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中原路 第二十一章 决战野狐岭㈡ (第2/3页)
,不是自己就是对面的敌人。在野狐岭的北口,双方很快就绞杀在一起,弓箭已经失去作用,只用手中的长短兵器才是杀人利器。一个倒下,更多的人会补过去,交战的双方如同亲密地兄弟,相拥倒下。
六月地野狐野,烈风怒吼,吹得战旗猎猎,却吹不走纠纠男儿心头的火热。野狐岭成了人间炼狱,鲜血在迸发,被砍断地肢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奇异的弧线。贺兰军并不是单打独斗,他们往往以什为单位,陷入敌阵,相互配合,形成局部的以少胜多的局面。贴身近战和悍不畏死的战斗方式让蒙古人心惊肉跳。
蒙古人不甘示弱,他们的骄傲与勇气促使他们义无反顾地反扑过来。钱康的一团骑兵,大部分倒下,将忠魂留在了野狐岭的北口。他早已经按捺不住澎湃的热血,带着最后一营骑兵冲了过去,一把贺兰长刀如狂风暴雨般劈砍过去。每砍倒一个敌人,他心头的恨意就少了一成,他在怒吼,他在嘲笑,他在高呼痛快淋漓。
钱康终于倒下了,倒在了他的袍泽弟兄的尸体之上。在他倒下的一刹那间,他看到贺兰军大部排山倒海往野狐岭压了过来。钱康晕死了过去,因失血力竭而苍白的脸上却露出笑意。
铁穆与陈不弃部肩并肩压了过来,漫山遍野。这成了蒙古人的索命幡,窝阔台无奈地命一部阻挡贺兰军的攻势,率余部全速冲入野狐岭,企图直入居庸关据守。
两侧的峻岭高悬,烈风呼啸,掠过山岭上的密林,发出呜咽的声音,似在哀怨地哭泣。天阴沉沉的,半空中的惊雷阵阵,在山谷间回荡,黑黝黝的密林似乎暗藏着噬人的鬼魂。
窝阔台的心房已被击溃。他似乎看到了二十年前在此地阵亡的三十万金国士兵地魂魄在山谷中游荡,一张张狰狞的面目纷至沓来,在他的眼前显现。窝阔台惶恐欲逃。
“长生天啊,这难道是您对我们蒙古人的惩罚吗?”窝阔台痛呼,“我自问对您无比的虔诚,爱戴您,侍奉您,从不敢怠慢失了礼数。难道您就不能指点迷津,救救您的仆人吗?难道就您就任无耻的叛贼与凶手逍遥法外,而不受惩罚吗?”
高峻的山谷静立天地之间。一如既往地用它地回响来回答窝阔台的地质问。上天总是这样,他从不偏袒任何一人。无论向他祈祷的人是忠奸、善恶与贤愚与否。不管人间的死活,上天总是能够得到人间敬奉地香火与祭品,总是能被人类敬奉。人类实在是可笑。当自己得势时,总是说这是上天的赏赐,而一旦失势时。总会将这归究于上天的惩罚,是人力不可为地。
天神高坐在云端之上。欣赏着人间奉上的奇珍异宝,嘲笑人类实在是不可理喻之辈。他不会因为人间恭敬,而降下一片祥瑞,也不会因为人间地反对与诋毁,而露出丝毫不悦之色。因为是坐在云端之上,所以他就成了神。
当窝阔台决定东撤时,他的命运就决定了;当窝阔台在野狐岭北口犹豫不决时。他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汪古部人的出现一度让赵诚心慌。但是战局还是落入了赵诚的计划之中,现在是到了他收取果实的时候了。因为萧不离率领着一支奇兵出现在野狐岭的南口。恭候多时了。
一阵紧接一阵地雷声传来,在山谷间回荡着,让蒙古军人人恨不得将双耳捂住。士气低落,就是最勇猛地蒙古战士已经精疲力竭了。幽深的狭谷,似乎看不到头,既像是通向光明之前地黑暗之地,又像走向前途未卜的绝路。
一道霹雳从天而降,那巨大声响让胯下的战马狂躁不安。紧接着天空降下豆大的雨点,刹那时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蒙古军拖着又累又饿又冷的躯体,顶着暴雨在狭谷中艰难地前进着,山谷中激荡的气流将雨水刮得乱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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