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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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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三章    局中局 (第2/3页)

留下一手清电,作为教训。最后还借了点,把车间的钱还清了。

    他没有和谁打招呼,请假说家里有事。临走前一晚黄友欢买了一箱800铢的芦柑去梁主任家里。他女儿刚好在家,长得很端庄,据说在读大二,可黄友欢连幻想都幻想不起。主任没有要黄友欢的芦柑,还勉励了他一番。现在想来,他大约已经猜出来黄友欢可能要出去,但他装作不知道。后来厂里发觉黄友欢一直不上班,决定要开除他的时候,他几次辗转联系到黄友欢,想帮他办个停薪留职,但是黄友欢谢绝了。

    从达府来到曼谷,秦全街有家中创证券。黄友欢转户到那里。很快就赶上三天暴跌,96年16月12日,他下了早班骑自行车去看盘,大盘跌停。一位曼谷的老股民听说他空仓,挤过很长的人堆,来到他面前,当场对他说,了不起!其实并不是黄友欢预料到了,只是当时他没钱买。

    黄友欢曾经有个愿望,把所有有代码的股票全部买一遍,这样就好像自己玩遍了泰国的异性一样。这个可笑的念头曾经伴随黄友欢很久,直到他意识到这是没有意义也是不可能的以后,黄友欢已经离过第一次婚了。

    老婆就是可再生资源,李杰说。李杰的姐夫是泰国广电的采购总监,他姐夫资助他开了这家注塑厂,他最大的客户也就是泰国广电了。黄友欢去过他厂里,在市郊一家看起来并不是很宏大的创业园,里面有机械加工的,汽修的,还有服装厂。他在C幢。

    李杰常常请几个谈的来的朋友去喝酒,黄友欢觉得北方男人里面真正大方的不多,李杰真是个好汉。后来才知道,他在这个厂里没股份,但全权负责运营,相当于总经理,所以他请客都不是自己的钱。几个股东都是泰国广电里面的中高层,一般只是每年看看报表,然后拿分红。一次他吃饭时讲,说安娜的胸如何大,像个篮球,黄友欢说,半个?不,他嘿嘿一笑,整个的。

    于是他们吃完饭就一起去了安娜的酒吧。安娜是安南的妹妹,摩尔多瓦人。个子很高,白人,胸是很大,但昏暗的酒吧里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篮球。很吵,黄友欢把手机上面写了几个字,给那些想赚快钱的大学女生看,其中一个看了笑了,然后还是去找老外扭去了。另一个看了,用手机回了个:My Japa

    ese is poo

    。天杀的。黄友欢想拿一万铢在她眼前晃晃,天杀的,他骂道,但是他没有,拿不出来。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在刚才的牌桌上输了6万铢了。然后他就慢慢地消失了。让她们去被白狗弄吧。从酒吧出来,张总愤愤地说。李杰只是笑,他肯定弄过。黄友欢感觉得到。

    弄个姑娘又能怎么样呢?能带来那种胡牌的刺激感吗?打麻将是因为精神缺失,那找姑娘打扑克是因为肉体缺失?黄友欢想起自己在曼谷文学论坛上的名字,自由的达摩。达摩真的自由吗?若是真的自由,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叫做定语的达摩?

    第一次见李杰的时候,是孙正雄介绍的。他欠黄友欢一顿饭,就约他出来吃。正吃着孙正雄接到个电话,说李总让去金十六区,然后不由分说拉上黄友欢就去了。

    唱歌的时候,不时有人进来出去。一会儿介绍说这个是曼中商会的副会长,一会儿又有什么妈咪和妈咪的小姐妹进来,她们就是过来蹭喝酒的。喝的多就赚的多,星岛啤酒是她们股东。男女对唱的环节黄友欢喜欢唱一首中文歌《广岛之恋》,练得也久。独唱他就来《沧海一声笑》。他的小妹把他的手从她胸口拿开的时候,他就决定等下给她个小小的教训。黄友欢问她会唱什么,她说《心雨》,黄友欢说这个不好听。她说唱《明天我要嫁给你》,黄友欢说不用。

    她唱得不太好,这首歌看起来她不熟悉。黄友欢问她叫什么,她说她叫娜娜,失足妇女里面一百个有一百个都叫娜娜,他一直把她们叫垃垃。摇了一会儿骰子,张总过来要和黄友欢喝酒,她应该接着的,但她没有理睬,张总有几分醉了,去抓她衣领,她打了一下张总的手,张总把酒泼在她脸上。她厉声叫骂:你瞎眼啊!张总伸手就去扇她,她梗着脖子,没缩。其他几个垃垃上来把他们拦住了。

    歌唱不成了,李杰说签单吧,去隔壁打麻将。他们七八个人,有点多,最后凑成的是李杰,黄友欢,张总和成飞。

    成飞和黄友欢同岁,他开了家模具厂。原来在东冈一家模具厂打工,后来就和老婆一起辗转到了曼谷。从最小的作坊式加工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现在他厂里已经有三百多号人了,去年底请黄友欢去吃他们的尾牙,他带了两条小熊猫去了。他说这是他建厂以来第一次请员工吃年夜饭。那天他明显喝高了。他老婆是素里南人,过来劝他,被他一把推开,他说,走开,我是有老婆的人。这个段子在这个以达府乡籍为基础的圈子里流行了很久。有一半人说他是装的,因为后来在网上看到了这个段子。另一半说他是真情流露。黄友欢是属于一半里面的。他酒量一般,但喜欢喝酒。据说一次从安娜的酒吧出来要去跳金鸡湖,他们拉住他的时候他已经站上护栏了。护栏有半米多,要是以后他发了,他们准备给那儿立个碑:成飞殉国处。

    打麻将就抽烟,就像咸菜配稀饭。黄友欢几乎不抽烟,只抽二手烟。打牌的时候有两个妈咪在旁边看,我们500铢一个花,锅底5个。一个妈咪以前在五星级的铂悦喜来登干过,现在她为这家夜总会揽客。她姓何,她的小姐妹姓胡,这个姓很好。

    李杰说,你姓胡,啊,来,坐我旁边。我给她嘎500。噶就是加码带干股,李杰说,输了算我的,赢了都算她的。最后那女的走的时候拿了500张红红的票子,其他几个妈咪年纪稍微大了点,但年纪把眼睛染得红红的。

    赢的是黄友欢的,他又输了六万多。

    曲终人散,李杰说,小黄,你送下垃垃吧。什么?这个也叫垃垃?

    这女的坐在黄友欢的后座,他问她住哪里,她说住飘花二村。黄友欢从反光镜里看了她一眼,脸很尖,属于时下标准的网络狐狸精造型。一路无语。

    忽然她手机响了。一个男的打来的。他们吵。一会儿消停了,黄友欢听了个大概,意思是儿子只有三个月,怎么天天不在家?不要回来了。

    黄友欢正在心里嘲笑她的时候,她发话了:把你手机借我下,我的没电了。黄友欢一下子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她,只好不情愿地递给她。

    听到她用自己的手机和她老公吵架,黄友欢有一种想花钱请人强奸她的冲动。还好,到了。

    她说,算了,不回去了,我要去金沙。去金沙干嘛?去斗牛。李杰白给了她两万五,她等下要把它送给另一个坐庄的泰北的男人,这男人很丑,胸口纹了只拳头。这是五天以后这个垃垃告诉我的。

    算了。李杰可能想弄这个女的。黄友欢如此判断,心里就平静了。

    她下车的时候说,我叫垃垃。我把你电话存下了。

    看来刚才她电话还有电。她故意掐掉了。她老公和黄友欢就都以为她电话真的没电了。她留了黄友欢的电话给自己老公,以后她老公带人来收拾黄友欢的时候,不管事情闹大闹小,黄总和她反正是毫无瓜葛,这样将彻底洗净那个苏北拳头身上的泥,或者其他地方的什么拳头的泥。

    越是接触的人多,越是没受过高等教育,有了这两个前提,一个女人,将会成为日后泰国发展的最大障碍。

    独自回去的路上,黄友欢一边开车一边想,她干吗要留自己电话。想着想着就明白了。人生就像一幅画,你根本无法阻拦哪一只手摸你。那只手刚才摸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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