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建文有罪 (第2/3页)
朱棣又问:“臣弑其君,可乎?”
李祺肃然道:“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当这一字一句落在群臣耳中,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就连黄观都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想不到朱棣竟然会用这段话来反驳他。
即便是有问罪之事,可方孝孺等人从来没想过还能够挽回衰颓大势,他们只是想在死前让朱棣膈应一下,让他一生不得安宁,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
所有人都知道,无论问罪结果如何,燕王朱棣都是注定要成为大明皇帝的,可现在他竟然用早已被先帝删除的孟子君臣之论来反驳!
难道朱棣不知道,今日的问罪之举,是一个极其严肃的政治场合,这场问罪过程中的言论,关乎着未来大明朝的政治底层逻辑构建。
今日燕王在这个场合用孟子的君臣之论构建了大明朝的底色,那日后就必然要受到这一理论的掣肘!
这便是“君以此兴,必以此亡”的道理!
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还是将孟圣的君臣之论加了进来,这如何能不让他们震惊。
而朱棣为何会同意在这么重大的政治场合,说出孟子的君臣之论,这种对君王看起来不利的言语呢?
是因为李祺的一句话——“殿下认为,若是天下的局势已然到了需要孟圣此言作为定性,那有没有这番话还有区别吗?”
这句话一出朱棣就明白了,这句话本身是没有大用处的,正如他已然率军进了应天,无论有没有掩饰弑君的借口,建文都要死。
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构建他的政权合法性,而在这个时代,逼杀皇帝之后,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合适的了!
孟圣的位格足够高,足够压服一切不平。
而向天下人让渡君权,也足以压服民间躁动之心,反正只是一句话,还真有人能凭此而侵夺君权不成?
两千年前尚且不可能,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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