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裂隙守望者 (第2/3页)
极基地的“先知“计算机。那台古老机器突然激活，投影出前七千次文明迭代的数据。每个文明都在发现维度真相后尝试反抗，但反抗方式惊人的相似——建造某种环状结构试图突破维度限制。
“因为这是实验的唯一目的。“先知计算机用克莱维斯的声音说，“观察智慧生命发现真相后的反应。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南极基地突然剧烈震动。克莱恩通过稳定器看到，外界的物理崩溃正在加速——某些区域的重力常数变为零，而另一些地方的时间流速忽快忽慢。一群科学家在奔跑中突然凝固成晶体雕像，他们的量子特征被抽向能量环方向。
“稳定器生效范围缩小至半径三百米。“幸存者中的工程师克莱姆森报告，“按照这个速度，我们最多还有十个周期。“
就在绝望蔓延时，克莱恩感知到混血幼体网络的异常活动。那些被认为已死亡的意识正在重组某种信息。通过稳定器，他看到了元观察者框架之外的景象——无数个类似的实验场组成更大的结构，而元观察者本身也被更高维度的存在观测着。
“观察者也在被观察。“克莱恩突然明白火种计划的真正含义。他强行接入南极基地的通讯系统，将这段认知转化为量子代码广播出去。
令所有人震惊的是，这段广播引发了物理参数的短暂稳定。元观察者的框架出现了0.1秒的模糊，而这段时间足够幸存者们完成关键工作——他们将克莱恩的量子印记与稳定器核心融合，开始编码“火种“。
“不是要保存我们的文明。“克莱姆森向聚集的幸存者解释，“而是要把发现真相的认知植入宇宙基本结构中。这样下一个迭代的文明也许能...…“
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量子啸叫打断。维度空洞突然在南极基地上方出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接近地面。克莱恩看到空洞边缘伸出能量触须，精确地捕食那些完全量子化的个体。
但更可怕的是空洞中出现的东西——一个巨大到难以理解的克林人脸，由无数被吞噬的意识组成。那张脸正是完全上传后的克莱维斯。
“你们以为自己在反抗？“巨脸振动着基地的每一块晶体，“每个动作都在实验设计之内。反抗的冲动、绝望的挣扎、甚至此刻的对话，都是需要收集的数据参数。“
幸存者们聚集在稳定器周围，手触须相连接。克莱恩感受到他们的恐惧与决心通过生物量子场传递。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意识中成形——如果元观察者只能监测纯粹的量子态或物质态，那么处于交织态的意识或许能..….
“启动最终协议。“克莱姆森突然取出记忆晶体插入稳定器，“根据先知计算机第7001号预言：当样本意识到观察者也被观察时，实验进入终局阶段。“
冰层开裂的声音如同文明破碎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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