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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相思折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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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二章 相思折煞人 (第2/3页)

翻倍之后三七开,这位同学的女朋友是曼谷人,非常反对他们的计划,反对的原因不是因为小小看起来不牢靠,而是因为她已经怀孕了,他们正准备拿这笔钱买房子结婚。

    同学考虑再三,把钱给了小小,还额外借了五十万铢。将近一年后来小小和徒弟终于把厂子开出了了,刚想着大干一把,遭遇了97金融危机。徒弟把公司偷偷抵押给黑帮背景的贷款公司,然后卷钱跑路了。小小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没脸见这个同学,他的本钱全部给了小小,他还欠了一大堆债。他安慰小小说,自己和他女朋友已经分了,他准备回帕尧老家去。曼谷的房价已经翻了近一番,那笔钱,一百五十万,本来正好买在辉安新城,那套房子他们都看了大半年了。小小悔恨不已,她觉得自己只能用身体小小地补偿一下这位恩人。但是开好房的小小等了一夜也没有等来这位同学。

    他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小小,他换了号码。他也没有告诉其他任何同学,任何他们共同的朋友或者认识的人。小小本来还担心这个。小学二年级有年期末考试,他写答案传给小小,出事,他们两个都补考,他还被记过,初中毕业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一所学校了,但喝毕业酒的时候大家还是重聚了。小小问他后悔不,他没有说啥,只是犹豫着说,我们是同桌。

    人生就这样过去了,发财有时候看起来很难,但其实很容易,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短信就够了。你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凡善于等待的,都静默伫立”。小小的故事她就讲到这里,她后来在酒吧工作,慢慢和男人鬼混,把彼此都当成猎物。自此沦落风尘,不复有当年神采。

    黄友欢跟着顾小敏炒股,不过他是偷偷摸摸的。按照顾小敏的意思,他找了一个曾经帮过的社团头目借了一大笔钱,然后把所有的资金都押宝似的买了一个叫“仁恒控股”的地产股,一开始还赚一点,黄友欢心思刚刚活络一点点,股价就开始持续下跌,因为加了杠杆,本金很快就不够了,他还要再找那个帮他的兄弟借些,黄友欢觉得自己是个平和的人,所以他肯借给我,只是当时他看黄友欢手里上了膛的枪口时眼神怪怪的。

    黄友欢开得很快,黑色的宝马里常常最高音量地响着枪花的《不要哭》,以前记得某个乐评家说有电台主持把中国摇滚歌手张萌萌的《Come o

    Baby》翻译成来吧婴儿,黄友欢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每次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屋子,在白色的沙发上蜷着,空肚子看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变黑,他觉得自己也像个婴儿,地下婴儿。

    离婚后的他开始和别人约会,去咖啡馆电影院公园商业街,在交友网站上给自己起名字AJ,或者阿杰。很多人和他约会,她们知道,开好车的都不是好人,但不开好车的很可能是穷人。想到这个,她,或者她们就顾不上好坏了。有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关系黄友欢常去应酬,一来二去和无锡一个KTV的妈咪好上了,后来听说她和自己一个手下上过床,黄友欢感到非常嫌弃,就让人把她撵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做事,那个手下也很快被调离。这个妈咪摆酒道歉也没用,黄友欢告诉她我不想把工作和生活混淆起来,她气得要找社会上的人揍他,他哪里会怕这个?后来那个KTV的老板出面,给了她5万铢了事,平均下来,一次6250铢,黄友欢人在曼谷,心在清莱,大部分客户在山里,半年8次,合理的数字。

    时间像个L一样转了个弯。黄友欢和现在的老婆认识了,结婚了,去越南旅游回来没多久,她发现怀孕了,然后就有了儿子。

    顾小敏的女儿比黄友欢儿子大8岁,这是黄友欢刚刚跟她吃饭的时候才知道的。她女儿喜欢舞蹈,他们为她请了家庭教师,也在学钢琴。黄友欢儿子呢,他没有那么浪漫的想法,打算再大点教他去学门谋生的手艺,哪怕是修皮鞋。他有个很大的顾虑,人们这几年太顺了,来得太快,恐怕就会去得也快。但他没有和她说。黄友欢开车转了一个路口,在皮未及路路口等红灯时,电话响了。顾小敏打来的。

    他立即拨转马头回去接她。他问她去哪里,她说不知道。因为刚刚她老公来电话说今天在外面陪客户,不回家睡了。黄友欢说那你女儿呢,她说去她婆婆家了。

    按照她刚才吃饭时说的意思,黄友欢能感觉到她婆婆对她没有生个儿子满腔遗恨,但这有什么用呢?他们两个都决定不生了。

    黄友欢已经过了很想和同一个女人睡觉的年龄,但应该正好到了想和另外一个女人睡觉的年纪。说实话,那些低俗的卖笑的女的,他觉得她们脏,他看不起她们。即使白睡,他也要考虑,更何况一个女的有一次趁他稍微喝得多了一点说二十万。后来打牌时我告诉李杰,李杰说,她那个是金的?

    金碧辉煌?谁发明的这个成语1

    顾小敏不是那个企图给他看脸色的女孩子小小,她成熟有韵味,浑身上下散发着魅力。黄友欢在咖啡馆的沙发上明显地感到了这一点。他们本来可以进个包间的,1500铢,他付得起,这天刚好又是生日。企图忘记自己生日的人是徒劳的,即使他可耻地挣扎。顾小敏说了很多以前的旧事,谁谁现在在哪里,谁谁和谁谁结婚了,住哪里,谁谁和婆婆吵架,扬言要杀了老不死的,还告诉她不信看。结果现在也没听到她吃官司。谁谁小孩在学什么,幼儿园老师如何如何骗钱所以都该杀等等等等。

    黄友欢也大了,这里指的是心理年龄。但还是被她的一句话击倒,说明这句话威力很大,像个洗衣机。

    男人都会出轨的。黄友欢一下被雷击中,浑身无力,他企图哆嗦。但只能强忍着,也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随口附和她。黄友欢心里狂叫,你老公一定出轨过。

    但现在不知道该带她去哪里。他们都住南建区,本来顺路,黄友欢家更东边一点。去哪里?他问她她说不知道,他猜她是希望往西开,于是他就往西开,她坐在副驾驶上。黄友欢记得她上车时是往后座去的,但他把车门锁死了。他没有开,他探出身子,用右手开了右前门。她犹豫了一下,上了车。他看见她上车时瞬间笑了一下。

    分析这个笑,那也许会觉得这是在勾引他,或者笑猎物已经上钩。又觉得像他这样看上去的淡定也是个虚伪的淡定。这笑,绝对不是满心欢喜的笑,这个黄友欢很明确。她为自己的魅力自豪,也为男人的不清高难过。这个不怪黄友欢,“王尔德说,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挡”。

    沿着南津桥往西,他没有拐,下去就是海虞了。海虞的灯格外红,也许是黄友欢的心很红吧。过了海虞,世界就黑了。他打起远光,前面,是苏梅岛的方向。

    在跨海三座桥的第二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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