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强渡斯诺威河 (第2/3页)
穆拉地的伤势已经好转,身体恢复得很快,翻翻身,已没有事了。
下午1点钟,大家上了木筏。船长在右边安上一支长桨交给威尔逊掌管,目的是在于防止木筏被急流冲去,被浪头打出航路的距离。至于门格尔,他站在木筏尾上,用一根粗制的橹掌握着航向。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坐在正中间,靠近穆拉地,爵士、少校和地理学家则围住他们,准备救护。
“准备妥当了吗,威尔逊?“船长问。
“妥当了!“威尔逊用粗大的手握着桨回答。
“途中要当心,防止浪头把我们冲掉!“
门格尔船长解开系筏的绳索,一下子就顺水漂去,开始的5米还好,威尔逊一直能够控制木筏。但是不一会儿,木筏被裹进漩涡。只在里面打转,怎么也不出来,这时桨和橹已失去作用了。只好等待漩涡过去。木筏转得飞快,把人转得眼花缭乱。门格尔船站在那里,脸色灰白,咬紧牙关,眼睛直盯着水转形成的无数漩涡。
木筏随漩涡和推进,好大一会儿,转到河中心,这时,离出发点才走了半公里路。这里的水力极猛,漩涡便不易形成,所以木筏稍微平稳些。
船长和威尔逊又用起他们的橹和桨,沿一条斜线在水中前进了。最后,经过一番艰辛终于快到岸时,威尔逊手中的桨突然折断,木筏失去平衡,又被急流冲去。船长不能再断橹了,尽力抵抗着。威尔逊满手血迹,也来帮忙。
最后,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木筏在河中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到达对岸的一个陡峭岩石上,谁知这一撞,惯性太大,木筏被撞散了。
现在,这支旅行队几乎一无所有了。他们离德勒吉特还有50里,在这无人到过的荒野中,很难遇到移民和“坐地人“,因为这一带除了凶恶的强盗和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外,根本无人居住。
大家决定不再耽搁,立刻出发。穆拉地深知自己是个累赘,他要求独自一人留下,然后,等他们派人来接他。
爵士不愿意失去一个可爱的伙伴,死活不肯。他预计至少要走3天到达德勒吉特,再走5天到东海岸。而那时邓肯号也许早已开到东海岸了,反正是迟了,再迟几个钟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愿丢掉任何朋友,“爵士说,“我们做个软兜,轮流抬也要把你抬走!“
软兜用带叶的桉树枝很快地编好了,不问三七二十一,便把那受伤的水手放了上去。爵士是第一个抬他的人,爵士抬软兜的一端,威尔逊抬另一端,跟着大家一齐出发了。
开始是如此满意的旅行,谁知结局竟如此不幸,变得如此狼狈啊!现在不再是寻找格兰特船长的问题了,格兰特并不在这片大陆上,甚至根本未来过这片大陆,而这片大陆几乎葬送了寻访他的人。当他那勇敢的同胞到达澳大利亚东海岸的时候,也许连载他们回国的那只游船也被匪徒抢走了!
这一天是在沉默与痛苦中度过的。每隔十分钟,抬穆拉地的人就换一次。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走路已经很累,抬人更是苦不堪言,但旅伴们没有一个叫苦的。
走了8公里路之后,天黑下来,他们就在胶树林里宿营了。晚饭只有从木筏上抢救下来的一点干粮,这时,马枪简直无用武之地,明天的吃饭还没着落呢。“天公不作美“,夜里偏偏下起雨来。好容易盼到天明,雨过天晴,又出发了。但是这种倒楣的地方比沙漠还荒凉,人迹罕至,所以少校连个打猎的机会也没有。
幸亏小罗伯尔眼尖,发现了一个鸟巢,里面有十几只鸟蛋。奥比尔拿来用热水煮熟,再加上从水洼中挖来的一些马齿苑,便形成22日的午餐。
路上充满了蒺草,开始难走起来,这种草又叫作“箭猎“,墨尔本人都习惯这样叫。走路不小心,它可以撕破你的裤腿,刺得你的脚鲜血淋淋。然而两位勇敢的女客并未叫一声苦,她们义不返顾地前行,给其他伙伴做出榜样,而且常常用表情或语言来互相鼓励。
当天,他们夜宿在布拉山脚下的容加拉河岸上。晚饭多亏了少校打了一只大老鼠,不然,晚饭都会成问题。这种老鼠又叫“坎地道鼠“,它的肉味美,如果它有山羊那么大就好了。不一会儿,奥比尔把它烤熟了,然而它的肉毕竟有限,大家只好把骨头啃个尽光。
23日,旅伴们虽已精疲力尽,但仍坚决地上路了。从山脚下绕过去之后,是一片广阔的荒草原,草长得如鲸须一般,象箭林,又象刀山,根茎错杂,时而用斧劈,时而用火烧,才开出一条路来。
这天早晨,司务长虽巧,“难为无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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