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怎么办(上) (第2/3页)
大学读史料的底子,看书没有多大问题。
洪过拿过笔墨纸砚,小心翼翼的抓起桌上被磨得光滑无比的狼毫笔,用那掉毛掉到羸弱无比的笔尖沾饱了磨,按照书皮的字,在一张发黄的纸笺上下来一个论语的“论”字。
这下出问题了,先是那纸笺被墨汁一沾上,瞬间变成一滩大大的污迹。
污迹将洪过看傻了,反复打量下纸笺,又用手搓搓,最后无奈的承认,也不知这发黄纸笺是如何制成的,总之比后世的宣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又一次沾了墨,这次洪过小心很多,笔尖几乎是在砚中一掠而过,仔细看了一阵才心惊胆战的下笔。
还好,这次纸与笔的亲密接触没有出现太多意外,纸笺上沾着的墨汁被笔尖的狼毫带着小心翼翼的流动。
从下笔开始,洪过就感觉脑门冒汗,双手僵硬,胸口甚至好像有一口气透不出来,还没写上两笔,整个手臂就完全不受控制的哆嗦了。
好不容易将一个论字写完,洪过的脑门上的黑线几乎可以当门帘用了,这哪里是中国字啊,就是一只小狗按个爪印可能都比这个漂亮:
一尺见方的纸笺上满当当的填充着一个论字,即使这样,还是有大堆肉眼看见的波浪状墨迹。若是放在后世或许还能挂起来自夸是印象派作品,可在宋金时代,一名刚开蒙的六七岁孩子写出来的字,都比这漂亮一万倍。
再试一次,洪过感觉好了很多,起码波浪状的墨迹已经比刚才少了一半,但是,这次的字还是难以拿出手。
再试,继续试,试到底……
终于,洪过突然发现,手边的纸笺已经一张不剩了,而他的字迹,才刚刚没有波浪而已,距离成型成体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找出以前那个洪过的诗稿,看着一片规规整整的蝇头小楷,洪过惟有将毛笔丢到一边无奈的放弃。
看起来,想靠着读书写字混口饭吃,暂时是指望不上了,没有人会聘请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先生的,哪怕这个先生讲经讲的再好也不会,更何况,要洪过讲解孔孟经书,他也没那个能耐啊。
那个……剽窃?
突然,一个念头在洪过脑中划过,想想前世那些穿越众,哪个不是剽窃的大师,也不管念出来的诗词是否符合身处时代的韵律和习惯,顺嘴胡柴。这种荒唐到极点的事情,偏能博得举世词名,无数美女贵妇艺妓千金争相*,无数士子书生文官武将宰相争着要斩鸡头烧黄纸换帖拜把子,无数商人哭着喊着要送钱过来,不干还不成,不干的话那些人就去上吊喝毒药。
天,这种生活,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哇塞,洪过猛吸一口嘴边的哈拉子,低头看看因为沾上口水而显得模糊的“墨宝”,又无奈的低下了头。唉,没有一笔好字,就算能吟北国风光又能如何,难道一个诗人竟然要别人代为抄录自己的诗句,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不用别的,光是士林那些书生,就能将自己当做无耻的剽窃者揪出来狠狠批斗到死,不要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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