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土盟书·郁金折节·铁笔定约 (第2/3页)
于狮城,愿以巨港码头易铁甲舰一艘。”
维特面如金纸,唇上淡紫的郁金香纹章仿佛瞬间枯萎。胡泉将账册掷回木盒,铜扣撞击的脆响,被殿外骤然爆发的重机枪嘶吼淹没——第五师正在试射MG08,子弹撕裂茅草的声浪,恰似受惊白鹭群掠过琉璃瓦顶的尖唳。
“送范先生驿馆歇息。” 胡泉指节在海图上敲出铁砧般的节奏,“辰时再晤,携真意来。传张子轩,搬政务院南洋香料十年账册!我要知道,郁金香国商人,吸吮了多少龙元之血!” 维特躬身退下时,袖中密信已被冷汗浸透——首相手书的最后底线:巴达维亚领事馆若存,苏门答腊亦可割弃。
政务院的晨光与硫磺矿脉
翌日辰时,政务院议事厅。雕花窗棂筛落的阳光,在堆积如山的账册上织就金色罗网。张子轩的紫檀算盘珠疾走如奔马,一页郁金香国关税单夹在指间,“对华商征十倍税”的血红批注刺目惊心。陈沧澜膝头摊开《土著归顺名册》,一枚龙纹蓝底旗碎片夹在“万丹归顺”页,散发着新鲜棉布的气息——那是长老昨日献上的信物,求换十台轧棉机。
“大统领,郁金香命脉系于香料。” 张子轩指尖点在“锡兰肉桂”条目,墨迹力透纸背,“年掠南洋两万吨肉桂,所获白银足铸三艘铁甲巨舰。我水师若锁巽他海峡一月,阿姆斯特丹香料市价当如火山喷涌!” 他忽而展颜,算珠脆响,“然我同泽棉需硫磺如渴,彼于苏门答腊地下所伏之硫磺矿脉,恰可易我卧龙岗镍钢——较约翰国之价,省四成运费,少百日航程。”
陈沧澜翻动名册,纸页沙沙如林涛:“红溪会三百投诚义士,今在同泽学堂执鞭任教。彼辈泣诉,殖民官视土著幼童为橡胶园‘活肥料’。” 他轻抚那枚龙纹布片,“巴达维亚济民医院上月所救二十鞭伤苦力,皆为此暴政铁证。万丹长老言,若炎华纳其香料,愿献出深藏山中之郁金香军火库——内有开花炮弹千枚,药池引信犹温。”
雾气散尽时,范·德·维特重入议事厅。阳光刺亮案头照片:万丹土著挥锄劈开军火库,炮弹箱上“东印度公司”徽章赫然在目。胡泉不语,指尖轻叩照片中黝黑的弹体:“范先生以为,巴达维亚的郁金香旗,还能飘扬几时?这些贵国炮弹,上月刚在巽他海峡送贵国两艘香料船入了龙宫。”
维特领口钻石徽章铿然坠地,于金砖上弹跳如濒死之蝶。随员仓皇俯拾间,木盒倾翻,象牙权杖滚落铜炉脚。断角处铅芯裸露,赫然嵌着半页焦黄纸片——《黑奴转运密账》残篇,字迹被经年的血汗浸透。
“大统领……请开条件!” 维特声如揉皱的羊皮纸。
“其一,” 胡泉指尖如刀,自巨港直划马六甲,“苏门答腊、爪哇全境及加里曼丹殖民机构归炎华,硫磺矿由金瓯院专管,贵国需用,市价交易;其二,巴达维亚设为自由港,领事馆撤为商务代办,片甲不得驻;其三,赔款二百万龙元,半数为现银,余者以肉桂、胡椒抵充——并交出肉桂提纯秘术。陈敬之验过,贵国之法可使香料历三季而不腐。”
维特鬓角汗珠滚落:“二百万龙元……国库早已淘空!提纯术乃公司百年命脉,岂能……”
“那便战!” 胡泉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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