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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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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第2/3页)

体根本不是什么大自然的造物,而是一架飞行机器,是“重于空气”理论的实践结果。尽管那位创造者,那位飞行器的主人,仍不愿暴露身份,但是很显然,他已不再坚持藏匿他的机器,不久前他还在西部平原低得伸手可及的空中展示了它。至于机器所具有的机械力及为其提供动力的装置的性质,目前还无从得知。不管怎样,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这就是飞行器一定具有惊人的运行能力。几大之后,有人又在天朝的上空看见了它,随后在印度斯坦北部,在俄罗斯大草原的上空,都有人看见了它。

    这个人,有如此强大的运行能力,对于他来说,国与国之间的界线和海疆已不复存在,他支配大气层就像在支配自己的领地一样,这位大胆的工程师到底是何许人也?谁会想到他就是那个把气球主义者们的乌托邦骂得狗血淋头,将自己的理论劈头盖脸地向韦尔顿学会甩过去的罗比尔呢?

    不排除某几个精明的脑袋想到过这一点。然而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人把这个罗比尔与韦尔顿学会主席和秘书的失踪给联系起来。

    总之,要不是在7月6日11点37分,一封电报由法兰西经纽约电讯局传到了美利坚,这一切将始终是一团谜。电报上是怎么说的?说是在巴黎捡到的一只鼻烟壶里装着一封信,信上披露了合众国差一点要为其举行葬礼的两位人士的现状。如此看来,绑架的组织者就是罗比尔,那个专程来到费城、要把气球主义者的理论扼杀在萌芽状态中的工程师!是他,制造了“信天翁号”飞行器!是他,为了报复,绑架了普吕当大叔、菲尔-埃文思和弗里科兰!除非是采用某种方式,造出一种足以与那架强大的机器抗衡的工具,否则,只能认为,这几位人士是注定不能复返了,地面上的朋友是无法使他们返回地面了!

    人们万分惊讶!激动不已!巴黎的电报是发给韦尔顿学会办公室的。俱乐部全体成员很快得知了这一消息。20分钟后,全费城都通过电话获悉了这一新闻。随后,不到一个小时,整个美利坚都传开了,因为这消息是通过新大陆不计其数的电线来散播的。人们不愿相信这是事实,然而这千真万确。有人说这是恶作剧者的玩意儿!也有人说这是无耻的“恶作剧”!但是劫持事件在费城是如何进行的呢,而且进行得如此保密?“信天翁号”是怎样在费尔蒙公园着陆的?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上空它怎么没被发现呢?

    太好了,然而这些口说无凭,怀疑分子仍然有权继续怀疑。但是,电报到达的第七天,即7月13日,法国“诺曼底号”油轮在赫德森河下了锚,带来了那只至关重要的鼻烟壶,纽约铁路公司又快速地把它送到了费城,自此怀疑分子就没有再怀疑的权利了。

    这正是韦尔顿学会主席的鼻烟壶。杰姆-西普那天即使营养丰富的东西吃得再多也不为过,因为他认出那只鼻烟壶时,差一点没昏倒在地。有多少次,他曾从那里捏出友谊的一撮呵!多尔小姐和玛特小姐也认出了这只鼻烟壶,她们曾经常怀着有一天能把自己老姑娘瘦弱的手指伸进去的希望注视过它!随后,她们的父亲威廉-特-福布斯,特鲁克-米尔纳,巴特-芬以及韦尔顿学会另外许多成员也都认了出来。他们曾上百次看到这只鼻烟壶在他们尊敬的主席手中打开、关上。最后,这只鼻烟壶得到了普吕当大叔在费城的所有朋友的证实。这个城市名字的本身就意味着——重复这一点毫不多余——它的居民亲如手足、情同兄弟①。

    ①法语中:“费城”(Philadelphie)一词与“爱兄弟或姐妹的”(philadelphe)一词词根相同。

    所以,再不允许有任何怀疑的陰影继续存在了。不仅有主席的鼻烟壶,而且还有信上主席的手迹,这一切都使怀疑分子不再摇头。人们不禁连连叹息,失望的手臂挥向天空。普吕当大叔和他的同事被一架飞行机器带到天上去了,大家却没法去救他们!

    普吕当大叔是尼亚加拉瀑布公司最大的股东,该公司险些中断瀑布流动,停止经营。沃尔顿表兄现在失去了厂长菲尔-埃文思,也在考虑停业清理的事了。

    是的!到处是一片沮丧!沮丧这个词可一点也不夸张,因为除去几个疯子——合众国也照样有这样的人——谁都不再奢望有朝一日能重见这两位可敬的公民了。

    自从“信天翁号”飞越巴黎上空以后,就再也没有它的消息。几小时后,有人在罗马上空发现了它,仅此而已。想一想飞行器自北向南穿越欧洲、自西向东横跨地中海时的速度,这也就不足为怪了。由于它速度极快,没有任何一架望远镜能在它飞行轨迹的某一点上捕捉到它。所有让自己的工作人员日夜守望的观测台都是徒劳了。征服者罗比尔的飞行器,要么飞得太高,要么飞得太远——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在伊卡利亚①飞行”——根本就别指望能循到它的踪迹。

    ①见第六章注。

    应该补充说明的是,虽然飞行器在非洲沿海上空的速度曾有所减缓,但由于那封信当时尚未被发现,因此也没有人想到要到阿尔及利亚上空去找它。是的,在延巴克图上空人们发现了它,可这座名城的天文台——如果这座城里有天文台的话——还没来得及把观测到的结果寄到欧洲。至于达荷美国王,他宁肯让2万个臣民的人头落地,其中包括他的那些部长的人头,也不愿承认他同一架空中飞行器打仗时败下阵来,面子还是要顾的。

    打这以后,工程师罗比尔飞过大西洋,到过火地。随后又到过合恩角,还飞越了南极大陆,而且还有点身不由己地越过了极地。然而,从南极地区,又能传来什么消息?

    7月过去了。没人能吹牛看到过,哪怕是瞥见过飞行器。

    8月结束了。被罗比尔俘虏去的人还是没有音信。有人已经开始猜测这位工程师是不是像史书所记载的第一位机械师伊卡洛斯那样,因为自己的冒失而断送了性命。

    后来,9月又毫无消息地过去了27天。

    毫无疑问,在这个世界上,人们能适应任何情况。厌倦过去的痛苦乃是人性的本能。人们遗忘,是因为有遗忘的必要。不过,公正地说,这一次,地球上的大众可是坚持没有堕落,他们没有对两位白人和一个黑人的命运漠不关心。先知艾利①被绑架,但《圣经》并没有许诺他可以回到地上来。这三个人像先知艾利那样被绑架走了。

    ①艾利(Elie),《圣经》中的人物。

    这种关心在费城比在任何别的地方都更能感觉得到。另外,这种关注中还夹杂着一定的个人忧虑。为了报复,罗比尔把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从他们的故土劫持而去。尽管他的这种行为不合法,他终归是雪了恨。但是,他的复仇欲望会就此满足吗?他是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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