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7章 才一晚上!他怎么又搞出大事来 (第2/3页)
担保!”
郑裕彤在周大福办公室接到消息时,正在把玩一枚璀璨的钻石。他微微摇头,对亲信言简意赅地点评:“忍辱负重?哈!年轻人爬得快,栽得也快。这样公开去求港督,表面看是一步弃车保帅的棋,实际上是把路走窄了。彻底站队英资,华资圈更不会再容他。就算麦理浩肯给点面子,帮他和我们华资做调解,但此子也难成大器了。”语气中带着对“不识时务”的惋惜,但也松一口气——又一个搅局者被摁下去了。
长江实业,李嘉城的办公室却是另一番光景。他啪一声将报纸拍在桌上,脸上瞬间笼罩一层铁青。他死死盯着报纸上“请愿港督”的标题,胸腔剧烈起伏。
好你个小林天望!我费尽心思想攀上汇丰、怡和的门路,还没找准最佳时机,还没拿到足够的投名状!你倒好,用区区一副扑街乞求的姿态,就把自己摆到了向港督献忠的位置上?!手段竟如此……不要脸?
李嘉城眼中烧起不甘与愤怒的火焰。不行!绝不能让这东洋仔一人独得恩宠!必须立刻让手下研究,从哪个角度切入!
是加大捐赠港督夫人热衷的公益?还是立刻启动之前和怡和那个被搁置的码头合作项目,送上投名状?必须要让沈弼爵士和港督府看到,我李嘉诚,比你小林天望更忠心,更有能力!
他抓起内线电话,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促:“喂?张生!马上给我拟几份和港府及英资加深合作的方案!我要最急最务实的!今晚……不!一个钟头内放我办公桌上!”
《明报》大厦顶楼,金庸的办公室弥漫着普洱的陈香。他放下最新的几份报纸,靠在椅背上,久久不语。电视里现场记者直播着小林天望车队正驶向港督府的消息,新闻里尖锐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金庸看着屏幕,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他将小林天望登岛以来的一系列手段在脑中快速回放:从奇兵突起的《龙JUMP》震撼登场,到炮制《亚洲日报》逆势翻盘,再到以雷霆之势鲸吞置地……每一步棋路奇诡莫测,手段大开大合,端的是气吞万里如虎。
可今日……竟用了如此下乘的一招?!金庸脸上没有半分对那些华资大佬逼人太甚的不满,反而布满了对小林天望浓重的失望,甚至夹杂着一丝文人特有的愤怒。
“谋略虽精,手段虽奇,终究……失之气节!”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显得格外沉重。“以公开请愿之名行归顺投诚之实,求英人庇护,对抗本港华商!”
他猛地一掌拍在檀木桌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此乃奸雄行径,非英雄所为!格局狭隘,自甘堕落!此子今日露此本相,看似解一时之围,实则断送未来格局!不足道矣,亦不足为惧了!”
在他看来,霍震挺固然远远不及其父,行事浮躁鲁莽,但至少霍家立场鲜明,根基在华。而小林天望此子……
就在此时,另一则消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金庸脑海——昨夜文华东方酒店,柳茹梦率四位佳丽赴宴小林天望!报道虽语焉不详,但酒店流出的照片却颇为暧昧。
一个令他心头剧颤的念头冒了出来:难道……难道这位被他亲自撰文赞誉为“寒梅立雪”,才貌双全、冰清玉洁的柳茹梦,竟在昨夜……被此等气节沦丧的奸雄,以权势金钱“临幸”?甚至一龙五凤……
金庸只觉得一股逆气猛地冲上脑门,胸口憋闷得厉害,眼前瞬间发黑。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翻江倒海般的怒意与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亵渎感。
他赶紧扶住椅子,稳住身形,脸色难看至极。缓了好一会儿,才朝门外疲惫地喊道:“王阳……给我杯参茶……要浓一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
而在怡和洋行总部,纽璧坚那宽大气派的办公室内。电视里播放着小林天望车队行进的画面。纽璧坚刚听完助手的汇报,便爆发出一阵充满轻蔑的畅快大笑:“哈哈哈!Peter啊!你瞧瞧!这就是你们汇丰看好、不惜十亿砸下去扶上位的置地新主?看看他现在这副手忙脚乱、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舒服地靠在宽大的真皮高背椅上,对着电话那头的沈弼,语气里充满了胜利者的戏谑:“我们甚至还没开始动手卡他的海运建材供应!仅仅是对外界表达了一点‘对他能否执掌置地稳健发展的合理担忧’,加上华资的这些围攻,就这么一点压力,就让这位意气风发的‘小林生’迫不及待地冲去港督府求麦理浩救命了?啧啧啧……不堪一击!连我们给他预设的棋一步都没用上!”
纽璧坚拿起桌上的银质雪茄剪,漫不经心地修剪着雪茄头,继续揶揄道:“要我说,Peter,你也太高看他了!你看他这几步臭棋!正常来说,他这时候不是应该第一时间低声下气地来求您这位‘债主’大班指点迷津吗?”
他模仿着小林天望可能出现的谦卑语气:“‘沈弼爵士,看在汇丰这十亿贷款的份上,求您动用英资圈的能量,帮我暂解燃眉之急吧?我可以再签新的补充协议!’”
纽璧坚夸张地模仿完,嗤笑一声:“这样私下解决,丢人也只丢一小撮,甚至操作得当还能显出他的人脉手腕!他却选了最愚蠢的那条路!去港督府公开请愿?真以为自己是能向女王特使‘请愿’的港岛名流了?他太高估自己和那几张报纸的影响力了!也太小看麦理浩的政治手腕了!”
电话另一端,汇丰大厦顶层。沈弼听着纽璧坚的嘲讽,脸上挂着疏离客套的笑意,目光却掠过维多利亚港平静的海面,看向港督府的方向。他的金丝眼镜后,眼神若有所思。
“或许吧,纽璧坚爵士。年轻人嘛……刚被巨大的蛋糕砸中,又被群狼环伺,一时乱了方寸也是有的。”他语气听起来十分温和,像是在为小林天望解释,但话锋随即一转,带着洞悉一切的精明。
“不过……他这一步,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他会更聪明些,懂得在牌桌上向我们寻求平衡之道。这个时候跑去港督府……啧,是病急乱投医?”
他微微摇头,声音带着玩味:“还是……他另有图谋?想用这种‘自绝于华资’的公开姿态,向麦理浩和我们英资核心圈递一张更大的投名状?以换取我们真正的‘入场许可’?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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