前景,因为心思郁结,她的六脉皆以萎缩。如果幸运的话,她还有十年时间好活。如果不幸运的话,她顶多有三年时间好活。”
对中医,王画还真是一个外行。
但听到李雪君的话后,他不由地担心地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
李雪君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心病还要心来医,我也没有办法。估计王家早知道她的病情,因此才将她放出来,让她跟她的二哥到滑州来,是让她散散心的。”
王画听了后,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当然,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发同情心的时候。况且她的后面是王家,王家后面是七姓十家,七姓十家后面又有什么?
但感性让他选择了沉默。虽然他做事也算是有果敢的,他终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看到王画脸上奇怪的表情,李红问道:“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王画掩饰地道:“没有什么。”
然而对王涵搬了进来,终于表示了沉默。
第二天,王画与李重俊送走了钦差,继续忙碌,但因为有了滑州的一些官吏帮助,开始轻松起来。他们都是滑州官场上仅剩下来的品性比较好的官员。虽然才干各有长短,毕竟是很长时间呆滑州,熟悉当地事务。因此处理起来,加熟练一点。
王画与李重俊还陆续从滑州本地提拨了一些人帮助。
但腾刺史带着一干卫州官员要离开了。这么多天了,卫州的政务同样要处理。同时随着滑州渐渐稳定下来,一些官兵同样也开始撤离。
又忙了一上午,下午李重俊手下的护卫送进来几十个姑娘,岁数大多数很不大,有的几岁,有的十几岁。当然大多数姿色是平平。这个王画并不计较。可让他惊讶的是看到了几名妇女。
他立即询问。
虽然有朝廷赈济,可是还有的百姓家中有着这样的或者那样的困难。卖儿卖女,王画能理解的。这个时代,这种现象很普遍,只是政治清明的时候,稀少一点。政治昏暗的时候多一点。
但这些妇人都是家中的半边天,还有子女需要哺养,怎么她们的丈夫也将她们卖了?
一问情况,才知道比他想像的严重。有的因为家中亲人生病了,特别现居住环境差,天气炎热,食用的营养又跟不上,容易生病。并且从汴州再到滑州都有局部的瘟疫出现,幸好这次准备充足,携带了大量的药物,才没有出现大面积的蔓延。所以为了治疗家人,这些妇女只好自卖身了。
还有的是原来就欠下了债务,现债主看到这情况加紧逼。有的因为亲人死了,无法安葬,卖身求棺求地下葬,这种些人大多是以逃户为主。还有的是因为丈夫死了,孩子婆家,被婆家卖了出来。
各种情况都有,王画听得目瞪口呆,但这一点他就无能为力了。真靠他一己之力,能将近百万灾民救抚下来?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自己拿出这笔钱,可怎么解释这些钱用什么方式得来的?
看到他忧虑的表情,李红安慰道:“二郎,天下需要帮助的人很多,你以一己之力是永远办不到的。奴还记得你对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做比不做好,帮助一个人就使一个人幸福。现,你做得已经很好的了。至少比朝中那些什么牛哄哄的王爷做得好。”
王画苦笑了下,是这个理儿。就是自己有比尔盖茨的财产,也不能做到帮助每一个贫困的百姓。
打作了精神。既然表演戏剧,这些平民女子音乐与舞蹈还有唱功能力都是很差的,正好白亭身旁。这些任务交给白亭去做,训练她们一些基础能力。
但既然表演了戏曲,可不能照搬现的戏舞剧。王画回想了一下,中国的戏剧后来的种类太多了,唱功不知有多少种类。不过王画没有选择,还是用现的基本唱法,这样训练起来难度会低一点。
可除了唱功外,还有化装,王画教给了白亭,并且用纸画了各种脸谱。然后让白亭融会贯通,至于后白亭会脑海里形成什么样子,王画不知道了。但应当来说,白亭后脑海里产生的东西,一定比自己想出来的东西,让唐朝人接受。
然后就是各种动作。
动作区分严格的就是京剧。第一就是水袖,这基本上许多剧种都有。还有大带,蹻,靠旗的打出手、关肃霜、髯口、甩髮,蓬头。动作中的有声皆歌,无动不舞,唱、念、做、打四功,口、手、眼、身、步五法,基本功中的耗腿、压腿、踢腿、跑圆场走脚步等腿功,以及腰功、鼎功、把子功、跳判官、趟马、走边等等。川剧中同样也有水袖,但讲究的是妙语幽默连篇,同时除了水袖外,还有变脸与喷火等绝活。但讲究水袖的却是越剧沪剧,黄梅戏是通过大幅度的形体动作与细致的手势动作以及清唱闻名的。
王画一边讲解一边画图,一边还做着动作比划,当然模样儿有些古怪。其实有的动作根本不适合女生来做的,不过王画也不管了。他主要对象是讲给白亭听,然后让白亭去想去采纳。
但王画无疑是又打开了一扇的窗户。
不但白亭听得入迷了,连同李雪君同样也下了凡尘,站一边兴味盎然的听着王画的讲解。王涵带着两个小丫环,不说话,只是托着香腮听王画演讲。
王画讲解完了,天也黑了下来。
他才开始写剧本了。
第二天还是忙碌的一天。
西边,李裹儿与上官小婉已经接近滑州了。只是为了她们的安全,还有她们的地位,带着两百多名的仪仗队,队伍行程得很慢。但离滑州近了,各种消息也迅速传入李裹儿耳朵里了。
本来感到很兴趣,这一次案件离奇古怪,奏折上并没有将如何破案写得很清楚的,只是说了那些人如何犯案的经过,她都想立即赶到滑州询问王画破案的详细经过,一定富有传奇色彩的。可她听到了一条不好的消息,王画赎出了两个青楼少女,那个女道士又回到了王画身边,这不够,那个王家的小娘子同样也王画身边。
一听醋意大作,命令道:“立即起程。”
上官婉儿一听,立即奇怪问道:“公主殿下,你没有事吧?”
“我很好!”李裹儿气呼呼地说。
“公主,我看你好象不好吧。现什么时候了,都天黑了,起程?怎么起程?”
“我要起程!”李裹儿咬着牙齿休息的别邸里转来转去。
上官小婉听了,眼睛珠儿一转,会意了。李裹儿这是吃醋。
她挥了挥手,咯咯笑道:“好酸。”
“什么好酸?”
“我闻到了好多醋坛子打倒了。”
李裹儿白了她一眼,但不好开口。
上官小婉又说道:“公主殿下,稍安务燥,也许另有隐情。王学士的品性想必你是知道的。”
不过说到这里,她嘴角露出一丝狐媚的笑意。她想着那天晚与王画的缠绵,想到得意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春情。
李裹儿看着她问道:“上官昭容,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古怪?”
下句话儿没有发问,好象发春一样。难道她与王画也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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