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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备一册旧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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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备一册旧录 (第2/3页)

叔今日,是来点我一盏灯?”

    朱瀚一笑:“我点的不是灯,是影子。”

    “你要知道,只有看清自己脚下的影,才不会被头顶的光迷了眼。”

    次日,建德堂忽然有一封内示,传至翰林院:

    “东宫设‘引礼参评’,凡前两月三案试议所涉举人、诸士,愿赴堂自述者,可于三日内自请议见。”

    此举,等于给了那些未能进入三案正席的士子一次“自辩”之机。

    也是朱标第一次,主动“收笔回锋”。

    翰林院中,有人私语:“太子之举,乃是回收‘器堂之势’。”

    “他要借此,重启与士林之桥。”

    也有人冷笑:“不过是东宫知势太过,欲退几步,以避风声。”

    而此刻,朱标正与顾清萍并坐于堂后,默读一封又一封士子所呈自述之词。

    顾清萍轻声问道:“您真欲再设一问?”

    朱标目光不移,声音平稳:

    “器堂立的是法,三案讲的是人。”

    “但若无心,器再精、人再准,终会走偏。”

    他顿了顿,道:“我想看一看,这些被我‘遗漏’的人,是因器不称、才不及——还是我,误判了人心。”

    顾清萍凝望他,许久才道:“您已经不只是太子。”

    “您在做的,是‘执政者’该做的事。”

    而东宫另设之“引礼堂”,三日内,共入二十七人。

    皆为此前未中者,或名声被搁者。

    朱标亲自问话七人,其余由建德堂评审官代议。

    但正当第四日清晨,一道风声自左都御史口中传出:“有言:东宫私设引堂,意图外裁六部所议。”

    朱元璋闻讯,未作声,只于御书房中端坐许久。

    当晚,他密召朱瀚入宫。

    “皇弟,”他开口时语气罕见平缓,“你那侄子,走得太急了些。”

    朱瀚神色平常:“陛下,这不是‘急’,这是‘试’。”

    “您既要他撑得起一朝风雨,就该让他,先学会在雨中张伞。”

    朱元璋不语。

    半晌,他忽然轻轻叹道:“你可还记得,先前你说——你不走远,你只走够。”

    “现在看来,你走得,比我想得更远。”

    朱瀚忽然一笑,目中带意:“皇兄,我之所走,止于他肩。”

    “但他之所走,将至万民之心。”

    朱元璋点头,望着窗外夜色,低声道:“朕倒真想看看,这小子……究竟能走多远。”

    建德堂引礼评议第三日,天未亮,朱标便着素袍静候于西廊下。

    他未携案,亦未携笔,只立于一方青石之上,望着晨光未起的天色。

    顾清萍远远立于回廊后,不言不动,只静静望着他身影。她知道,朱标今日要问的,不再是“谁能做事”,而是“谁可托心”。

    “吴琼。”朱标轻唤。

    吴琼应声至侧:“殿下。”

    “今日最后一人,是谁?”

    吴琼低头呈上一卷简册:“名叫李从礼,庶出世家,本拟投吏部典役,因三案中人荐其‘利口’而弃之。”

    “但此人曾随太常寺历三州校籍,又私修一卷《庶法存异略》,其言虽不中庙堂,却多解基层之困。”

    朱标淡淡一笑:“‘不中庙堂’,却解民忧,正合我意。”

    “传他进来。”

    李从礼步入堂中,年不过三十,衣著素薄,面色不惊,跪拜如仪。

    朱标不坐案,不高座,只请他于阶下石垫之上就席。

    “李从礼。”朱标道,“你知自己为何在三案不录吗?”

    李从礼顿首:“臣知。臣言多直,语涉律例边缘,且无门第托举。”

    朱标一笑:“你倒是自知。”

    “那你可知,为何今日却得我一面之召?”

    李从礼略一凝,答道:“臣不知殿下所思,唯知臣之所写,虽不合权途,却皆出于实地实政。”

    “臣愿为吏,不为名;愿校簿册,不问封赏。”

    朱标沉默片刻,忽问:“若我使你入东宫典署,三月而不问你一语,你可愿留?”

    李从礼眉目一展,拱手作揖:“愿留。”

    “愿为殿下看账三月,理人三旬,不求职,不求禄,只愿求一事——实事可行,文书可用。”

    朱标缓缓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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