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屠戮(求订阅) (第3/3页)
一点寒芒精准无比地从孙彪狂舞刀光的间隙中刺入,瞬间洞穿了他的咽喉!
孙彪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双刀脱手坠地,他双手死死捂住喷血的脖子,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绝望,仰面栽倒。
从三大当家合击,到钱三、孙彪接连毙命,不过发生在短短十几个呼吸之间!
快!
太快了!
剩下的水匪喽啰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看着如同杀神般的陈庆,哪里还有半分斗志?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蒋宝庆看着瞬间崩溃的手下和惨死的兄弟,又惊又怒,心中那点贪婪和凶悍早已被恐惧取代。
这小子根本不是人!是煞星!
跑!
必须跑!
只有跳进这黑蛟滩的激流里,凭他的水性,才有一线生机!
“老五!扯呼!”
蒋宝庆狂吼一声,再也顾不上什么船货赎金,猛地将手中鳄嘴剪砸向陈庆,转身就朝最近的江边礁石扑去!
那里水流最急,是逃生的最佳路线。
五当家年轻气盛,但看到几个哥哥瞬间惨死,也早已吓破了胆,听到大哥呼喊,毫不犹豫地跟着就逃!
“想走?”
陈庆眼神冰冷,如同看两个死人。
他侧身轻松躲开砸来的鳄嘴剪,足下发力,如电光奔雷一般冲去。
蒋宝庆身法不慢,几个起落已冲到礁石边缘,眼看就要跃入汹涌的江水之中。
就在他双脚离地,身体腾空的瞬间。
“咻!”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撕裂夜幕!
陈庆手中的长枪,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脱手而出!灌注了他全身化劲大成之力,更蕴含了山岳镇狱枪‘破甲锥’的穿透真意!
长枪化作一道黑色闪电,速度比蒋宝庆腾跃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
“噗嗤!”
精准无比地从蒋宝庆的后心贯入,前胸透出!狂暴的劲力瞬间震碎了他的心脏和脊椎!
蒋宝庆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身体被长枪带着巨大的惯性,如同被钉在空中的蛤蟆,向前又飞了丈余,才‘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礁石上,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石面。
那杆红缨长枪,兀自在他尸体上嗡嗡震颤。
“大哥!”
五当家刚刚扑到水边,回头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再也不敢停留,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湍急冰冷的江水中,拼命向黑暗深处潜游。
陈庆看都没看蒋宝庆的尸体,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江面上那一圈迅速扩散的涟漪。
他右手在腰间一抹,指间已夹住三枚边缘打磨得异常锋锐的金钱镖。
浮光掠影手!追魂三点!
手腕微微一抖,不见如何用力,三道微弱的乌光几乎不分先后,无声无息地没入水中,速度快得只在水面留下三个瞬间消失的小漩涡。
水下传来一声短促而沉闷的惨哼,紧接着,一股暗红色的血水在江面翻滚着涌了上来,迅速被激流冲散。
江面恢复了汹涌奔腾,血水不断漂浮着。
而那五当家,再也没能浮上来。
陈庆走到蒋宝庆的尸体旁,面无表情地拔出那杆饱饮鲜血的红缨长枪。
枪身依旧坚韧,只是沾满了粘稠的血污。
陈庆深吸一口气,在蒋宝庆几人摸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
他提着滴血的枪,步入水寨深处。
喧嚣过后,只剩下喽啰逃散的死寂与血腥。
他推开主寨那扇相对精致的木门,一股脂粉与汗臭混合的怪味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粗陋,唯有一张铺着虎皮的矮榻和一张木桌还算齐整。
一个衣衫不整、鬓发散乱的妇人瑟缩在角落,脸色惨白,惊恐地望着门口陈庆。
她约莫三十许,眉眼间尚有几分风韵,显然并非普通村妇。
“好汉饶命!我…我是被蒋大当家掳来的!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妇人声音发颤,扑通跪倒,不住磕头。
陈庆目光扫过她,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何人?”
妇人不敢抬头,急促道:“妾身本是临江府布商刘家娘子,随船押货路过此地被劫。蒋宝庆见我识文断字,便强留我在此记账,打理些琐碎财物,他们兄弟的私藏,妾身知道在何处!只求好汉饶命,我愿带路,只求换条生路!”
陈庆略一沉吟,“带路,找到东西,你自行离去。”
妇人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带着陈庆绕过矮榻,在墙角一块松动的石板下摸索片刻,用力一掀。
一个仅容一人钻下的洞口露了出来,里面隐约可见油布包裹。
“就在下面!”妇人指着洞口。
陈庆示意她先下去。
妇人不敢违抗,战战兢兢爬下去。
陈庆紧随其后,下面是个仅丈余见方的狭小地窖,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包袱。
妇人迅速打开其中一个最大的包袱,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金锭、金叶子,还有几件镶嵌宝石的首饰,在油灯光下熠熠生辉。
另一个包袱里则是厚厚一迭银票。
单是银票就有数千两,这还不算其他金银财宝。
“都在这里了,好汉明鉴!”妇人将包袱推到陈庆脚边,眼神哀求。
陈庆点点头,他收起两个财物包袱和那封信,对着妇人摆了摆手。
妇人千恩万谢,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钻出地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夜里。
至于如何离开黑蛟滩,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陈庆将地窖恢复原状,提着包袱,大步走向被扣押的吴家大船。
船上的水手和护卫看到陈庆独自返回,手中提着带血的枪和包袱,而水寨方向火光渐熄、死寂一片,他们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