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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男追女不少见,女倒贴追男,其人必有“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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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0章 男追女不少见,女倒贴追男,其人必有“霸道” (第3/3页)

笑道:“夫人说得是。”

    “治儿,随为父一道用膳。”

    三人出了东阁,穿过回廊向膳厅行去。

    膳厅内,小李仪已命人布好菜肴。

    见父母哥哥到来,笑吟吟地迎上前:

    “父亲、母亲,今日厨下新得了江鲈。”

    “女儿命人清蒸了,最是鲜美。”

    李翊慈爱地拍拍女儿肩膀:

    “仪儿有心了。”

    “江鲈?哪里来的江鲈?”

    吕玲绮等女也走了过来,才发现今日庖人蒸了江鲈。

    可洛阳挨着黄河,哪里能打到长江的鲈鱼?

    “这是元龙差人从淮南送过来的。”

    “这鲈鱼鲜美异常,是何处所产?”

    吕玲绮轻抿一口鱼肉,眼中闪过惊喜。

    李翊举箸微笑:

    “此乃淮南特产,陈元龙特意遣人快马送至。”

    “诸位夫人且尝尝。”

    麋贞夹了一筷,鱼肉入口即化,不由赞叹:

    “果然江南风味,与北方鱼鲜大不相同。”

    甄宓小口品尝,细品片刻道:

    “肉质细嫩而无腥,倒似带着些荷香。”

    袁莹忽想起什么,放下牙箸:

    “说起陈登,妾身听闻他有一女,年岁与治儿相仿。”

    “陈氏乃江南第一大姓,与我李家家世倒是相配,若能与我家联姻……”

    话未说完,李翊面色已沉:

    “此事哪有这般简单?”

    “正因陈氏势大,才更需谨慎。”

    “我李家已是北方大姓,若再与江南大姓结合,岂不令陛下为难吗!”

    李翊是河北老大,又是混京圈的。

    如何跟江南老大结成亲家,那老刘会怎么想?

    众女不解。

    麋贞柔声说道:

    “……夫君多虑了。”

    “陛下对您信任有加,岂会因一桩婚事生疑?”

    李翊摇了摇头,解释道:

    “此非关乎信任。”

    “陈李两家若联姻,必会有人进谗言。”

    “届时无过亦成有过。”

    他环视众妻儿,郑重其事地说道:

    “何况陈氏在江南已令陛下十分头疼,不知该如何解决。”

    “若其再与我李家结亲,岂非更让陛下为难?”

    厅内一时寂静。

    李翊轻叩桌案,沉声叮嘱道:

    “尔等须谨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李家虽在朝中有些权势,却不可自处于风口浪尖。”

    “中国有一句古训,叫‘闷声发大财’,此乃至理。”

    “我就喜欢这句话,我认为这句话就是最好的。”

    “尔等可都记住了?”

    众夫人与子女皆肃然,齐声道:

    “谨记教诲。”

    正说话间,管事匆匆入内:

    “家主,府外有信使求见。”

    麋贞轻笑调侃:

    “家业大了便是如此,连顿安生饭都吃不成。”

    李翊却不以为忤:

    “请来人入内。”

    旁人是知道他李翊的脾气的,这个点一般人不敢随意进来打扰。

    如果有人来,那肯定位高权重。

    亦或者是京圈之外的人……

    不多时,一位风尘仆仆的文士步入厅中。

    李翊见来人,竟起身相迎:

    “季弼?怎劳动你亲自前来?”

    来人正是淮南别驾陈矫,陈登的心腹重臣。

    其官职虽远低于当朝首相,李翊却执礼甚恭。

    这也算是常见的人情世故了。

    陈矫见状,连忙深揖还大礼:

    “下官冒昧打扰相爷家宴,罪过罪过。”

    又向众夫人行礼,“见过诸位夫人。”

    袁莹等女还礼。

    李翊笑道:“季弼远来辛苦,可愿同席共饮?这鲈鱼正是元龙所赠。”

    陈矫莞尔:

    “下官在淮南,日日与鲈鱼为伴,倒要辜负相爷美意了。”

    李翊不以为意:

    “既如此,不妨尝尝京中风味。”

    遂命人添席设盏。

    酒过三巡,陈矫面上微醺。

    李翊知其为人稳重,若非要事不会贸然来访,但又没有着急说事儿。

    足见此事虽然很大,但又不能冒昧地说道。

    经过一番试探后,李翊便温言问道:

    “季弼此来,必有要务?”

    陈矫略作迟疑,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函:

    “陈征南有亲笔书信,命下官面呈相爷。”

    李翊接过,见封泥完好,印着陈登私印。

    他并不急于拆阅,反而举杯:

    “元龙近来可好?”

    陈矫会意,顺着话头道:

    “征南将军日夜操练水军,身体倒还硬朗,只是常念及与相爷当年共事之情。”

    李翊颔首,又与陈矫对饮数杯,谈些淮南风物。

    待家宴撤下,众夫人知趣告退,李翊方引陈矫至书房密谈。

    烛光下,

    李翊拆开信函,细读良久,面色几度变幻。

    陈矫静坐一旁,目不斜视。

    陈矫拱手:

    “征南将军言,此事全凭相爷做主。”

    “若不能成,陈家也不强求。”

    “此外,陈征南另有话说——”

    “江南诸事已备,只待东风。”

    李翊承沉默良久,然后才缓声说道:

    “有劳足下回去告诉元龙,就说……”

    他略作沉吟,“就说鲈鱼甚美,李某心领了。”

    陈矫眼中精光一闪,心领神会:

    “下官必当转达。”

    待陈矫走后。

    李翊负手踱出书房,众夫人早已候在廊下。

    袁莹趋前执其袖:

    “夫君神色凝重,可是淮南有变?”

    李翊不语,只将手中信笺递过。

    众女围观,但见纸上字迹遒劲,正是陈登手笔。

    其书略曰:

    “子玉吾弟如晤——”

    “淮南新鲈,遣快骑奉上,未审可合贤弟口味否?”

    “愚兄每于寿春江畔,见渔者收网得鱼,辄忆昔年与贤弟共脍生鱼于下邳之时。”

    “江风拂面,把酒言欢,此情此景,历历在目。”

    “廿载光阴倏忽而过,而愚兄齿颊间,犹记当日鱼鲜之味。”

    “闻贤侄治年已十八,风仪玉立,才冠京华。”

    “小女瑶年方二八,虽无闭月之容,幸得愚兄亲自调教。”

    “女则娴静,针织女红莫不精妙。”

    “诗书礼乐,琴棋书画,亦颇通晓。”

    “性温婉如江南烟柳,德贤淑似淮水清波。”

    “吾与贤弟刎颈之交二十余载,肝胆相照。”

    “若得二姓联姻,使通家之好延及后辈,岂非美事?”

    “然愚兄深知贤弟处事谨慎,恐招朝议。”

    “故此书仅为征询,绝无强求之意。”

    “纵贤弟婉拒,愚兄亦无怨怼,弟更无须介怀。”

    “只是近日颇闻朝中有劾愚兄拥兵自重者。”

    “贤弟当知,元龙此心,可昭日月。”

    “淮南厉兵秣马,皆为助我主早成混一之业。”

    “然百年陈氏,枝叶繁茂,愚兄忝为宗主,不得不为宗族计深远。”

    “贤弟在朝中,德高望重,门生故吏遍天下。”

    “倘蒙不弃,此姻既可续我二人金兰之谊,亦为陈氏留转圜余地。”

    “江风入牖,夜雨敲窗。”

    “执笔至此,不禁怅然。”

    “万望贤弟念及昔日同袍之情,慎思之。”

    “兄登,顿首。”

    麋贞阅罢,黛眉一蹙:

    “……不想陈征南亦有此意。”

    “陈家雄踞江南,我家威震京师。”

    “此姻若成,岂非两全其美?”

    袁莹亦道:

    “陈女既通诗书,又与治儿年貌相当……”

    “诸夫人只见其利,未见其害。”

    李翊忽拂袖打断,“此姻于陈李两家虽好,却独伤一家。”

    吕玲绮惑问,“谁家?”

    “刘家。”

    李翊二字出口,庭前霎时寂然。

    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愈发显得庭院幽深。

    “今天子姓刘,天下岂非姓刘?”

    “我陈李两家联合,独对刘家人不好。”

    甄宓纤指紧绞罗帕:

    “那……夫君意下……”

    “某当入宫面圣。”

    李翊整了整腰间玉带。

    众女闻言色变,袁莹急扯其袖:

    “夫君此时入宫?莫非是想……”

    话到嘴边,已不在继续往下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

    李翊接下来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行了,我很快就会回来,耽误不了多久。”

    “你们安心在府上待着吧。”

    话落,又对桃红吩咐道:

    “更衣。”

    “喏。”

    桃红赶忙去取来李翊的鹤氅,为他小心翼翼披上。

    下人也已经将马车备好,请李翊登车。

    而就在李翊准备出门之时,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跑过来。

    “……相相相爷,关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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