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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调任洛阳,长孙归家 (第1/3页)
姜家擅延年养气,上乘性功一道,讲究神明内养、精气自循;
刘家则是积善累德,打的根基扎得稳,走的是一条踏实宽和的正路。
两家底子虽不同,却有相互助益之效。
亲事绕了一圈,福缘堆上几层,倒真应了那句“天作之合”。
眼见得前景宽阔、路数正当,刘庄主心头那点催儿早婚的紧迫劲儿,也就悄悄淡了。
反倒像放下了什么重担似的,捋着胡子,语重心长地叮嘱起刘子安来:
“眼下正是扎根筑基的节骨眼,红尘俗务,暂且搁下。”
“姜家那位大哥讲经论道,句句有玄机,你可万不能心浮气躁,错了机缘。”
这几句话,说得敞亮,理也通透。
原先心底那点磕绊与别扭,也就这么顺水推舟地散了。
又随口扯了几句东家长西家短,唠到天色擦黑,这才笑着作别。
今日这一番来往,不光礼到了,心也顺了,确是宾主尽欢,一应妥帖。
光阴似檐下滴水,落落有声,日日不歇,却不见急。
一晃年节过去,春意也悄悄探了头。
村口那株老柳树,抽了几缕嫩黄,风一过,枝条轻颤,像个刚睡醒的孩童,还带着惺忪。
姜义眼巴巴地守了两月有余,这才又盼来小儿的信。
封皮上的字迹熟悉,只是那角落的邮印,倒叫他眉头微挑。
不是寻常时候的“凉州府”。
而是两个清冷的篆字:“洛阳”。
他心下一沉,拆信的手不自觉快了几分。
信纸铺开,熟悉的笔迹跃然纸上。
好在一开篇,便是那句“父亲安好,儿一切安顺”,叫他心头那根紧绷的弦稍稍松了几许。
信不长,却将这几月的奔波来龙去脉,交代得清清楚楚。
原是宫中一位娘娘怀胎之际,染了怪疾。
药石无效,符水不灵,太医院里头几番折腾,请来的天师高功也皆束手,只道是命数难违。
正赶巧,李文雅那阵子凭着一手出挑的医术,在凉州露了头角。
这风声不知怎的,竟飘去了洛阳宫里。
一纸调令下来,李家使了些人情,将她请进宫中,权作一试。
谁料竟真叫她撞上了机缘。
那娘娘身上的怪疾,竟恰巧在大哥姜明赠她的那本山野医方中,寻得到几句只言片语。
李文雅依方施治,几味药下去,果然见效。
娘娘气色渐转,胎安脉稳,月余之后,顺顺当当生下了龙子。
圣上龙颜大悦,李文雅一跃封了女侍医,李家也跟着水涨船高。
只是这么一来,便要长留洛阳,再难与丈夫厮守厮聚。
那丫头倒是有些心气的,趁热打铁,求到了那位娘娘跟前。
李家也没闲着,后头推波助澜,前头打点周全,总算换来了一纸调令。
原护羌校尉府司马姜亮,调任洛阳,任执金吾右中候。
官秩仍是六百石。
可这从风沙扑面的边陲凉州,一脚踏进天子脚下的皇都,调任驻守京畿的执金吾,这其中的分量,自是天差地别。
信中也写了,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离两界村更远了些,怕是几年都难得转回来一趟。
这两月一直东奔西走,忙着交接安顿,直到在洛阳落了脚,这才抽出空来,写了这么一封家书。
信末还絮絮添了一笔。
说是上任途中绕了个道,特地去荒山里瞧了瞧大黑。
那黑鸡如今越发神骏,阴气不侵,神志清明,见人也不躁了。
就那么稳稳当当占着一座山头,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
姜义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确认无虞,这才往怀里一揣,回屋给家里人报了个平安。
到了晚饭时,还特地吩咐柳秀莲多添了两个菜,又把刘庄主送来的那坛老酒也开了。
一家子听了这番好消息,自是眉开眼笑。
最欢喜的,还属那正半大的姜锐。
这小子自打记事起,便一门心思想着练出身手,将来投军戍边,跟爹一样,闯出点血性来。
如今一听爹娘调去了洛阳,那眼睛登时就亮了。
他虽年纪不大,可心里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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