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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诗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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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诗锁 (第3/3页)

人为何要用这样一首淫诗来做钥匙?这不是一道很明显的“反其道而行之”的诡计吗?

    明白了“锁”的关键,我心情大好,麻着胆子在覃瓶儿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摸到满鸟鸟狠狠扇了他几耳光,将他打醒过来。我心里暗想,伙计,你不要怪我手重,与你把我的嘴皮唆麻那件事相比,这简直就是毛头娃娃的虫虫儿——小儿科(蝌)!

    满鸟鸟被我打醒,懵然无知,杀猪般叫起来,“哪个打我?哪个打我?”敢情他还以为是鬼在打他。

    “是我。借你的破嘴一用。”我赶紧宽他的心,他再晕过去就麻烦了。

    “不借!”满鸟鸟显然还在生气,“你不是说过宁愿世有……也不愿看见我这张破嘴么?”

    “两条路供你选择。”我嘻嘻笑道,“其一,你把嘴借给我,我们出去。其二,你可以不借,你永远呆在这个地方陪那女人。你选择几?快答,一二……”

    不等我数到“三”,满鸟鸟飞快接嘴道:“选一。可是……啷格借?”

    “很简单,你只要把我马上告诉你的几个字大声吼出来就行。一个字一个字地吼,直到我听到有反应为止。”

    “原来是这么个借法。你说!”

    我先把那首诗念给他听了一遍,然后告诉他先吼第一个字。

    “玉!”满鸟鸟大声喊道,声音不是特别洪亮,而且有些沙哑,我侧耳细听,除了水滴声,没有任何异响。“再来,声音再大一点。”

    “玉!”满鸟鸟清了清嗓子,再次吼道,声音果然中气十足。

    嗯?周围怎么还没反应?难道是我想错了?“再来,声音还大一点。”我继续鼓励他。

    “玉!”

    “声音低一点。”

    “玉!”

    “再高一点。”

    “玉!”

    ……

    满鸟鸟反反复复吼了六次,到第七次的时候,不远的地方“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我大喜,摸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伙计,就照这个音量把剩余的几个字吼出来。”

    “影……兮……蹈……亦……”满鸟鸟每吼一个字,就是一声巨响。

    当最后一个字被满鸟鸟吼出来后,我数清巨响总共是二十次。我在黑暗中全神贯注,等待那道生命之门打开。等了半天,却无仍何动静,周围仍是一团漆黑。

    我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我高估了自己的智力而小看了那女人的诡计?

    又等半天,仍无动静。我颓然坐向浅滩,却硬生生刹身子,象根弹簧立身站稳,象个小屁孩般欢呼雀跃,“水涨起来了……水涨起来了!”

    寄爷他们听我大喊大叫,起初不明所以,不过他们的脑壳里肯定不是黄泥巴,很快就明白了水涨起来意味着什么——这不是天然的的梯子吗?

    我也明白了那二十声巨响意味着什么,极有可能是那女人布置的巨石受声音的震动掉进水里,堵住水流的同时,开启了另一扇门户,而这扇门户,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求之若渴的逃命之门。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形,我不想多费脑筋去探个究竟了。

    水越涨越高,四人一狗相互拉扯着,十条腿猛踩,始终保持浮在水面,我们很快就看不见那幅鬼火画了,也许是被水淹没了吧。

    我此时虽然踩水踩得两腿酸软,却不敢丝毫停歇,心里直盼快点找到一个可以落脚并能呼吸的地方好生喘上一口气。只要远离地底一分,就能接近地表一分,安全也就增加一分。看那水的情形,绝不会象那条阴河那样,不上反下。

    满鸟鸟的牛力终于派上了用场。他在水中承担了主要踩水的任务,虽然姿势免不了就是唯一会的“狗刨”,却帮了我们大忙,借助水的自然上升,控制四人一狗始终没呛水。

    “快看,脑壳顶顶是么子?”满鸟鸟忽然惊喜地叫道。

    我抬头一看,哇,头顶是一个昏黄的不规则窟窿。窟窿虽不大,但依稀能看见天上一道迷人的彩霞……

    我们大喜过望,更加奋力踩水。踩了半天,突然发现那窟窿还是那么大,我们才意识到那水不知何时已经不再上涨了。

    借着昏暗的天光,我发现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一块凸起的石头,连忙招呼几个游过去一看——天,石头背后就是岸。我们更加欣喜若狂,奋力爬到岸上,不敢停留,借助窟窿中犬牙交错的石头,鱼贯而上。

    等我艰难地爬出窟窿,眼睛闭了半天才缓缓睁开。放眼一望,一轮红日正从天脚山背后冉冉升起,而我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正是被当地称为“莲树栳”那个山包,这个山包,是侠马口村连成一条直线的七个小山包最中间那个。

    我从寄爷手中抢过血魂碑,稍稍挡住刺眼的阳光,瘫在地上呵呵傻笑一阵,诗兴大发,“太阳啊我的亲娘,再次见你哭一场。天脚山呐顶着你,活像一根棒棒糖……”

    (上卷.七星连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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