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承认了 (第2/3页)
目光再次落回傅九阙脸上。
“夫君,曹氏母女今日,是特意选了你平日前往白鹭书院的时辰过来的。你为何突然回家?”
傅九阙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一顿。
几乎是瞬间,一个毫无意义的借口便从他口中滑了出来:“忘拿了一卷诗集。”
他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回答堪称完美,符合一个读书人的身份。
诗集!
又是诗集!
上一回,苏烬月便是拿着那本诗集堂而皇之地踏入书房!
傅九阙自己也似乎被自己如此迅速地抛出的这个借口噎了一下。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懊恼,快得如同错觉。
花厅内再次陷入沉默。
孟玉蝉没有再说一个字,但那双看着他的眼睛,如芒在背。
傅九阙搁下了手里的茶杯。避无可避地迎上孟玉蝉的视线。
“夫人。苏烬月的那本那诗集,并不是我的。”
“是世子傅长安的。”
“我从未见过。更不知它如何被苏姑娘认作是我的东西。”
“嘭”!
一声脆裂的轻响,骤然从孟玉蝉指间传来。
是她手指过于用力,指尖狠狠抵向杯壁内侧,失力之下,细白的骨瓷杯口被挤压得裂开了一道缝隙。
杯中微烫的茶水顺着那细小的裂缝悄然洇出,她的脸上,只剩下无尽的震惊。
傅九阙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杯底与红木小几相碰,发出极轻微的一声脆响。
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孟玉蝉,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前几日还听夫人大度地说什么‘表妹天真烂漫’,”他声音不高,带着点慵懒的调子,眼底的笑意却明晃晃的,“怎么今日瞧着,倒像谁打翻了陈年的醋坛子,酸味都飘到院墙外头去了?”
孟玉蝉正低头摆弄着腰间玉佩的穗子,闻言指尖猛地一僵,脸颊“腾”地一下如同火烧云般红了个透!
她飞快地抬眼瞪了傅九阙一下,又迅速垂下眼帘,把那柔滑的料子揉得不成样子。
“谁…谁吃醋了!你少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总由着表妹靠近,笑语盈盈的,也不说句明白话拒绝。”
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了嘴里。
傅九阙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孟玉蝉话里一个极细微的点。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落在她低垂的发顶,声音沉缓了几分:“哦?听夫人这话里的意思。恼我,只占一半?倒未曾将那日之事,全然归咎于烬月表妹不懂分寸,刻意纠缠?”
孟玉蝉被问得一怔,下意识抬起头。
对上傅九阙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深邃眼眸,她心口一跳,几乎是未经思考地脱口而出:“表妹心慕于你,行事或许欠妥,可你若态度分明,不给她留半分念想,她一个姑娘家,总该知难而退的。”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是一愣。这想法,似乎与寻常妇人遇此情形便只恨那“狐媚子”勾引丈夫的思路,截然不同。
傅九阙眼中那点促狭的笑意瞬间敛去,静静看了孟玉蝉片刻,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地又低下头去,才缓缓开口:“夫人明理。不过,我并非由着她。那本诗集,留着,自有其用处。”
“用处?”孟玉蝉茫然地眨了眨眼,完全跟不上这跳跃的思路。
“嗯。”傅九阙微微颔首,声音压得更低,“那是个饵。专门用来钓一条藏在侯府这潭深水里,多年不动,都快修炼成精的老鱼。”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侯府层层叠叠的屋宇飞檐,眼底寒意更甚,“有些沉在水底的旧账,见不得光的秘密,是时候该翻出来,晒晒太阳了。”
如同惊雷,瞬间在孟玉蝉脑中炸开。
傅九阙的身世!
傅九阙指的,莫非就是这个?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美眸瞬间睁大,嘴唇微张,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喊出那个压在心底的疑问:“难道是……”
后面的话尚未出口,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伸了过来。
傅九阙的指腹轻轻落在她紧蹙的眉心,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道,缓缓抚平了她眉间拧起的褶皱。
“玉蝉,日后若有疑问,不必自己关起门来苦思冥想,更不必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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