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福运交织,肉身成神之道 (第2/3页)
资性,怎会连她二哥都追不上,至今连个“意定”的门槛都还未摸着。
这话一落,堂中气息微滞。
刘庄主神色微凝,手里茶盏似是不小心在几案边沿轻磕了一下,响声极轻。
他没急着接话,只定定看了姜义一眼,半晌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温和,却多了分探意的沉稳:
“姜兄此言……是何意?”
姜义却只笑了笑,眼角眉梢皆是从容,并不答话,反倒朝院外抬了抬手,轻声唤道:
“姜明,来,给你刘叔添杯茶。”
年节里难得没往后山泡着的大儿应声而入,步履稳稳,身后还带着一缕午后檐下的暖阳。
人未语,气息先和,身上温润安静,举止从容,先朝刘庄主一礼,躬身拱手,规矩妥帖。
光是这一进一出,堂上气机便似被他带得缓了缓。
也不见他有何起落动作,下一刻,案上的茶壶便似被风轻轻托起,无声无息地浮出一寸,稳稳地落在刘庄主面前。
壶嘴微倾,热茶如线,一缕缕淌入杯中,不多不少,恰是七分。
一举一动,既不显山露水,也无半分炫技张扬,倒像是下意识的随手之举。
那无形之力,柔中带稳,若水裹风,轻描淡写之间,却自有一股老成持重的气韵。
刘庄主眼皮轻跳了一下,目光落在那茶杯上,杯中热气氤氲,却叫他一时失了话头。
这般收放有度的劲气,这般沉静从容的行止,哪里是寻常气境初入之人?
恐怕……早已另有造化。
姜家这长子,竟悄无声息地修到这般地步,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姜义坐在一旁,茶盏捧在手中,慢慢地将他的神色收进眼底。
唇角一挑,语气平平,里头却藏着几分笃定:
“让庄主见笑了。犬子没走什么心境意定的路数,不过些旁门左道,勉强凑合。”
话说得谦虚,语气却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
刘庄主听罢,目光一滞,眼中那抹诧色,竟像湖面被重物砸了进去,久久不散。
他自认在修行一道也算见多识广,祖上更是为那“神明”之境苦索半生。
此刻自是心知肚明,这般手段意味着什么。
未曾意定,便能心念引气、寸寸控物,还收发由心……
这不是气境初成,这是心神大定、神识初开的征兆。
先前他也听子安提过几句,说这姜家大哥不喜武、不修法,偏爱读书。
闲时还拉着他们几个,一起背诵经论、讲解章句。
那时只当他是不务正业的文脉书生,顶多气定神闲些。
没想到……那读出来的,竟是气脉,是神意,是另一条藏得极深的修行路数。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信,姜家这条文道修行,竟能真修出这般气候。
他盯着那壶,盯着那稳稳落在案上的茶杯,像是盯着一条翻出水面的老龙,半晌无语。
直到这时,姜义才笑呵呵地开了口,声音不高,语气却极温:
“依我看,还是等两个孩子性命双全、道心稳固之后,再说结亲之事,对咱们两家都好。”
话说得圆融,却也不藏着掖着,意图再明不过。
这婚事,还得再缓缓。
他话虽说得明白,却也不敢断定,这位多年老友,到底作何打算。
毕竟那“性命双全”之途,素来以岁月为梯。
便说自家这大儿,算得上从小便栽培起来的,八岁识文解字,昼读六经,夜参神文。
如今二十有六,也不过才堪堪摸到门槛,勉强聚气凝神,初步观照己身神影。
离那传说中“神明在我”的境界,还隔着几道山、几重水,脚下这条路,依旧遥遥。
曦儿与子安倒也不算资质平庸,年岁轻轻,眼神里便已有些神意的轮廓。
再加之耳濡目染,说不定哪日灵机自启,一朝入境也未可知。
可按姜义心中估量,便真是天赋异禀,能在三十岁前圆圆满满踏入“性命双全”,也算老天赏饭吃,是天大造化。
一边想着,他一边转着茶盖,低头轻吹浮沫。
他心里也在掂量。
这刘庄主,一门单传,这一脉独苗,到底等不等得起这条慢火熬心的修行路。
谁知刘庄主听得此言,那双饱经风霜的老眼里,竟亮起一抹难掩的精光。
话头一转,隐隐竟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
“姜兄此言……当真?”
他身子不觉前倾,语声虽低,却字字沉稳,透着几分久藏于心的渴求与郑重。
“这般绝学真法,竟可……传与我家子安?”
姜义瞧他这神色,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已有几分落定。
施施然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地道:
“庄主说的哪里话。曦儿与子安,终归是要结为百年之好的,既是一家人,自是要相互扶持。”
“好!好!”
刘庄主闻言,重重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