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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定鼎·经纬万方·赤土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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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宸定鼎·经纬万方·赤土新章 (第2/3页)

在炎华的疆土上教书,塾师必带着学生诵《同泽三问》:

    一问:‘吾土何在?’答:‘赤道以南沧海西!’

    二问:‘吾魂何寄?’答:‘袋鼠龙纹并擎旗!’

    三问:‘吾道何往?’答:‘万族同舟星河济!’”

    他心头猛地一动,忙问:“这‘共鸣’的路子,用到宗教上可行么?”

    角落里一个沉冷的声音响起:“大统领。”是司刑部尚书魏铁衣。这位独臂的官员,空荡荡的袖子垂着,腰间悬挂的铁制法剑在烛影下泛着青光:“臣已从英军俘虏里筛选出几个教士,他们把新都城里的忏悔堂腾出来,改作了‘信仰融合所’。现在规矩是,教士每日得先用爪哇语念一章《圣经》,再用华夏语讲一章《道德经》。前儿有个爪哇苦力听讲,竟把耶稣受难和伏羲画卦相提并论,叹为‘天地同悲’。”

    胡泉的目光转向魏铁衣,看他按剑而立,那獬豸纹的官袍下摆扫过金砖,沙沙轻响:“魏尚书,开国之初,该以什么法度治理?”

    魏铁衣见胡泉有赞许之意,接着说:“刑部已制《炎华刑律》,枢机院已议定。自今而后:凡杀人越货的,斩!贪墨公家钱财的,绞!勾结外敌的,凌迟!另设‘都察院’,专司监察弹劾百官,此为‘以法治国’。昨日审一个黑矿主克扣工钱案,依新律判他赔付受难工匠终身抚恤。此例一开,劳工们的心,才算真安。”

    一阵清雅如泉石相激的古琴声适时响起。抚琴者是司乐部尚书王韵秋,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袍子上绣着澳洲琴鸟与华夏凤凰盘绕的纹样,身后屏风上画着巴达维亚唐人街的皮影场景。他起身时,腰间玉佩轻碰铜环,叮当悦耳:“臣以为,教派的融合,该以文化为舟楫。乐部已令人将土著特有的迪吉里杜管乐曲,译成咱们的工尺谱。前日在总督府宴上,土著长老吹起《大地之息》,炎华的琴师用七弦琴竟能合上他的调,满座的人,无不惊叹。”

    胡泉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身着深蓝官袍的司农部尚书李耕稷。老者正翻着今年的粮册,册页边缘金线绣了饱满的稻穗。他袖口微滑,露出半截祖传的象牙农事筹。“农事是国本,”胡泉沉声道,“司农部,可有把握在新南威尔士,把澳洲那耐旱的好麦子推种开来?”

    李耕稷起身,从袖中摸出一封泛黄的信笺,朱砂批着“稻作改良”四字。展开一看,是幅地图,特别标着袋鼠国独有的红土范围:“大统领,臣已从江南调了十五位农桑博士来,他们会和当地土著联手开试验田。这红土看着贫,却含铁丰厚,正好适合种耐旱作物。”他手指在案几某处一按,“咔哒”一声,一颗暗红色的麦粒从机关盒弹出,“这叫‘铁麦’,原是华北旱地的种引来的。今年在昆士兰试种,亩产已过百斤。”

    他又展出一卷绘在桑皮纸上的农桑图,图里红色的国营农场与蓝色的民企田庄犬牙交错:“大统领,农部今年打算推行‘井田新制’:在新南威尔士州设国营大农场,用蒸汽铁犁耕种万亩麦田;昆士兰那边的土著牧区保留,咱们派农技员下去教畜牧。昨儿土著长老卡鲁来报,用了农部配给的改良种牛,每头能多卖五龙元!另外,各州要设‘常平仓’,丰年按市价收农人余粮,遇上荒年,就平价粜出,这叫‘藏富于民’。”

    “大统领,”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旁侧传来。是司土部尚书赵丽颖。这位“系统”赐予的建筑设计大师,被胡泉安排来管土地和营建,正是人尽其才。她捧来最后一块闪亮的琉璃瓦,瓦片上细密刻着牺牲者的姓名,用的是新得的纳米功夫。“这是致远阁顶上压阵的瓦当。”她说,“图案是袋鼠与龙,共衔一枚橄榄枝。”她发髻边那根玉簪忽然轻轻震动,与手中瓦片共鸣——那簪子是用断龙峡战役缴获的英国望远镜镜片改的,永远映着东方的那颗启明星。

    胡泉接过瓦片,指尖触到瓦背那行刻得极深的小字:“以血为墨,以骨为笔,书此山河。”他胸口一热,不禁想到那句古话:家国如楼,一砖一瓦皆系民心。抬眼望去,漫天晚霞如火。殿外,那面蓝底金龙旗在宫城最高处猎猎飞扬,旗角绣着的蓝花楹,金粉飘落,像是这片古老大陆终于挣脱镣铐,淌下的自由之泪。

    胡泉的目光落回赵丽颖脸上,见她正抚摩腰间的地契铜印。“土地,国之命脉。该如何规制,立个章程?”

    赵丽颖正色拱手:“土部正在草拟《土地法》,待完稿后提交枢机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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