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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汤药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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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汤药风波 (第2/3页)

患者先送公社卫生院。”

    送走了麻脸婆,黄士魁把黄三怪叫到前门房子商量事儿。黄士魁说:“我总觉得这里边有鬼。郝大药包向来不出差错,香芪也细心,咋会出这事儿?”黄三怪说:“这事儿不好办,要不等金书记回来再说吧!”黄士魁说:“那不行,等他回来说不上几天呢!处理结果等书记回来,调查工作不能耽搁。”艾育梅坐在炕桌边吃饭时帮着分析案情:“如果处方不出错,就排除郝大夫。如果不是药剂员疏忽,那就是有人故意使坏在药上做了手脚。”黄士魁说:“有道理。在这节骨眼儿上,金书山躲了,他横是怕得罪人,我不能躲事,我不怕得罪人,我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麻脸婆家喝剩的汤药根儿都倒在自家后园子李子树下的空地上,黄士魁把药渣收起来,用纸包好,交给黄三怪:“待会查看完卫生所,你带着药渣和处方,去公社卫生院找雍和院长,让他帮忙判断一下有没有问题。”

    两人来到卫生所仔细查看现场,黄三怪忽然发现病床底下有一张旧报纸,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鞋印,用手拃比量一下,说道:“这胶鞋印,大概有四十三码。咱村穿这号码鞋的人多了,能不能是雍大牙的?”黄士魁说:“雍大牙脚小,不是他的。”只将报纸叠好,放进口袋里,可心里已经怀疑上了一个人。

    下午,黄三怪从公社回来,对黄士魁说:“麻脸婆已经脱离了危险,雍和也查看了药渣。他说,要准确判断还是很困难的,对照处方做了大致的判断,说郝大药包开的处方应该没有毛病,或许问题出在药量上,是药量过大起的副作用,说有一味药的实际药量超出了处方药量许多,明显不正常。那味药是桑寄生。”艾育梅说:“这更说明有人故意动了手脚,要想主持公道,就得把案情咬硬坐实。”

    大队部办公室内,郝大夫和黄香芪垂头坐在长条椅子上,对面的办公桌后坐着黄士魁、公冶平、黄三怪。窗外,黑嚓嚓围了许多村民。黄士魁吸了一口旱烟,抖了抖化验单:“郝大夫,你是正常开药,按照平时惯例,药量确实比有些大夫开的大些,但是这引不起副作用。专业人士判断,其中有一味桑寄生药药量过大,请问,这是你特意让这么抓的吗?”郝行一说:“没有,平时都是按照处方抓药,从不给某味药加量,开完处方就去巡诊了。”黄士魁向黄香芪发问:“香芪,抓药期间,你离开过卫生所没有?”黄香芪点头说:“上了一趟厕所。”黄士魁分析说:“大队厕所在院子西南角,离卫生所二百来米,上一趟厕所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有人来过你是能知道的。香芪,还有谁来过卫生所?你必须如实回答。”

    黄香芪低头不语,黄士魁从她不自然的神态察觉了什么,沉默稍许,一字一板地说道:“香芪,药量出了问题,一种可能是有人趁你上厕所的时候进来做了手脚,一种可能是你工作出现了疏忽,弄差了剂量。如果你知道是谁做的手脚,而你知情不报,那可就是你的责任了。”黄香芪扬起脸,急忙说:“不是我!”黄士魁逼问:“那是谁?”

    黄香芪似有难言之隐,勾着头不吭声,黄士魁说:“进卫生所的人是你最熟悉的,而且穿大号的胶鞋。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在你。”黄香芪依然不吭声,黄士魁将那张报纸从衣兜里拿出来,在胸前展开:“香芪,你看看这个,还能瞒住吗?”香芪看了一眼,又把头垂了下去。“行了,香芪不愿意说就算了。”黄士魁失去了耐性,站起来,“三怪,向公社报案吧,让公安特派员来查……”黄香芪再也无法沉默了,慌乱地说:“别报案,我说,我说……”

    二禄正在屋外探头探脑,被金小手叫进屋,黄士魁让他坐在了长条椅子上。二禄急于撇清自己:“这事儿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查不出来就报案吧!”黄士魁接着他的话音说:“报案对你有啥好处?到时候怕是你哭都找不着调,我叫你一声二大,你赶紧招了吧!”二禄一瞪眼:“好你个带户鲁子,你歪哙邪啦,你往我头上安脏,我跟你没完。”黄士魁拍案大怒:“你扎呼啥?消停点儿!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知道吗?”黄三怪走到二禄跟前,把一张报纸放在地上,将二禄的左脚拽起来按到报纸上,把印了鞋印的报纸抽出来,拿给黄士魁。黄士魁细细看了一会儿,“这一张有鞋印的报纸是你现在留下的,你再看看这张。”说着拿出另外一张报纸,“这一张有鞋印的报纸是在卫生所查到的,上面的鞋印和刚才印上的完全一样。”二禄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这能证明啥?”黄士魁说:“证明你昨天来过卫生所。香芪已经说清楚了,你就承认了吧”二禄骂道:“好你个香芪,吃里扒外的东西,把亲爹老子都出卖了!”黄士魁问:“二大,要不要报案哪?”二禄头上冒汗了,硬着头皮说:“别报案,我愿意私了。”黄士魁冷冷地说:“说吧!为啥这么干?是想坏郝大夫的名声,还是不想让香芪在卫生所了?”无论怎么追问,二禄就是不交代作案动机。

    三喜子站在供销点门口,看见他从大队部走出来,冲地上呸了一口:“你呀你呀,你咋这么坏呢,不坏能死啊,老黄家咋出了你这么个败类!”二禄不敢接茬,加快脚步往家走。闻听是二禄在药量上作了手脚,金铁匠提一把铁锤追来,吓得二禄没命似的奔逃了。

    金书山从县城回来,到大队部屁股还没坐稳,黄士魁就向他汇报了二禄的作案经过,最后建议把香芪撤了,金书山点点头算是应下。可是,又过了两天,金书记并没有露面。

    第三天上午,闻大呱嗒来前门房子透露一些内情:“哎妈呀,大姐夫你还不知道呢!你要撤香芪,让你二大知道了,他在背后骂你呢!这两天老尿子家请客喝酒呢,书山也被请去了。其实这事儿背后还有雍大牙的份呢!他一整就趴卫生所偷听偷看,背地里散布言论,制造花边新闻。”黄士魁说:“谢谢你说这些,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见黄士魁陷入思索,艾育梅说:“别搁那化魂儿了,这不秃头虱子明摆着嘛,他们是合起伙来挤兑郝大夫。老尿子背后怵唬架弄,是怕准儿媳有啥闪失;雍大牙暗中配合助力,是同行欺生;你二大屡次整景挑事儿,是不想坏了香芪的好事儿;金书山不伸头,是看事儿要崴泥,把你放枪口上了。这件事挺挠头,我看你也别叫真逞能,有点儿抻头,别沾火就着。大家都沾亲带故、熟头巴脑的,为这事儿掰脸犯不上。”闻大呱嗒说:“哎妈呀,姐你分析透透的,就是这么回事儿。”黄士魁说:“他书记在节骨眼上拉松了,我大主任不能倒槽。我不会偏一个向一个,更不会看人下菜碟。我若较真碰硬,就让他一下嘎哏!”

    时近晌午,黄士魁来到大队部,从露天戏台后面的小叶青杨里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啄木声,一只叨木冠子正跳在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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