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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晓月尤惊蛱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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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一章 晓月尤惊蛱蝶魂 (第2/3页)

没了管家差事还能跟自个儿分庭抗礼,若重得管家差事,自个儿岂不是要被架空了?

    想明此节,王夫人又道:“可怜见的,玉钏儿,你去我私库里取一支老参给二丫头送去,再去问问王太医,二丫头到底得了什么病。”

    玉钏儿心下古怪,当面应下,转头依着吩咐去私库取了人参,又急忙往缀锦楼而去。

    玉钏儿闷头走得急,不想刚过了沁芳亭就险些撞上陈斯远。

    玉钏儿唬得诶唷一声儿趔趄一下,便有陈斯远抬手将其搀扶住。玉钏儿赶忙道恼,抬眼瞥了陈斯远一眼,又面上一红垂下眼帘。

    陈斯远问道:“你也往缀锦楼去?”

    玉钏儿道:“太太得了信儿放心不下,打发我给二姑娘送一支老参来。”

    陈斯远点点头,抬手一引,示意二人同行。玉钏儿略略犹豫,到底辍后一步,随着陈斯远往缀锦楼而去。

    过得翠烟桥,玉钏儿眼见四下无人,忽而低声说道:“昨儿个夜里太太很是气恼了一场,早起又心气儿不顺……不过听闻二姑娘病了,这才消了气。”

    陈斯远笑道:“太太心思窄,你自个儿多加小心。往后除非有大事,等闲小事儿你也不用巴巴儿跑来知会。若是被太太发现了,只怕姐姐也得不了好儿。”

    玉钏儿想起亲姐姐金钏儿来,红了眼圈儿道:“若不是远大爷搭救,我姐姐早就没了。休沐时姐姐时常提及,爹妈也要我报还恩情……远大爷不用管,太太再如何也要个体面,便是发现了,了不得将我打发出府,还能怎么样儿呢?”

    陈斯远略略顿足,扭头看了眼玉钏儿,心下暗叹,金钏儿虽是个轻浮的,玉钏儿却是个好的。虽姿容略显不足,难得的却是有恩必报。

    想着玉钏儿如今也十七了,要不了二年大抵就要出府嫁人,陈斯远便道:“我也不知能帮你什么,待你出府,我想法子讨了身契,再给你寻个好人家如何?”

    他那两个便宜兄长如今还单着呢,想必玉钏儿嫁过去也不算辱没了。

    玉钏儿眨眨眼,顿时红着脸儿垂首嗫嚅道:“还远着呢……”

    陈斯远大笑两声儿没再说旁的,不过须臾便与玉钏儿到了缀锦楼。

    刻下缀锦楼人来人往,迎春这病来的古怪,王太医自个儿也拿不准,只得开了稳妥的方子,又亲自看着绣橘煎药。

    探春、惜春、邢岫烟先来,因赵国基故去,加之房中逼仄,探春只得告罪一声儿先行去了府外;惜春、宝琴年纪小,邢岫烟便扯着二人先行退下。

    其后湘云、宝钗、黛玉又来看望,虽心下俱都关切不已,奈何不通医理,只能干着急却帮不上手。

    待李纨、凤姐儿到来,只说大伙围着再让迎春透不过气,便将姑娘们都打发了出去。贾兰又闹了肚子,李纨只得回了稻香村,于是乎内中便只余凤姐儿在看顾。

    陈斯远与玉钏儿到来时,司棋紧忙引着二人上了楼。玉钏儿撂下老参,交代几句便告退而去。

    陈斯远便将鱼腥草素拿了出来,隔着屏风让司棋送了过去。

    内中凤姐儿却道:“远兄弟与二丫头婚事既定,也不用避讳,你且过来瞧瞧吧。”

    陈斯远沉吟应下,忙转过屏风来瞧,便瞧见床榻上的迎春昏睡不醒、面如金纸。

    平儿正用匙柄撬开牙关,给迎春灌药。奈何迎春好似不会吞咽一般,灌进去一小半,淌出来一多半。

    陈斯远蹙眉问道:“不过是魇着了,怎么就成了这样儿?”

    凤姐儿素来不信鬼神之说,当下便道:“我看八成是管家累着了,昨儿个又吃了酒吹了冷风,这才一病不起。”

    平儿用帕子擦拭了迎春脖颈上的汤药渍,扭头低声说道:“这却不好说,若真个儿是病了,为何王太医语焉不详,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得……是沾染了什么东西,我看还是请个道士做法驱邪才是正理。”

    王熙凤欲言又止,一时间想不出驳斥的道理。

    陈斯远略略犹疑,便颔首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这就打发人去请个妥帖的道长来。”

    他正待转身而去,便听楼下脚步杂乱,还没见人影,就有邢夫人嚷道:“我苦命的儿,怎么就一病不起了!”

    说话间环佩叮当,邢夫人匆匆上得楼来,转过屏风一眼瞧见陈斯远,眨眨眼,这才紧忙扑在床榻旁,扯了迎春的手儿心疼不已,努力挤红了眼圈儿道:“手儿这般凉,这可如何是好啊!”

    凤姐儿不待见邢夫人,平儿却不敢怠慢,加上一旁的司棋,三言两语将迎春的怪病说了一遭。

    邢夫人笃信鬼神之说,闻言忙道:“那还等什么?远哥儿,你速速去请了道长来!”顿了顿,又道:“就去白云观,我听说张天师游方借住白云观,本事最是了得,他来了定能治好二丫头!”

    陈斯远应诺一声儿,当即离了缀锦楼。到得前头点了马匹,领着小厮庆愈,连护院都没带,打马直奔城外白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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