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还没尽兴,怎么死完了?(8k8) (第2/3页)
平叛的打算。
难不成是带着这一万多人来观光旅游的?!
对此。
河北的这些世家着实是有些摸不清头脑。
而他们也不好直接派人跟着圣驾后面打。
毕竟现在大明朝各地虽然实际上是动乱了。
但动乱的名义都是贼人侵扰,他们还是依然属于是忠臣行列的。
而且皇帝圣驾的行进速度实在太快。
这边还没做好准备呢,那边就已经又窜出去了,着实不好随意出手。
必须得等皇帝真正驻扎下来后,才好再做打算。
但让这些人没想到的是。
圣驾在河北晃悠了两三天后,又直接往河北与山东交界的方向行去了。
对此。
一众世家也是瞬间做出了决断:只要圣驾敢在山东境内驻扎,那到时候便是河北与山东联手。
前后夹击之下将皇帝困毙在山东境内,绝对不能有任何犹豫。
而此刻。
朱由检正坐在马车内翻阅有关朝鲜的地图堪舆。
也是在这个时候。
小洪子手中拿着一个信封走进马车,躬身禀报道:
“陛下,刚刚收到一封密信,说是东江镇毛文龙遣人到京城,京城又赶忙派人送来的。”
朱由检闻言,颔首接过密信,随即立刻翻阅起来。
朝鲜和后金相互勾结?
朝鲜国王李倧已经不再忠于大明朝,并且其人还助力后金借道发兵,进攻大明东江军镇?
而且后金大军所至的时间,恐怕就在近些时日了?
看着这封密信,朱由检眯了眯眼睛。
这封信,毛文龙写的非常决绝。
信中他直言自己会率人拼尽全力顶住后金的第一波进攻。
但若是后面后金继续发兵增援的话,他便也无能为力了。
朱由检放下信件,拿起地图看了一眼。
算算时间的话,自己差不多刚好能在那时赶到东江军镇。
而且对于朱由检来说,这事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原本还想着整个名头再去进攻朝鲜,毕竟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师出有名可以大幅提高人心士气。
但现在看来,却是根本不用了。
朝鲜已经自己把理由给送过来了。
朱由检看向小洪子,吩咐道:“让圣驾加快行军速度,尽快前往东江军镇。”
小洪子躬身应下:“奴婢领旨!”
不过小洪子并未立即离去,而是迟疑片刻后开口询问道:
“陛下,马上就要进入山东地界了,恐怕此时山东孔家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孔庆宗被诛杀的事。”
“如以此来,他们必然会想尽办法阻拦圣驾前进,到时候是”
朱由检摇摇头:“任何情况都不必理会,有人拦路便直接诛杀,无需跟他们有任何废话。”
“目前最重要的事,便是赶往东江军镇。”
对于朱由检来说。
他自然是知道如今各地世家豪族的心思的。
无非是想着等圣驾队伍安稳驻扎下来之后,再徐徐图之。
但朱由检是绝不可能给这些人机会的。
因此这几日除了必要的休整之外,便是一直不停的赶路。
小洪子闻言,也是面色一凛:“奴婢领旨!”
既然陛下都发话了,那接下来只要有敢跳出来拦路的,自然是杀了了事。
就算是那群狗操的儒生把孔圣的牌匾给搬出来,那他也照砸不误!
与此同时。
山东兖州府曲阜县、衍圣公府邸之中。
一位面容儒雅、身形欣长的中年男人。
正身穿一身儒衫、坐在祠堂内的太师椅上,脸色淡然的听着家中亲信奴仆汇报。
中年男人名为孔胤植,七年前袭封衍圣公,乃是当代衍圣公府中的真正话事人。
虽说家中亲信口中所说的种种事宜,在旁人看来已经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皇帝对京中儒家势力下手,并且还敢擅自废了圣人学说。
这不是惊天动地是什么?!
但孔胤植听完下人讲述后。
却只是脸上挂起淡淡笑容,甚至还极有雅致的晃了晃手中摇扇。
一旁同样是衍圣公嫡系后人的孔胤植胞弟孔胤昌,看着自家兄长这副模样,也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兄长,以往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小弟倒还能理解,可现如今那明朝皇帝已然是反了天了!”
“而且传言他还已经快要进入山东境内,如此行径,显然是冲着我孔家来的!”
“既如此兄长你为何还是如此不当回事?!那贼人可是动了我孔家的根基!就算是将其诛杀也难以.”
孔胤昌话还没说完,便被孔胤植开口打断:
“胤昌,天地君亲师,你身为衍圣公后人,怎可对圣上说出如此不敬之语?!”
孔胤昌一怔,随即赶忙施了一礼,请罪道:“愚弟知错!还请兄长责罚!”
孔胤植这才脸色有所欢合,看着比自己年轻了十数岁的胞弟淡然一笑:
“罢了!你毕竟还年幼,口无遮拦也是正常,为兄像你这般大时,倒是也经常说出一些狂言妄语。”
顿了顿后,他又继续说道:
“那孔庆宗虽然本意是为我儒家万年基业着想方才忤逆圣上,但其方式方法,终究还是有所欠缺了。”
孔胤昌点点头:懂了,本意是好的,执行坏了。
想到这里,他也是带着几分疑惑问向自己的兄长:
“那兄长,依您所见,我等又该如何对付那明朝皇”
话还没说完,孔胤昌便看见孔胤植凌厉的目光直直朝自己射来。
他慌忙改口道:“又该如何维护圣人学说。”
孔胤植长叹口气,随即便是带着几分交心的意思开口道:
“胤昌,你要记住,不论何时,忠君爱国的话都要时常挂在嘴边。”
“日日说,夜夜说,有人时要说,没人时更要说。”
“因为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先信了,才能让别人跟着一起信。”
听着孔胤植的话,孔胤昌不免有些似懂非懂。
见状。
孔胤植也不再多卖什么关子,而是开口询问道:“你可知孔庆宗此局败在了什么地方?”
孔胤昌思索片刻:“低估了圣上的残雷霆手段?其人行事又太过鲁莽?”
孔胤植没有回话,而是背手看向了祠堂方向:
“胤昌,看看我们孔家的祠堂吧,你在祠堂里看到了什么?”
圣人祠堂,必然是宏伟至极。
孔胤昌顺着兄长的话往前看去,先是看见一层层宽阔阶梯。
随着这层阶梯不断往上攀爬,一股压迫感也是顷刻之间将孔胤昌给整个笼罩。
最终。
他的视线艰难爬到祠堂顶部,看到那里气势恢宏的一块硕大牌匾——高山仰止!
刹那间。
孔胤昌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开口道:
“兄长.您的意思是,孔庆宗不该亲自出面勾结此事?”
孔胤植这才点了点头。
而孔胤昌也是真正明白兄长的意思:有一说一,确实。
明明可以先修个降表,再慢慢从中作梗、曲线救国.直接明着忤逆,不杀你杀谁?!
与此同时。
孔胤昌对兄长那句“只有自己先信了,才能让别人跟着一起信”。
也是已然生出不同的感悟。
想到这里,孔胤昌一拜到底:
“既然如此,还请兄长明示,如何才能真正维护圣人学说,救我大明朝万万圣人门徒于水火之中!”
孔胤植却是摆了摆手:“先吃饭吧。”
孔胤昌也知道自己兄长在磨练自己的性子,一时间对兄长的佩服不禁又多了几分。
看来兄长着实是没把明朝皇帝放在心里啊。
否则也不会在圣驾队伍都快进入山东地界了,还想着吃完饭再做谋划。
一时间。
孔胤昌也是不由得放下心来。
自家兄长从小到大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形象。
既然兄长都不甚在意那明朝皇帝,那势必已经是在心中做好了谋划。
而兄长所谋划的,必然是那明朝皇帝接不下来招的!
于是乎。
孔胤昌便将心彻底塞进了肚子里,专心用起饭食来。
圣人府邸,各种礼仪自然是少不了的繁琐。
等到孔胤植和孔胤昌都吃完饭用香茗清完口后,距离刚才已经是过去了足有一个时辰。
而也是直到此时,孔胤植这才又开口说道:
“胤昌,你说圣上为何在大明朝举国皆敌的情况下,还有气魄行御驾亲征之事?”
孔胤昌又是一番思索:“一方面是圣上确有雷霆手腕,另一方面,则是京中人心所向。”
孔胤植点了点头:“圣人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听着这话,孔胤昌瞬间便猜到了自己兄长准备如何对付皇帝。
“兄长的意思是利用孔庆宗之事,挑起我山东境内数万士子尊师重道之心?”
孔胤植摇头:“京中之事毕竟遥远,恐难以凝聚人心。”
孔胤昌刚想开口,便看到自己兄长又开口说道:
“陛下圣驾既已准备进入山东,那此次亲征的目标则必然是山东境内的宵小叛乱之徒了。”
“期间,圣驾必会休整则个,或长或短,但终究会停下脚步,不可能一往无前。”
“既然如此.”
说到这里,孔胤植突然话锋一转,说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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