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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好戏开锣(6K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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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 好戏开锣(6K求月票) (第3/3页)

她将心中疑惑问出,陈云帆想了想,微一挑眉道:“你说他是不是总算发现为兄靠得住了?”

    “……应该。”

    “我就说,这么多年过去,他改变那么多,怎会对我这个做兄长的态度一成不变。”

    “……大概。”

    “这下看来,他还是对我敬重有加的是吧?”

    崔清梧再次应了一句,转而指着前面说道:“第一首诗送去给岳明先生等人审阅了。”

    陈云帆咳嗽一声,端正坐好,脸上笑容收敛道:

    “清梧,此番诗会的‘诗魁’非本状元莫属。”

    许是他的声音大了些,一旁的萧无戈瞅着他询问道:

    “云帆哥哥,‘诗魁’是什么?”

    “自然是本场诗会写得最好的那一位。”

    “哦,那‘诗魁’该是我姐夫。”

    陈云帆被他这么一句话,顶得直咳嗽,“你……你姐夫,陈逸……以前可是跟我学得作诗。”

    萧无戈偏过头去,“不信。”

    “小侯爷,您怎能不信我?想当初我四岁,逸弟三岁,真是我手把手教给他的读书识字。”

    “不信……”

    萧婉儿看着两人说笑,温婉眸光扫视一圈,暗自疑惑陈逸为何还没回来。

    旁边崔清梧察觉她的目光,笑着说:“婉儿姐,刚刚陈逸差人来告知一声,说他晚些回来。”

    萧婉儿不疑有他,跟她聊了几句,便只安静坐在桌前照看萧无戈。

    这时候,院落中便开始喧闹起来。

    有交头接耳讨论各自诗词的,有看着夜空圆月埋头写字的,也有伸长脖子看着高台上众人,等待审阅结果的。

    李怀古总算想起来诗会的事,拍了拍身侧云娘的手,笑着说:“笔墨。”

    云娘恭顺起身,给他添水磨墨。

    旁边的陈云帆回头看了一眼,撇撇嘴道:“怀古兄,写字还得自己磨得墨用得舒心。”

    李怀古闻言直接无视陈云帆,大抵是跟他接触日久有些熟悉,知道他性子有些混不吝,越是接话,越会让自己难受。

    索性他就不开口。

    只等云娘磨好墨,李怀古便提笔写下第一句诗:

    “玉镜悬空碧,金风拂桂庭……”

    陈云帆瞥了一眼,面色微愣,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诗词:

    “万里清光接玉宸,九秋灵气聚冰轮……”

    看了片刻,陈云帆将手里的纸张卷起来收好,轻叹了口气。

    “这‘诗魁’不要也罢。”

    崔清梧掩嘴笑了起来。

    许是声音太大,陈云帆瞪了她一眼,哼哼道:“我不做‘诗魁’,怀古兄也做不成。”

    李怀古闻言竟也没反驳,写好诗词吹了吹墨迹说道:

    “轻舟兄的诗词重意重情,怀古不及他半分。”

    “你知道就好。”

    “对了,轻舟兄去哪儿了?”

    “在外给人解决麻烦……”

    同样有此疑问的人不少,时不时便有人提及陈逸的名字。

    裴照野看着手中诗作,正待找几位先生鉴赏,抬头却是不见那位身影,不禁皱了皱眉。

    “陈轻舟为何不在?”

    “难道怕了不成?”

    ……

    怕?

    陈逸的确怕了。

    若是裴琯璃在萧家出了意外,山婆婆如何寻仇暂且不提,但是山族和萧家的乌山互市必然受到影响。

    那样的结果对他,对萧家,对山族都不能接受。

    更何况他跟裴琯璃相处时日不短,又怎可能不挂念她的安危。

    只是陈逸心中凝重,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他沉默的跟着那名中年儒士在书院绕了一圈,便乘坐上一辆马车驶出书院。

    直到此时,那名中年儒士方才开口道:“轻舟先生见谅。”

    “书院内强手众多,燕某不得不出此下策。”

    陈逸侧头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掀开一侧窗帘看向外面,问道:

    “不知可否告诉我,那丫头如今身在何处?”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间铺面上——云边有家馄饨铺。

    中年儒士见状,也不阻止他的动作,笑着说道:“轻舟先生想见她自然可以。”

    “只是今晚盛会刚刚开始,太早让您如愿,岂不是可惜了燕某一番功夫?”

    陈逸放下帘子,目光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认真的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眼下他已确定了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虎丫头还没死,起码现在没死。

    第二个好消息,眼前之人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而坏消息是——他今晚的好心情到此终结了。

    恰巧,陈逸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打扰。

    中年儒士微顿,审视的打量他片刻,缓缓点了点头道:

    “到得此刻,轻舟先生还能这般镇静自若,难怪让她在意。”

    “她?”

    不等陈逸询问,中年儒士打断道:“轻舟先生稍安勿躁。”

    “今晚时间很长,你我有的是时间。”

    陈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

    五毒教的人,还有她,刘昭雪……

    呵。

    沉默片刻。

    马车一路驶到曲池边上,陈逸便跟着那名中年儒士登上一艘画舫。

    他本以为会在这里看到裴琯璃,但环顾四周,仍不见那丫头身影,不禁皱了皱眉:

    “在下已跟你来此地,可否让我见见裴姑娘?”

    中年儒士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开船,方才说:“不急。”

    似是看出陈逸的心思,他继续道:“其实燕某请您前来,只想跟您做一出戏。”

    “戏?”

    “是啊。”

    “一场以蜀州为台,以明月繁星为‘砌末’,以诗会为第一折的戏。”

    陈逸闻言一愣,看向他的眼神颇为古怪。

    他错了。

    这人不是没脑子的蠢货,而是大蠢货啊。

    似是瞧出他眼神的冒犯,中年儒士眯起眼睛,也不再废话。

    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放在旁边桌上,道:

    “这里有两瓶药。”

    “一瓶吃下去,不出三息便会肠穿肚烂。”

    “另外一瓶则可活三日。”

    中年儒士盯着陈逸,咧嘴笑道:“轻舟先生能不能演第二出戏,就看你运道了。”

    陈逸瞥了眼桌上的药瓶,问道:“左右都是死,何必让我这般大费周折?”

    中年儒士笑着摇头,“不然。”

    “若你还活着,三日之内,燕某定会将解药双手奉上。”

    “原来,是这样啊。”

    “……倒也有趣。”

    陈逸笑了一声,便直接拿起一瓶打开倒进嘴里。

    一息,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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