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耳环裂了,天也塌了 (第2/3页)
。”
柜门“咔嗒”打开。
他取出编号“WZ-2013-07-03”的物证袋,塑料封条上还留着他当年的签名,墨迹已经褪成浅灰。
袋子里躺着半只银质耳环,断裂处像被钝器硬掰的,沾着暗褐色的血渍和已经板结的泥块——这是死者身上唯一没被破坏的随身物品,原始记录写着“挣扎时脱落”。
橡胶手套触到耳环的瞬间,宋昭的瞳孔猛地收缩。
金线,像被人用针尖挑开虹膜,从瞳孔边缘渗出细密的金纹,顺着眼白爬成蛛网。
眼前的档案室突然扭曲,冷光灯变成雨丝,金属柜化作青砖墙,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被雨声盖过,接着是女人的尖叫:“不要——!”
伞骨砸地的闷响。
雨幕里,一个穿米色连衣裙的身影踉跄后退,银质耳环从她耳尖飞出去,撞在墙角的青石上,裂成两半。
镜头突然拉远,他看见一把黑伞的伞骨,伞柄处绣着褪色的“林记”二字,伞下的人穿着深灰色工装裤,裤脚沾着泛着银光的泥——和尸检报告里的云母颗粒一模一样。
画面在第20秒戛然而止。
宋昭的太阳穴像被钢钉钉进,眼前浮起重影,他扶着物证柜滑坐在地,冷汗浸透警服后背。
左手还攥着物证袋,耳环在塑料袋里硌着掌心——刚才的场景太清晰了,女人睫毛上的雨珠,伞柄上“林记”的绣线开了两针,甚至能闻见雨里混着的铁锈味。
“不是幻觉。”他对着空气呢喃,声音哑得像砂纸擦玻璃。
颤抖的手从裤兜摸出手机,翻出当年拍的泥土成分检测图。
硅酸盐17%,云母0.3%——和城西老工业区废弃排水沟的沉积层数据,分毫不差。
而“林记”黑伞,全市只有巷口老林头的修伞摊用这种定制布料,那摊位正对着排水沟。
雨越下越大,天窗漏了道缝,水线滴在案卷上,把“周明远新城开发项目”的批注晕开。
宋昭突然想起,三年前被撞那天,他正在查老工业区强拆时失踪的三个钉子户。
当时有人匿名寄来照片,照片里穿深灰色工装裤的男人,裤脚沾着银光闪闪的泥。
“叩叩。”
档案室的木门被推开条缝,冷风裹着雨气灌进来。
宋昭迅速把耳环塞回物证袋,抬头看见陈法医站在门口,白大褂下摆沾着未干的血渍——老法医刚从解剖室过来。
“赵副支队长说明早例会宣布调离决定。”陈法医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他往门里迈了半步,又停住,“当年那女尸的胃内容物,我多存了一份样本。”
宋昭的喉结动了动。
七年前他找陈法医对质泥土问题时,老法医拍着他的肩说“小宋,有些案子破不了,不是技术问题”,现在这句话突然变了味道。
“谢了。”他说。
陈法医没接话,转身时白大褂扫过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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