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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龙门诡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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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龙门诡影(二) (第1/3页)

    防水手电筒的光柱刺破幽暗的湖水。信号塔的钢筋骨架像只巨大的蜘蛛,锈迹斑斑的网格里缠着水草和塑料袋。我顺着悬梯往下爬,靴底踩到某种滑腻的东西,手电筒照去,是半具腐烂的潜水服,骨头从破口处戳出来,指骨上还套着枚银戒指 —— 和小张的那枚一模一样。

    塔内弥漫着浓烈的硫化氢气味。旋转楼梯的铁板早已锈蚀,每踩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墙壁上布满弹孔,老王说这是抗战时日军留下的,他们曾想把这里改造成水下军火库,结果派下去的士兵再也没上来。

    三楼的平台上堆着木箱,上面的日文标识已经模糊。我撬开其中一个,里面装着泛黄的军用水壶和一本日记。日记的纸页被水泡得发胀,字迹却异常清晰:“昭和十五年七月十三日,血月。水下出现石门,士兵们一个接一个跳进去,他们的影子留在门外,像被钉在墙上……”

    手电筒突然照到楼梯转角处的人影。我猛地后退,撞到身后的木箱,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滚出来 —— 全是人的牙齿,整齐地排列在托盘里,每颗牙上都刻着细小的符号。

    人影慢慢转过身,穿着日军军服,头盔下的脸被水草覆盖。他举起右手,手里攥着半截铁链,链环上挂着块身份牌,上面写着 “杨” 字。

    “杨汝兰?” 我脱口而出。地方志记载,这位明代工匠在龙门竣工后神秘失踪,有人说他被沉入滇池祭祀水神。

    人影没有回答,只是用铁链指向楼梯下方。我注意到他的脚边有串湿漉漉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黑暗里,而那些脚印在水面上留下的不是水渍,而是暗红色的血痕。

    继续往下走时,楼梯两侧的墙壁开始出现壁画。不是日军画的,而是明代风格的工笔重彩:一群工匠在开凿石窟,其中一个戴着玉佩的中年男人正在指挥,他的脸和我在铜镜里看到的女人有七分相似。壁画的最后一幕是灾难 —— 滇池的水倒灌进石窟,工匠们被铁链锁在岩壁上,一个女人站在水中,举起铜镜照向他们,镜光所及之处,人影一个个消失,只剩下锁链空荡荡地垂着。

    五楼的铁门被焊死了,但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红光。我用撬棍撬开缝隙,一股混合着血腥味的冷风涌出来。门后的景象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数百具骨架被铁链吊在天花板上,摆出跪拜的姿势,每具骨架的胸腔里都嵌着面小铜镜,镜面反射着不知从何处来的红光。

    正中央的高台上,躺着具完整的棺椁,棺木上刻着锁魂符,四角各压着块玉佩,和我手里的这块一模一样。棺盖虚掩着,里面透出的红光在水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是有人在里面招手。

    当我推开棺盖时,手腕上的印记突然剧痛。棺里没有尸体,只有面巨大的铜镜,镜面光滑如镜,却照不出我的身影 —— 镜中是血月照耀下的龙门石窟,小张正站在魁星像前,背对着我,肩膀上搭着只苍白的手。

    “陈老师,快来啊。” 小张转过身,他的脸变成了那个女人的模样,腐烂的皮肤下露出森白的牙齿,“我们都在等你呢。”

    铜镜突然泛起涟漪,从里面伸出无数只手,抓住我的脚踝往镜里拖。我死死抓住棺椁边缘,手指抠进棺木的缝隙,摸到里面刻着的字:“以血为引,以影为匙,三代人,三生还。”

    手腕上的血字突然渗出血珠,滴落在铜镜上。镜面剧烈震动起来,那些壁画上的工匠影子一个个活过来,顺着铁链爬向我,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我突然明白过来 —— 杨汝兰不是被祭祀,他是在用自己的血脉封印镜中门,而我,很可能是他的后代。

    就在这时,整座信号塔剧烈摇晃起来。老王在对讲机里大喊:“快上来!湖底在冒血泡!”

    铜镜里的景象开始扭曲,小张的脸变成无数张重叠的面孔,最后定格成杨汝兰的模样。他的嘴唇动着,无声地说着什么,我看懂了那口型 ——“毁掉玉佩”。

    我掏出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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